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听了这话心里一动,恍然道:“连建羽哥都觉得是微露姨娘,官府的人自然也会这般以为,左右都是孙家的面子,他们肯定会息事宁人而不会严加追查的,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孙家的家务事,插手太深反倒不好,左右不过是草草了事,就便宜了那些真正xxx的人!”说罢以一把接过食盒就走,“不行,我得回去跟娘商议商议,不能不搞清楚就放过那些人。”
齐锦棠一把拦住道:“你自个儿去什么,太不安全了,等我家那两个家丁过来再说,或者干脆让建羽去问。”
听了这话荷花脚步一顿,心道还找孙建羽,自家欠他的情分越来越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了,不过跟齐锦棠也不好说什么,只回头摆手道:“你快进去吧,我回家了。”
还不等走到铺子的街口,迎面一辆打着孙府徽记的马车就停下拦住了荷花的去路,竹帘子被挑开,任姑姑在里头露出大半个面庞道:“祝二姑娘,我家二太太想找你说几句话,不知道这会儿方便不方便?”
荷花见她嘴上虽然问着是否方便,可前面马车挡着,左右都站了家丁,全都盯着自己,怕是也不容许说个不方便吧!抬头借着竹帘子的缝隙,瞧这里头该是还做了个锦衣华服的妇人,应该就是孙建羽的母亲了,不知道这会儿来找自己,是不是跟铺子被人捣乱的事有关。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荷花总是不喜他家这般的态度,蹙眉道:“我赶着回家,回去晚了我娘会担心的。”
任姑没想到荷花会这般一口回绝,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起来,她心里觉得祝家基本就是靠着自家少爷的施舍过日子,跟自家的下人也差不了多少,原本若是依着她的意思,就该找人直接来叫了荷花去就是了,夫人非要自个儿做了马车来找就已经让她觉得是纡尊降贵的,偏又遇见这个不识趣的丫头,当真是让人恼火,不过在大街上她还是压着自己的性子,沉声道:“我家夫人可没那么空闲,不过是跟你说几句话,也占不得多少时候,按说我家夫人想见谁,那都是找个人传一声就领进来的,今个儿自己来了,你倒是还拿起架子来了?”
荷花抬头瞥了任姑一眼,故意冲着车里说道:“不瞒这位婶子说,先头铺子里刚有人来搅乱,我娘正是心里记挂担心的时候,回去晚一会儿都担心得不行。孙夫人也是有儿子的人,将心比心,自然是该理解做母亲的心。虽然俗话说拣日不如撞日,但也有话说得是百善孝为先,所以今个儿实在对不住了,我得回家去。”
任姑被噎了个半死,想要发作,但是见主子没什么反应,又咬牙忍着回头等待示下:“夫人,您说这……”
孙夫人倒是没什么不悦的神色,也不知是当真没有还是掩饰得好,在车内开口道:“既然这样便去铺子里说话吧。”
“夫人,那种地方哪里是您能去得的,万一有个冲撞或是什么,奴婢万死都难辞其咎啊!”任姑忙劝阻道。
孙夫人没有理睬她,对下头的荷花道:“不如你直接上车,咱们一边走一边说,我也没什么大事要讲,用不了几句话,耽误不了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