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不是满脑子喊打喊杀的街边小喽啰,他属于流氓中比较有文化底蕴的人物,所以这几个五大三粗认汉字不比火星文多的茬子们都以他马首是瞻,叫他华哥。此刻,看到薛涛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倒在地上捂着耳朵咧咧,文华并没有施以狠手。
这一来是要让那两个保安知道他们游刃有余,二来也是怕哪个胆小的报警,眼见那个人精头破血流直抽抽,薛涛也吓破胆子求饶,文华觉得差不多可以收工,于是对一个同伴使了个眼色让他提车,然后自顾自上了舞台,皮笑肉不笑道:“妹妹,你把哥哥下巴骨都砸折了,是不是该赔钱?”
maria攥着酒杯的手指骨节发白,警惕地盯着他,道:“是你先无礼的!”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文华露出发黄的牙根,连连挥手敬礼道歉,那礼行的相当标准,“妹妹,哥哥虽然没有礼貌,但是没有人身伤害吧?你看你一杯子将哥哥砸成什么样了,我牙骨本来就不好,你来这么一下,我估摸着断了,你说怎么赔偿吧?”
他抱着肩,斜斜盯着比自己还高的maria,一点都没有三等残废男的自卑,估计也是玩惯了妞,底气足了的缘故,maria眼波涟涟,只是面具遮住了脸颊,既看不出美丑,也看不出喜怒。
不过那身材太让人,对于审美极其严苛的他完全可以忽略掉脸的影响。
什么叫身材好?
在他的女性学典里,有棱有角有轮有廓的窈窕女人就算,但是多一分脂肪不多,少一分不少这种令女人骄傲的条件在他眼中也只能称得上性感而已,真正登堂入室,跨过性感的门槛走到的境界的,是真正多一厘则多,少一厘则少的女人,这才是极品,眼前这个妞就是后者。
“妹妹,你把我砸成这样,哥哥说过一句侮辱的话,没动过半点粗吗?哥哥虽然是有点好色,但绝对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不信可以问我的朋友……”文华一摊手,憨厚地对着那桌几个同伴道。
所谓一丘之貉,简单地说就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为了朋友不一定是两肋插刀,但肯定是尿在一个壶里的活兽,看到老大演得像模像样,几个小名也是流氓的家伙怎么能落下,一个个脸上立时表现出“妹妹,你真误会华哥”的纠结表情。
“妹妹,既然你都听见了,哥哥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直接点,一万了事,中不?”
maria原以为他最多要个医药费,一千以下就认倒霉了,可对方一出口明显是敲诈,她吸了口气,声音有点颤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一万我拿不出来……”
没钱不要紧,有洞才是硬道理,文华一听,宽容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说我坑你……得,我现在一分钱不要你的,你陪着哥哥去趟医院成吧,检查看病花多钱算多钱,我要多坑你一毛钱,我断子绝孙”
整个二层贵公子们,听到这句话,恨得牙根都痒痒,谁心中都清楚这闺女今晚估计得交待了,只希望她不是个雏就好!
就在文华强拉着根本挣脱不开的maria信誓旦旦地叫嚣着不欺负女孩子时候,一件窄身西装,黑西裤,白色运动鞋潮人打扮的青年迎了上来,舔着一张脸巴结道:“华哥,华哥,久仰大名!”
文华刚扯着maria走下舞台,看到青年,舔了舔下唇的短须,“小子,你哪根葱啊!”
“嘿,华哥真会开玩笑,我哪什么葱啊,有我这么大个的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