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芭碧萝冷声道。
“不还!”布拉格拽着袋子一角耍赖。
一拉一扯间,嗤地一声,撕口处被拽开,糖果哩哩啦啦撒了一地,布拉格看着芭碧萝小脸铁青,眼圈红,心里也过意不去,讪讪的摸了摸后脑勺,想溜。结果脖子被一只如钳子大手捏紧,身后响起沉浑的声音:“捡去!”
夏夜之摇了摇头,暗暗叹了声,此行不知道会生什么,光头也很清楚吧!所以,才珍惜每一个瞬间享受。
夏夜之弯下腰,将身旁几颗糖捡起。幸好多味糖外面还裹了一层纸。只要还没被行人踩碎的还是能吃的,因为那件事的嫌隙,芭碧萝显然没有原谅他,就算是亲手将糖送上。她也只是冷淡的道声谢而已。夏夜之明白她的心思,自然也不会怨责,人的心就像天上的浮云,总是随风变化的,就算是风也不能真正明白云的心思,更何况其他?
思绪游走间,一只冰冷的手与他的手同时触摸到最后一块糖,夏夜之侧脸,只见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小姑娘睁着一双雾水蒙蒙的眼睛盯着他。蠕动了下嘴,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不过手却不愿意放下那块糖。
她的脸很是苍白,到肩的小卷没有光泽的垂着,像是许多天没有吃过东西,又像是得了一场大病。夏夜之笑了笑,将糖放在她的手心,小女孩生怕对方反悔,急忙往嘴里塞。可是被身后的人一挤,糖掉在地上,接着一只皮鞋压了上去,碎成了几块阳光下的晶莹。
夏夜之看到她蹲在一旁,怔怔出神的样子有点可怜,又从芭碧萝那边耍了一咋”录去包着的纸,塞进她小小的掌心,“你叫什么?”女孩一对大眼睛冲着他闪了闪。。从特别小的嘴里挤出两个字:“沙漏!”
“沙漏?”夏夜之轻笑了一声,听起来像“批如…”伸出手抚向这个身高才到自己腰胯却一身百年沧慕衣装的小盆友,沙漏本能的躲了一下,不过看到前后保镖簇拥包裹的极严实的悠就把袁飞兴致提了起来。扫除了低落的情绪,袁飞将几人请上车,凌楼坐在副驾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后面布拉格和夏夜之分坐两边,一个沉静如水,一个聒噪如蝉,芭碧萝讨厌夏夜之冷酷无情,更憎恶布拉格人不要脸,着实委屈。
窗外天空蔚蓝,云卷云舒。起伏的山峦绵延向无尽的远方,车内音响一曲粗旷的《,此》徐徐漾出,夏夜之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戈过秦娆的影子还有她无意间落在赠送给他箱子里一张卡片上的那句话:总有一天,我能站在高原上放声大喊纵情流泪!
而他呢,几个月第二次来到这片地方,走过相同的路,心境却迥然不同,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收获了一份礼物,一份属于麦琪的礼物。
“哎,哎,夏哥哥,到了,靠。你他妈这都能睡着,我服你了!”
朦朦胜胧间,夏夜之看到面前晃动的那张脸,本能地提起了防卫。细哗之中精芒电闪,布拉格头皮一阵嗖凉,心头怵,这种眼神他不是没有见过,被窦天斗那老小子猫了一次,难受了好半天,然而,这一次的小夏给他的感觉”远胜于老头子。不过那种凌厉眨眼即逝,仿若流星划过后的深黯天幕,“风雅别院?。
前面凌掺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一段路步行,袁飞你先找旅馆把这位小姐带过去!”
“不!”
芭碧萝听说要把自己排除在外,立即抗议,凌掺微一沉吟,道:“好吧,那袁飞你带行李回去,前面路口将我们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