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几日荷花和方氏都忙着缝布袋子,良子和祝永鑫把牛粪和锯末的混合物都翻得匀称了,一袋袋地装好摆在架子上,芍药取了在罐子里长好的菌丝种在布袋口处,剩下的就是等着蘑菇发芽了。
暖房的活计都忙完之后,荷花本想找良子先把这件事说个清楚,但是次日就是香草来认干亲的日子,又被方氏折腾的收拾屋子,准备用物。
荷花本来还怕博凯说不定要来搅局,但是听方氏说荷花受伤那天博凯就早回城里去了,祝老爷子被气得不轻,所以家里也没人再去找他,他也不知道香草什么时候要来认亲,肯定是不会来搅局的。
一说起博凯方氏就止不住地叹气:“你说当初博凯在家里,全家上下谁不宠着他,你大娘对他比对自己眼珠子还稀罕,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给他,结果倒好,如今你大娘一没了,家里硬是没人能管得住他了。”
荷花跟方氏的想法却不太一样,她摇摇头说:“博凯哥就是因为从小太顺风顺水了,我记得几年前我还挺小的时候,李家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博凯哥的姥爷姥娘也总贴补他们,好吃好穿的都记得给他,就只要他好好念书,结果后来先是出了童生试的那件事儿,之后李家也不知是因为生意不好还是觉得他以后没了前途,所以也对他不如以前那么在意了,他等于是从高高在上到一落千丈,心理不出毛病才怪呢”
“好了好了,就你嘴里的道理多,赶紧去收拾收拾屋里,等会儿你王婶子就带香草过来了,先给我和你爹磕头之后,我们跟她一起去看你祖爷和爷奶,你和你大姐在家多做几个菜,中午留你王婶子一家在这儿吃饭。”
“好了,你快去换衣裳吧,从昨晚就嘱咐这点事儿,又不是啥外人,整得跟接待皇上娘娘似的。”荷花说着就推着方氏让她回屋。
等祝永鑫和方氏都换好衣服出来,王寡妇也领着眉宇间有些憔悴的香草进了院门。
荷花瞧着香草的神色心里就有些不喜,心道为了你惹出的这些破事,搞得我家也鸡飞狗跳的,如今来认干亲你哪怕装也得装出点儿欢喜来吧,还是这么副眉眼让人看着没有来的就闹心。
“祝二哥,方姐,我领着香草过来了。”王寡妇上前招呼道,她的神色间又有点儿不太自然,总觉得自己说话都没什么底气似的,说罢回手扯了香草一把道:“还不赶紧叫人。”
香草应该是在家被王寡妇狠狠地数落过了,所以这会儿很是顺从地上前叫:“祝二叔,二婶。”
“都是熟人儿讲究这些干啥,来,进屋坐。”方氏赶紧上前两步拉着王寡妇的手,轻轻捏了一把压低声音道,“你跟孩子凶个啥,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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