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甫此时才明白,连忙起身向苏瑾行礼,“多谢援手。中人钱就按常兄说的,有在下来出。只是在下现在手中现银不多……”
苏瑾赶忙起身往一边躲了躲,“这位,大,大叔,太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哪里要中人钱。是常叔叔开玩笑地。”虽然她心中肖想过中人钱,可这钱,单看苏士贞的神色便知是万万不能收的。否则她不也成了趁火打劫之人?再者,若收了这钱,苏士贞说不得会担心她利令智昏,一个女孩子家家跑去做中人,进而将她限制的死死的。那可亏大发了。
“哈哈!哈哈!”常贵远因苏瑾的称呼,大笑起来,拉杨君甫坐下道,“是,方才我是开玩笑地。这中人钱实该我来出。”
杨君甫笑着入了座,对常贵远与苏士贞愈的感激,一连的劝酒,并叫家人雇了车子将在当铺中院中的货物尽数拉到常贵远的铺子里。
苏士贞看天色不早,便叫店小二取了笔墨,在酒桌之上写了契约,一匹缎子给杨君甫一两银子的利钱,常贵远再先付二百两与杨君甫做定钱,自已做保人,三人都签了字。三人各留存一份儿,分别收好,又继续吃酒叙闲话。
等到杨家下人将缎子尽数拉来后,苏士贞起身告辞,“余下的事都是你们二人的。为兄就先走一步了。杨小弟此次回乡多久能再来归宁府?”
杨君甫面带苦笑,微微摇头,“家父病情具体如何尚不得而知,具体日期是定不下来的。不过,小弟地址在此,若两位有需要自杭州那边发运甚么货物,可写信与我,定当为二位置办周全。”
说完借着方才的笔墨纸砚将地址写了下来,一份与苏士贞,一份与梁富贵。
苏士贞将纸收好纳入怀中,笑道,“好,苏某在此先谢过了。”
常贵远在一旁道,“苏兄只管去忙。这批缎子售完之后,若杨小弟那边不及来人取银子,到时,我这边打货或有伙计要去杭州,捎与他便是。”
苏士贞点点头,与杨君甫行礼告辞。
“瑾儿可满意了?”苏士贞坐在车上,看苏瑾脸上笑眯眯,不由的笑道。
苏瑾正看着两边的铺子,闻听此言,偏过头来,笑道,“自是满意的。我今儿这一遭儿,一则是帮了杨家的人发卖货物,二来是给常叔叔搂了些银子,三来嘛还给常叔叔找个打货的好门路。一举三得呢!”
“哦?!”苏士贞故意拧眉问道,“前两得倒是有出处。后一得从何说起?”
苏瑾也知苏士贞是逗她,得意一笑,“那杨君甫说他的缎子直接到缎子坊中起得货。而常叔叔不是说过,现下好货的源头都叫大商号给揽了去?两者结合,可知那姓杨的虽然是初次经商,但是在杭州城中应该有些门路吧,常叔叔帮了他这么一次,日后借着他的门路自源头起些好货,这才是大赚头呢!”
说得苏士贞笑将起来,感叹,“是呢。初时帮人时倒不知竟还有这等好处。不过缎子江南织坊多,货源倒还好些。有些独家新奇的货物,一旦被人控了源头,莫说利薄,若是没有极硬的关系,想卖此物,却找不到门路呢。”
苏瑾不禁好奇的问道,“爹爹说说都有哪些货新奇好销又不容易弄来货物的?”
苏士贞看着她,微微摇头,慈爱笑道,“经商之道规矩门道众多,且先不急,别把我的乖女儿累坏了,日后我慢慢说与你听。”
苏瑾心有不满,不过嘴上却没说,也不再追问关于生意上的事儿,一路上东瞄西看,时不时与苏士贞说上一两句话,倒也热闹惬意。
将走到鳌头矶桥边时,突见前面人头攒动,遥遥有喊叫声传来,苏瑾疑惑的转头直起身子往那边张望,“前面那么多人,出事儿?”
梁富贵引颈往北边望了望,“好象是船工在打架……”
“怕是又有人做生意过了界,这才起了冲突。”苏士贞也望向北方,补充了一句。
苏瑾默了,这情形象二十一世纪的小混混争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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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别字。我倒,这么多呢。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