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我怔在哪里。
刑义点头:“你母亲一死,这阵法也就没用了,可以说,当年那个布置阵法的,就是给你母亲做的!”
我没在意这些,脑子里只想着眼前的这场大雨,纳闷的说道:“是这场大雨导致的?异象天兆么?”
看到我的脸色很感慨的样子,刑义摇头笑了笑,说道:“算是吧,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我没说话,心里有些砰砰乱跳,算是默认。
“可能你只听我说续命,说得这么简单,听起来不觉得什么,可是你不知道,续命这东西,在我们修道人眼里,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种秘术,没有特别的机遇,没有那么高的悟性,根本就学不来,有的人穷其一生,估计都不知道所谓的续命,到底是什么,更别说亲身体验了!”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大干好奇:“怎么?续命很难么?”
刑义呵呵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可笑的意味:“何止是难?有人修道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续命的秘术,更别说运用了!每个人的寿运都是天定的,这辈子注定遭遇什么,也是注定的,续命?呵呵,属于逆天而行了,你说难不难?古代那些王侯将相,那个不想自己长命百岁?可是有哪个能做到了,长生不老什么的,只是一种奢望,能遇到会续命的术士,那才是几辈子修来的阴德。”
“而且!”他语锋一转:“能续命的术士,除非是特殊的因缘,不然绝对不会轻易帮人续命,因为他一旦做法给人续命,自己也就一脚进了鬼门关,为什么,那是在跟天数斗啊!”
听到这些,我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他讲的这些,有些虚无缥缈,跟神话似得。
可是自己母亲的种种古怪情况,偏偏就在我眼前发生了,又不由得我不相信。
随后,我再看刑义的时候,只觉得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似乎对了解他一点,这个人总会给我意想不到的答案,同时很神秘。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那你…….”
刑义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自嘲的笑笑:“我?你太高看我了,对于那些会续命的大师来讲,我只是个刚进门的弟子,抓抓鬼还行。”
我有些没趣,抬头看着天,这会儿雨渐渐的小了,有准备停歇的样子。
刑义似乎也是感触颇深,和我并肩站在那里,看着头顶乌压压的云,缓缓道:“续命结束,天降异兆,当真是神鬼莫测,这里面的玄机,也好生让我向往啊!“
说着,他忍不住拍了拍我的肩头:“你现在明白了吧,所以说,之前跟你母亲续命的那个人,绝对的高人,而且跟你们家,渊源不浅啊。”
我有些感触的笑了笑,不觉得什么,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就算被续了命,母亲还不是死了?
“要是能找到那个续命的大师,你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刑义接着说道。
我唔了一声,有些兴致索然,此刻满脑子都是母亲走了,以后我该怎么办?
这时候,二叔在屋里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走进去,只见二叔和二婶都在,其他帮忙的人都走了。
见我过来,二叔将旁边的一个记账本,还有手里的一叠钱递了过来:“这些事收的份子钱,还有账目,你拿着吧。”
我愣了下,立刻摇头,推了过去:“不用,二叔,我妈的事情里里外外都是你操办的,这钱我不能拿,还是你留着吧!”
二叔眼睛一瞪:“说什么话呢!”然后不由分说的塞到我手里:“你妈走了,这个家你还在,以后勤回来一些,虽然在外面工作,不过老家这些乡里乡亲的,有些事儿不能丢下,你明白么?还有,你刚工作,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多,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
我不再说话,喉咙有些发堵,手拿着那叠钱,也觉得沉甸甸的,接下的不只是钱,还有一份担当。
见我结下了钱,二叔呼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子,掀开了门后的一块黑布,下面盖着一个木箱:“这是你妈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看到木箱,我立刻就怔住了。
木箱是母亲嫁给我父亲的陪嫁,不是很大,装首饰杂物用的。
小时候,我有几次好奇的想去打开木箱,都被母亲撞个正着,虽然她不责骂我,可是我看得出来,她不喜欢我打开她的木箱。
之后长大了,我一直都没有再去尝试打开过。
此刻二叔忽然将母亲的木箱转交给我,还说是母亲留给我的,这让我感到很是意外。
随后在二叔的示意下,我走过去,慢慢打开了曾让我小时候一度好奇的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