“师太,你这话什么意思?”陈煦皱了皱眉头问道。慧心师太不答,她继续道,“青檀,你还不出来?”陈煦向冯澈,冯澈表情很无辜,他道:“老三,我什么也没说过,我娘也没有说啊。”
陈煦瞳孔瞬间放大,有道是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岂止“郁闷”二字了得?你的确什么都没说,可慧心师太恐怕什么都知道了啊。
“哥,你瞎说什么?”冯清瞪着冯澈说道。
冯澈毕竟不是傻子,自知失言,他补救道,“师太,玩笑,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欲盖弥彰!
陈煦懊恼的拍拍脑袋,将冯澈跟二师兄相提并论,他感觉这是对猪的侮辱。周家人惊愕的目光,陈煦走到慧心师太跟前,他拱了拱手轻声道,“师太,可否借一步说话?”
慧心师太似有些不习惯陈煦如此“亲密”的说话方式,微微蹙眉,她后退半步,再次道:“青檀,出来!”
慧心师太动怒,声色俱厉,陈莺儿甚至吓得一哆嗦。
陈煦心念电转间,青檀踏着小碎步仿佛受气小媳妇似的慢慢走了出来。
“不孝弟子青檀拜见师傅。”
慧心师太到青檀的刹那,她脸色大变,双手颤抖继而握拳。
“青檀,你好大的胆子!”
青檀伏在地上,娇躯微微颤抖,她声音却很平静。“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有负师恩,如今不敢祈求师傅宽恕,只求……只求师傅莫要与陈…尚书干戈。”
青檀又陈煦,她道:“公子,你我尘缘已尽,万勿强求。”
陈煦的权势与本领。青檀一清二楚,师门的势力以及师傅在江湖的影响力,她也明明白白。两人若起冲突,无论谁胜谁负,她都唯死而已。青檀自决定生下瑾儿那天。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料不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可怜她的瑾儿还没有满月。
母子连心,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瑾儿,她只觉心似刀绞,近乎哀求的着梦瑶道,“梦瑶姐姐,瑾儿就托付给你了。”
梦瑶着青檀凄苦的表情,她只觉心里堵得慌,快步上前欲搀起青檀。她道:“妹妹,你还在月子里,地上凉,你快点起来。”
青檀当然不肯,她第一次迎上师傅的目光又迅速低下头。梦瑶盯着慧心师太道。“师太,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你有什么资格干涉青檀的私事儿?退一步讲,青檀是我陈家的人,你想要处置她恐怕不能这般随随便便吧?”
“阿弥陀佛!”
慧心师太这话其实就是告诉梦瑶。她懒得跟她辩论。
秋月已是准妈妈,青檀的遭遇,她感同身受,低着头的陈煦,她不禁想公子真的没办法吗?秋月又了陈莺儿一眼,陈莺儿只是痴痴呆呆的盯着慧心师太。
冯清虽没有说话,她心中却有主意,如果慧心师太强行带走青檀,她明知打不过也不惜试上一试;冯澈比她更直接,青檀“暴露”因他而起,若不能阻止,他有何面目面对老三一家人?
“师太,冯澈自知非你对手,不过你要带走青檀姑娘,除非踏过冯澈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