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我的花,我看护多年的花。”胤禛在一瞬间就起了杀念,不值一钱银子的当季百合,她视若珍宝,自己送的西洋音乐盒,她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原来都是因为对送礼物的人感情不同。
“大公子,你跟我来。”胤禛不想功亏一篑,揉了揉额角强自镇定道。
钱陈礼点了点头,跟上前去,心如明镜。
“那没我们什么事了,咱们一起去骑马吧。”钱卿瑛轻声笑了一声,对瑞明小声道。
胤禛顿住了脚步,气的浑身发抖,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忍耐力真的刷新了极限。
钱陈礼暗道不好,转头欲教训钱卿瑛几句,好泄泄胤禛的怒火,谁知两人早跑的没了踪影。
“哼,不用看了,人早走了。这样也好,不用再去别处了,就在这说吧。”胤禛转过身来看着钱陈礼冷笑,“你好,敢把爷刷的团团转,够胆气啊!”
“学生从未欺瞒过四贝勒什么,您和小九之间早有协定,学生与您之间也从未说把妹妹许给您的话。他们男未婚女未嫁,门当户对又有父母首肯,再自然不过的事。”钱陈礼没有惧色,淡淡的回道。
“你明知道的,却一直没拦着她!眼看着她动心动情,反而推波助澜!该杀!”胤禛转身,毫无预兆的,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腰间的佩剑,眼神凌厉的对准了在钱陈礼的咽喉。
“呵呵,四贝勒您现在是不会杀在下的。”钱陈礼毫不在意的推开了剑尖,笑了笑,“舍妹不是无知蠢妇,相反她极为聪明,一点点苗头就能嗅到气味,四贝勒若是杀了学生,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她了。学生知道,不管她心里有谁,您都不会这么放弃的。那么,只要您抱着这个指望,就不能动她的家人。”
“呵呵,你觉得靠着你妹妹,你的项上人头能保多久。”胤禛收回了剑却嘲讽道。
钱陈礼云淡风轻的整了整衣领,自信满满的笑了:“应该会很久吧,因为舍妹是很有本事的人,四贝勒即使对她没有了感情或者看着她另嫁他人,也轻易动她不得,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这个妹妹更能赚银子的呢,恐怕您很难找到第二个这样没有权利野心的能人了。”
胤禛怒极反笑:“你倒是有恃无恐!她和你们没有大野心,万琉哈家族呢,十二阿哥呢。为了所生子女的前程,你们定会另有立场。”
钱陈礼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四贝勒放心,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博他人的世代富贵,自己却指不定能不能舔到肉汤,这种因为发借鸡生蛋美梦,反而替他人做嫁衣裳的蠢事,舍妹最是深恶痛绝。恩,换句话说,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她要嫁的是瑞明,又不是十二阿哥,在她观念里,关系远着呢。”
胤禛不由嗤笑:“那到爷这不也一样?!她还是掐指算着,算的只怕更精。只有娶了她才可以让彼此的利益在同一条线上。”
“四贝勒最好不要这样想,不说别的,您的嫡福晋若是再次生下嫡子,那舍妹的利益如何保障,恐怕说是替他人作嫁衣裳都是轻的,而是完全沦为踏脚石,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钱陈礼瞥了胤禛一眼,语气尖锐,“更何况您的保证,咱们一个字都不敢信。咱没那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了,舍妹不用去受那份闲气和委屈,荣享富贵总是有的。”
“不会再有嫡子了,嫡女也没有。”胤禛忽然说道,语气涩然,“福晋已不能再生育,她娘家也知道,就只瞒着她一个。”
钱陈礼张了张嘴,终是叹了一声:“四贝勒节哀顺变。”
“那你同意了?”胤禛期盼道。
“还是不行,您妾室众多,舍妹别的都好,就是醋坛子,跟了你她会抑郁而死的。”钱陈礼仍旧摇头。
胤禛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钱陈礼问:“你总不会以为那个就能守着你妹妹一个人一辈子吧?!”
“以后不知道,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过女人,学生一家都觉得很难得。”钱陈礼说的十分认真。
“哈,原来你妹妹就喜欢他的童男之身。是不是有女人了的,在你妹妹眼里都是四条腿的蛤蟆,没有区别的?!”胤禛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便是捧腹大笑。
“四贝勒先不要笑,学生斗胆问一句,您的妻妾可有非处子之身的?您在面对不同女人的时候会不会不由自主的将她们挨个相比,如果您只有过一个女人,还会有这样的潜意识么?男人要求贞洁不也是害怕被女人暗地比较么?”
“……”胤禛被问的无语,沉默了许久忽而笑了,讥诮的说,“爷就不信了,万琉哈家的小子,这个年纪了没开荤,就不想女人。”
“四贝勒,您要干什么?!您要乱来只会适得其反!”钱陈礼大惊失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