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瑛拍了拍姚彦承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那场战争的最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也最后让圣上下定了决心强军,就这样我们才有了军机院,这事的始末想必诸位和我一样清楚。”云篆眼睛在六个人身上扫过,“军机院从最初建院到现在已经有十年时间了,每年入院接受训练的都有上万人,今年是第一年从民间选拔学员,估计人要更多,超过五万人。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将对朝廷有什么影响?”
户部尚书姬研,“虽然军机院确实培养了很多非常有能力的将官,可是要养活这么多人对朝廷也是非常沉重的负担,每年投入到军机院的财政就要达到一百万金铢,占到整个军费的三分之一还多。”
姚彦承任兵部尚书也已经有十多个年头了,他这人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什么,姚必勇的事情发生之后,他的脾气更加变得暴躁直接,“军机院里面投入是非常多,但是也是迫不得已,一旦战事起,还不是要我们这些人去战场上把敌人一个个地砍死,把失去的土地一一地夺回来?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要想用一时之兵,就不得不养他千日!十年前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蛮人力大一人就能抵得上我们三五个士兵。如果没有了军机院,不知道下次战争要怎么样才能把那些人赶回家去!”
姬研与姚彦承共事多年,私交甚好,对他的当面驳斥也并未在意。
云篆笑了笑,“诸位想必都已经看到了军机院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前日我也与皇上辩论了一番,圣上的意思是,军机院要改。”
六位尚书又再次相互看了一眼,姜家瑛首先,“禅师今天请我们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云篆头,“正是。”
姜家瑛叹了一口气,“军机院自从先皇创办到如今,每年都有大量的兵士从中走出,长此以往必然全国屯军太多,对社稷不利。”
任长天双手环抱在胸前,“禅师的意思是,皇上要怎么改?”
“取消军中世袭,完全由军机院中训练的兵士将官代替。”云篆慢慢地出这句话,眼睛看了一圈,将在场的个人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姚彦承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姬研、姜家瑛、任长天则都在低头思考,而蔡琴和程功却同时了头。
“这不可行,军户制从开国以来便实行,如今一朝取消让那些握惯了刀剑的士兵们怎么能去种田?这是要出大乱子的,搞不好便有倾巢之危!”姚彦承身为兵部尚书,对军中之事了如指掌,他心里当然清楚的很,让那些土匪一样的兵去种田?恐怕很多人就直接去当了土匪!
姚彦承喘了一口气接着,“况且那些世袭的军户很多人都是祖辈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来的,他们的经验和武技怎么能是那些农民能比得了的?让一群操着锄头镰刀的人冲上战场,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任长天深深地了头,“确实是这样,很多大案都是在军队里面呆过的人犯下的。手段残忍,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抗。”
姬研和姜家瑛也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