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语雪似笑非笑轻呼一声,“你让我感觉你好像经历过什么生死起落沧海桑田似的——大学生!”
有点小小的嘲弄。
不过夏夜之倒也不在乎,经历过那么多事以后,他才发觉自己是一个贫瘠的人,拜她所赐,一些都要重新开始。
“那要不要试一试?”
夏夜之循循善诱,像是再说,小mm要不要一起去看金鱼?
沉吟了片刻,语雪摇摇头,“如果是我的愿望,自然要我的硬币才能实现,你把硬币给我,假如我投进了,愿望该算谁的?或者说,你跟我的愿望一致吗?”
这一连串问题到把夏夜之问得愣住了。
“你是学哲学的吗?”
在语雪走向“请鱼神”的神龛前,夏夜之有些好奇,见语雪如雪一般白皙的下巴扭过来,又急忙摆了摆手:“好吧,好吧,我不问了!”
从泰安第一面相见,那高傲地有点不近人情的性格;再到站在泰山崖边的从容淡定;再到与他们分别时的淡然洒落,这个女人将情感看得很淡,既不关心他人的看法点评,又不会刻意体会别人的感受。
她很自私。
不过,是对自己。
耳钉男刚去厕所吸了根烟,一出来就看到了在寒山寺下对自己微笑的女人在许愿池旁边的神龛买硬币。
其实那个微笑他心中知根知底,这样的女孩身上的气质决定了她们应该受到追捧,而笑容只不过是扩大交际的一个手段,不过这个至少说明她对自己还是感兴趣,又或者再近一步,兴许可以到床上一起聊聊马克思。
毕竟这个圈子里的女孩能将处子之身保留到高中已是不容易了……
想到这,耳钉男系上了胸前一颗纽扣,将太阳镜推在额头上,走了过去,在语雪掏出钱夹子前,递上了五十块钱。
“老伯,麻烦给这个小姐换上五十个硬币!”
耳钉男对着将一元钢镚累起来的暮年大叔礼貌道,有层次的女人不管如何傲慢都不会讨厌一个有素质有风度的男士,这是一个大尾巴狼混进绵羊圈必修的一课。
果然,见美女笑了。
耳钉男一边拎过纸袋,一边伸手道:“你好,认识一下吧,我叫田晓明,你呢?”
“语雪!”
“哦?语雪!名如其人!”
耳钉男很诚恳地夸了一句,颇有风范,却不轻佻。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女孩并没有谦虚地说一声谢,只是不起风霜地捋了捋耳际散落的乌丝。
“美女贵姓?”感觉到对方越来越有味,自己也越来越有戏的耳钉男为了加深了解不禁问了一句。
然而,那一瞬间,两道刻骨流毒的眼神从棒球帽帽檐下冷冷射来,仿若能刺穿眼眸的屏障般直到心底。
语雪挑了挑唇角,漠然道:“没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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