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人也不理,一挥手就让身后的手下进屋去搜,荷花和齐锦棠就站在灶间,自然是一开门就被人撵到了院子里·那领头的人眯起眼睛,打量着齐锦棠,然后吩咐道;“把屋里给我仔仔细细的搜。”
荷花和博荣屋里的书都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全家抄了个儿朝天,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那领头之人又扭头打量着齐锦棠,然后转身去问方氏;“这两个是你的儿女?”
还不待方氏说话,齐锦棠就接口道;“这位官爷,在下姓齐名锦棠,与祝家荷花自幼有婚约在身,这次年后回来准备秋闱科考,父母都在任上,便把我托付给了祝家婶子照顾,说左右是儿女亲家,家里放心。”
齐锦棠这几句话一出,方氏和荷花都心里一惊,但也只能随着附和点头。
领头之人明显露出狐疑,沉着脸色道;“一派胡言,即便是儿女亲家,也没有父母均在就投靠岳母的道理。”
荷花见状回道;“这位官爷,其实我家父兄都在,只是过几日大堂兄成亲,便都去了城里帮忙,锦棠哥也是昨晚刚到,我们正准备今个儿就去城里呢!”说罢伸手指着院儿里的马车道,“不信官爷您看看,这马车还是特意打城里租了回来的,不然我们这样的穷人家,哪里用得起这样贵重的东西。”
“穷人家会有这么多书?”那领头满脸写得都是不信。
“官爷,这些书是我家大儿媳嫁过来时候的陪嫁,如果官爷不信,随便去村里打听打听就知道,当初这么惹眼的嫁妆,在我们村儿里也是头一份儿的。”方氏开口解释道。
那领头的人见荷花家答得丝丝入扣,似乎没什么疑点,又问旁边的下属;“可曾找到什么犯禁的东西?”
“回大人,不曾有犯禁之物,多是先贤圣训,还有些话本诗词罢了。”那下属说话到也还算公允,又招呼手下的人把扯得到处都是的书本稍加归拢地堆在了炕上。
荷花的一颗心刚要落地,却听见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随后是行礼的甲胄声,门外守着的官差都齐声地道;“参见大人。”
“在这儿怎么耽搁这么久?”
外面传来一个男声,莫名地让荷花觉得熟悉,却又想不出是在哪里听到过了,但也能感觉到这应该就是管事的来了,好不容易就要蒙混过关了,难不成又要再起波澜?
她的心还不等放下就又被猛地提起,只见一个披着大氅的男子迈步进院,脸上还带着些慵懒的不耐·进门抬头瞧见荷花便是一愣,一双略微上挑的桃花眼弯了弯,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小姑娘,爷可是在哪儿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