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富贵手里面握着两颗纯金的珠子,手指攒动着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来回转着。
自齐富贵就有这么一个毛病,一定要自己的手里面握着金银才能心里安稳,不然就整天的心慌睡不着觉。
齐家的管家正在他的身边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一笔笔的营收和支出都记录在管家的账目上。吃喝拉撒,穿衣买布,还有剩下的各种细琐的账全都在这本册子里面,齐富贵是每天都要检查的,所以容不得半马虎。
管家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已经算了一整天了,他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了。但是今天核算一年的收入的时候,账目出了一问题,管家怎么都没办法找到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然而齐富贵却十分的耐心,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焦虑或者心急的样子,鼓捣自己的钱本来就是他最擅长也最喜欢做的事情。
然而管家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了,一整天没有吃饭的他此时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从里面冷到外面,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年近五十的管家哆哆嗦嗦地向齐富贵一礼,“东家,要不咱们明天再算?让老子先吃东西,不然实在撑不下去了。”
齐富贵看着管家的脸,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管家叹了一口气,知道齐富贵并不想放自己走,但是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再算下去可能就要把一条老命搭在这里了。
再行了一礼,老管家话也不想多,今天即便他齐富贵把他遣了回去,他也只能认了。
齐富贵攥住自己手里的两颗金珠子,呲了呲牙,“这年账可不能马虎,一年清算两次,绝对马虎不得。”
老管家听着齐富贵的话里有转折的意思,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今天自己是撞到了哪路菩萨,竟然这么保佑自己?
“后厨里面还有姐剩下的一夜宵没有吃,你就吃了吧,算完了再走。”齐富贵慢慢悠悠地。
老管家的心一凉,得,今天不算完肯定是走不了了。
讪讪地重新坐下来,账目上的数字在老管家的眼睛里面泛了花,他怎么看也似乎看不清楚的模样。挑了挑灯,老管家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只不过是一个银锭,要是老管家有齐富贵的这么多家产,放在眼里恐怕连个屁都不是。可是现在齐富贵非要让他找到那一个银锭花在了哪里,真是让老管家搞不明白为什么人越有钱却越把钱看的这么重要。
强忍着自己肚子的绞痛,老管家等待着自己的“夜宵”苦苦地支撑着。
“什么人?!……哎呦!”一阵不合时宜的吵闹声和痛呼声从前门的方向传了过来。
齐富贵皱眉,站起身来,示意身边的女佣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然而没等那女佣走到门口,木门已经被人推开了。
一个秀目含煞的女人走入了屋子。
齐富贵的眼睛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女人胸前两个能挤爆人眼球的东西上面,而现在随着女人的喘息,那两个东西恐怕要先挤爆了自己的衣服。
“眼睛不想要了吗?!”一股冷冽的气势从那女人的身上散发出来,只不过是眼睛一花,女人的手中闪着寒芒的匕首已经抵在了齐富贵的喉咙上。
齐富贵咽下了一口吐沫,喉结蠕动了一下,却正好划过了匕首的尖端,他感觉自己的皮肤已经被割破了,一滴血液顺着脖子淌了下去。
“你拦着我干什么?”
那女人自然就是莫倾心,此刻她手上用力,怒火正从她的眼里喷出来,吓得齐富贵一动都不敢动。
曲宁叫苦不迭,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有这么大,拦住她的这一下恐怕自己的手腕都要扭掉了,“咱们不是来杀人的……”
“这种人渣,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