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苏涛登时就愣住了,旁边的陈妈和苏伯也变了脸色。
随后,我坐下来,将这段时间自己遭遇的事情,很简洁的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苏涛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你是说,你也被脏东西上了身?”他问了这些的时候,苏伯和陈妈,也紧紧的盯着我,神情有些紧张。
我点点头,随后犹豫了下,就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看到我胸口那种扭曲狰狞的人脸,饶是苏涛胆大,还是到吸了口冷气,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陈妈则是惊叫了一声,苏伯更是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心里则是苦笑不已,自己是怎么离开苏家的,我都忘了,只记得出门前,自己不断的嘱咐苏涛,好好的照顾苏颖。
到了外面的街上,天色阴沉沉的,就跟自己的心情一样。
刑义那里在开坛做法,超度我那个没见过面的鬼儿子,自己现在是不能过去打扰。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家再说。
这段时间都在刑义那里住,好长时间没回来,房间里乱糟糟的,我也懒得收拾,只觉得身心疲惫,躺在沙发上就迷糊了一会儿。
期间做了个没头没脑的梦,梦境很迷糊,只记得自己置身在一个昏暗阴森的环境里,醒来的时候,浑身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并且就在我睁开眼的时候,只感到心口闷的厉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一样,那种感觉,不是梦魇那么虚无,而是实实在在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眼睛半睁半合之间,我隐约看到自己胸口伏着一团漆黑的东西,好似一缕黑烟,却又凝若实质。
我张大了嘴,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四肢也完全不听使唤。
折腾了一会儿,那东西突然消失了,我浑身一轻,登时就坐了起来。
外面已经天黑了,房间显得黑沉沉的,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摸索着打开了灯,浑身出了一层冷汗,黏黏的很难受,就进了洗手间,冲了个澡。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的瞄了下镜子里的自己,头皮一阵的发紧。
胸口处的那个人脸,此刻愈发的清晰了,鼻子眼睛那么的真实,就好似从肉里长出来的一样,而且,那张脸虽然眼睛闭着,可是此刻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跟我对视一样。
一股凉意从脚底下窜了起来,我匆匆的擦了擦头发,快步出了洗手间。
穿衣服的时候,我刻意的不用手去碰触那张脸,我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总之心里那种恐惧,很难描述。
随后我坐在沙发上,开始寻思。
之前刑义一直说我的本身就有问题。
可是我思来想去,自己之前,确实没有经历过什么特殊的遭遇。
唯有很小的时候,父母找人给我算过命,只是时间久了,很多细节都忘了。
可是此刻自己的情况,我不能耽搁,这会儿也不知道刑义怎么样了,有没有搞定那个鬼婴,想打电话过去问问,最后还是忍住了。
随后我给老家的母亲打了电话。
父亲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在工地出了意外,母亲一手把我拉扯大,也没有再走一家,所以母亲这辈子很苦,很不容易,有些事情,我不想让她担心,一直以来都是给家里报喜不报忧。
只是这次,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唯一认识的刑义,也是束手无策。
虽然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去查清真相,可是这一刻,我不相等,尤其是身上的那张脸,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体内活动,我就有些坐立不安。
电话接通,老妈显得很惊喜:“小玄,下班了么,怎么这时候打电话了?”
我嘴上嗯了一声,语气尽量平和下来:“妈,过几天我放假,到时候会回家一趟!”
“又没过节,怎么忽然放假了?”母亲疑惑的说了句,不过还是很高兴的说道:“好,回来也好,我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刚上班,肯定很苦吧!”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酸涩,聊了几句,我转了话题:“对了,妈,你还记得么,小时候给我算命的那个老先生,现在还在不在?”
“怎么忽然见问起这个了?”母亲明显的愣了下,跟着似乎思索了下,说道:“好久的事咯,当年你爸是在镇上的庙门口遇到他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都一直没有再见过!”顿了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小玄,你告诉妈,是不是你那边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是我帮一个同事问的,他遇到了一些问题,想找个懂的人问问,我就想起了那个老先生!”虽然明白这件事儿瞒不住她,可是此时此刻,我还不想让她知道。
母亲哦了一声,随即道:“估计很难找到了,前年镇上盖房子,庙都扒了,那个老先生,我好多年都没见到了,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