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带着香皂去见凌月华,他没让秋月帮忙提着。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实在不习惯大燕国富家公子哥们即便上厕所都要侍女服侍的做派。
在凌月华的居所,陈煦与冯家兄妹狭路相逢。
“是你?”
“你们?”
冯澈武功不弱,可毕竟是叛逆时期的半大孩子,听父母对陈煦、杨云睿的功夫赞誉有加,他心里颇不服气。今日拜访杨云睿,就有比划比划的想法,杨云睿伤及肋骨,纵然行动已无大碍,与人交手终究不便,冯澈心里很失望。突然到陈煦,见猎心喜,他怕陈煦借故推脱,故不宣而战。
陈煦反应不慢,将装着香皂的包裹抛给杨云睿,微微侧身,左手微微下沉,顺势牵引避开冯澈击向他脸颊的右拳,攻守兼资,右拳捶向冯澈左眼。
冯澈领教过陈煦太极拳的精妙,颇有武学天分的他这几日苦思破解之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冯澈并不与之相抗,他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右拳落空,左拳借势而出。
“砰”的一声,陈煦击中冯澈左眼眶,冯澈打在陈煦右眼眶上。闷哼一声,两人双双后退三步有余。
冯澈就跟受虐狂似的,黑着眼眶大呼痛快。
“痛快你妹啊。”陈煦揉着右眼眶没好气的骂道,心想一会儿该怎么跟母亲交代?
冯清愣了愣,这有她什么事儿?冯澈也觉得奇怪,他了小妹,突然道:“你把梦瑶小姐让给我,然后你追求我妹怎么样?论模样,我妹绝不比梦瑶小姐差;论才华武功……”
“滚!”
陈煦截断冯澈的话;冯清脸蛋儿涨红,一脚把兄长踹了出去。
杨云睿诧异的着冯家兄妹,哥哥虽然有些惫懒,功夫却做不得假,他与陈煦交手时的随机应变比之自己犹有过之。当然,杨云睿不知道,冯澈这几天一直在思索陈煦太极拳的破解之道。还有这冯清姑娘,起来文文静静的,踹兄长那一脚堪称神来之腿,同龄女子,恐怕只有悬空寺青檀能与之比肩,冯大侠夫妇调教的子女果真不同凡响。
陈煦也觉得诧异,第一次与冯澈交手,冯清袖手旁观,他原以为她不通武功,哪想到人家是不屑于以多欺少罢了。到冯清一脚踹哥哥出门,陈煦本打算调息妹妹以报复哥哥野蛮粗鲁的话语就着吐沫咽回肚里。
江湖,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云睿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莫不是动心了?”
陈煦着略显错愕的盯着冯清的杨云睿,又微微握拳的凌月华,他不怀好意的说道。老子挨了冯澈那二货一眼,你凭什么不能吃点苦头?
“啊…嘶……”
杨云睿只感觉腰间一阵剧痛,凌月华白嫩细腻的小手仿佛老虎钳子拧钉子似的拧啊拧的。冯清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调笑?不习惯跟人争辩,她只是瞪着陈煦,宝剑半出剑鞘以示威胁。
陈煦赶紧道歉,冯清不是梦瑶,她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明阳,明日随我去军营如何?”
杨云睿算是明白了,陈煦也好、冯澈也罢,他们都是闲的蛋疼的那路货色,与其让他们争风吃醋莫不如让其替朝廷做点事儿。
“我也感受感受军人的威风。”冯澈没心没肺的跑进来,丝毫不把刚才的狼狈当回事。
“军营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陈煦讽刺道。
“你能去的,我如何去不得?”冯澈针锋相对,只有情敌才是**裸的仇恨啊,“真想不通梦瑶小姐怎么会上你的,想我冯澈允文允武,有哪点比你差?”
陈煦撇撇嘴,“我乃杨将军高薪聘请的教官。”说到高薪,陈煦突然想起正事,他从杨云睿手中接过包裹:“凌大小姐,肥皂做了多少?我把香皂给你带来了。”
凌月华把打翻的醋坛子扶起来,瞪了杨云睿一眼,心想晚上还得再打翻一次。
“到目前为止大约六百多块,我那会儿要求他们赶制,到明天展销会时应该能凑足一千块。我你说的香皂与肥皂有什么不同……”说话间,凌月华解开了陈煦放到桌上的包裹,每块香皂都裹着纸张,即便如此她也闻到了香皂那淡淡的玫瑰香气。
“这是什么?”冯澈抛下刚才的话题好奇的凑过来,即便冯清也往前走了两步,她侧着头打量凌月华手中的东西。
“这就是你所谓的香皂?”杨云睿饶有兴趣的着陈煦。
凌月华期待的拆下裹着香皂的纸张,小心的捧起那粉红色的心形香皂,打量着香皂表面用q版字体写就的“心心相印”四个字,她竟有些痴了。
冯澈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又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带着包装纸递给了冯清。冯澈虽然不怎么着调,但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
冯清手中的香皂粉红奶白相间,奶白色圆形轮廓包拢着粉红色心形,香皂表面刻着玫瑰花浮凸,她爱不释手的把玩,时不时凑到鼻端嗅嗅。
女孩儿喜欢唯美的浪漫,古今中外都不会例外,陈煦很满意凌月华两女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