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是个出租车司机,跟我比较熟!”似乎也觉得气氛沉闷,刑义缓缓的说道:“一次他朋友被脏东西上了身,就是找我做了法事,才好的,所以对我的职业知道一些,他叫大伟,人还不错,是个傻大胆!”
我讪讪一笑,此刻脑子里,还寻思着那个阴煞的事儿,就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东西……”
没等我说完,刑义有些疲累的呼口气,看我一眼说道:“已经被收了!”
“他之前上了你的身,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差点被掐死!”我看着他,心有余悸的说道。
刑义惨然一笑,神色间透着一丝的无奈,搭在我肩头的手,在我胳膊上拍了下:“不是我,是你收的!”
“我?”我有些愣神,惊异的看着他,脑子有些凌乱。
刑义点点头,缓缓道:“当时你是不是把卦盘按在了我的身上?当时它就被逼出来了,不过很快的,又上了你的身!”
我挠挠头,想着之前自己莫名其妙的进了一个虚无的空间,以及面对面和那个阴煞对峙的情形,心下顿时一片骇然,喃喃道:“原来那种感觉,就是被上身了?”
听我这么说,刑义正要接话,这个时候,只见远处闪出了两束车灯,照亮了黑漆漆的公路。
很快的车子在我们身边停下来,车窗随之摇下,一个光头胖子探出脑袋,一脸的憨厚,对我们打了招呼。
这个应该就是大伟了。
他对刑义的态度很是恭敬,看到我之后,他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招呼我们上了车。
等我们坐上车,大伟快速的发动车子,掉了头。
刑义之前喷了一口血,虽然吃了药丸好了很多,不过看上去很是很虚弱,是以一坐进去,就闭着眼不说话了。
一路上,大伟不断的从观后镜看着我们俩,大多数的目光都是投向我的,似乎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终于,就在我们进市区的时候,大伟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兄弟,以前没见过啊,义师傅,是你的徒弟么?”
我冲他笑了笑,正要开口,这时候,刑义睁开了眼,先是很复杂的看了看我,随后对着大伟说道:“你别乱喊,我不收徒弟的,这个是我的朋友,今晚来帮忙的!”
一听刑义的话,大伟看我的神情,立刻多了几分的敬服,在观后镜里对我点头笑道:“你好,真是我眼挫了,原来也是个大师!”
我汗颜了下,摇头道:“不算什么大师,只是给义师傅来打打下手的!”
随后,大伟跟我闲聊了几句,到了刑义住的小巷子口,大伟停下车子,招呼着我和刑义下车的时候,趁势拿了一个名片递到我手里:“以后出门急用车,就打我电话,不用客气!”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将名片塞进裤袋。
刑义拿了车钱,大伟死活不收,最后还是禁不住刑义的坚持,拿了十块钱就开车走了。
车子走远,刑义招呼着我,转身进了巷子。
穿过巷子,似乎是此刻走动了几下,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心里的那种惶恐,也消淡了很多。
进了院子,刑义等我进门后,反手关上门,然后我们一起进了堂屋。
开了灯,刑义舒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也拉张椅子坐在他对面,随后,刑义去外面拿了毛巾,将嘴角残留的血迹擦了擦,返回堂屋的时候,他看着我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我看着他一脸的迷糊,好像只有他受伤了,我好端端的,干嘛问我有没有感觉?
我摇摇头,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怎么说是我收了那个阴煞?我怎么收的?我怎么不知道?”
刑义目光烁然的看着我,沉思了几秒后,忽然开口:“你把上衣脱了!”
“啥?”我愣了下。
刑义一脸的凝重,催促道:“快点!”
一看他的神情,原本我心里刚消散的那种惶然,此刻又从心底升了起来,颤抖着解开了上衣,随着衬衫纽扣被我解开之后,我低着头看去,只见心口处,赫然显示着一团漆黑的东西,依稀看着就像是一个人脸一样,不是很清晰,有些模糊。
我瞬间就僵住了,头皮一阵的发麻,机械的抬头去看刑义,颤着声音问道:“它上了我的身?”
刑义没有说话,沉着脸凝视着那一团漆黑的东西,过了几秒后,他转身拿出了皮包,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黄纸出来。
只是比较特别的是,这张黄纸上面的符印,是蓝色的字迹,而且,看上去比较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