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轻笑着,旋即摆摆手道,“此些礼物乃轩的心意,伯言若是不收,这……”
陆逊闻言却是心头默然,从公从私,陆逊对刘轩这个‘礼物,从心底是无法拒绝的。沉默了须臾功夫,陆逊才低声道,“如此多谢炎浩了。”
“这些书籍和美酒对陆逊却有大用——”
“有用就好——”
“不过,此次,轩来东阳,还是有着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刘轩说着一顿语气,目光淡淡着陆逊。
陆逊闻言心头一跳,暗道要进正题了吗?心头越发对刘轩警惕,目光满是凝重。遂即给孙茹一个眼色,孙茹会意笑嘻嘻牵扯着孙尚香走出客厅。
刘轩眼眸闪过一丝赞赏:“好个心思灵巧细腻的女人。”
“此次轩来东阳,最为主要的是……为了你。”刘轩一字一语道:“为了你陆伯言!”
陆逊眼眸连跳,为刘轩说的感到一阵惊异,但还是开口出声。“伯言,轩知你才华横溢,却怀才不遇,遭孙权猜疑发配至此东阳小县。”
陆逊眉眼一动,但还是沉默不语,静静等着刘轩下语。
刘轩微闭眼道:“伯言,汝祖父待汝如何?”
“从祖待伯言恩重如山,伯言不敢相忘。”陆逊微微叹了口气,眸子似有泪水喷涌,“所以逊竭尽全力与公纪支撑着陆氏。”
刘轩点点头,明白陆逊口中的‘公纪’乃是陆康之子陆绩,刘轩嘴角一扬,“既如此,伯言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陆逊身子猛然一震,旋即恢复如初,眼神复杂着刘轩道:“炎浩可知逊乃吴将,若将今日之对话透露出去,炎浩日后想出江东怕是无日矣!”
“若如此,那就当轩错了人,怨不得其他!”
陆逊眼神微微感动,但随即便是被痛苦布满,嘶声道:“逊未忘过从祖遗言,为陆氏撑起一片天地,甚于让陆氏发展壮大长盛不衰。”
“今逊宗族在东,逊怎有理由往他处而奔?”
刘轩听了心头暗自一叹,陆逊终究顾忌是还是宗族啊,古时,天地君亲师深入人心,可如果涉及宗族利益,怕大部人都会选其后者!
“伯言,轩说句不好听的话,汝是瞎操心。”刘轩冷着张脸,不吝打击道!
陆逊一怔,眼眸掠过一丝恼怒,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今陆公纪虽与伯言是兄弟,尔等两人也同心协力苦苦支撑这陆氏,然伯言尔也知陆氏与孙氏早有仇怨,但从伯言你被孙权发配至此,便可出一二矣。”
“换而言之,伯言若归我处,轩定当重用伯言,拜汝为将,征讨四方,名扬天下。”
刘轩笑眯眯着陆逊,如一头恶狼着小羔羊一般无二:“伯言将来若是威震四方,那时陆氏自然昌盛,伯言赞成轩所言否?”
不得不说,陆逊心动了。
陆逊不会不信刘轩所言,刘轩不辞辛苦来到这里不可能就是随便玩玩的,‘重用自己拜己为将,在外为将,这是自己一直所希望的,但陆逊还是未曾失去理智,星眸闪烁。
没如历史上些许愣头青听了刘轩的一席话便是仰天便磕高呼拜见主公!
这说明陆逊还是很冷静,很理智的。
陆逊脑海浮现出了从祖陆康,陆康未当庐江太守之时,也未见有多少陆氏宗族子弟投靠,等陆康当了太守,陆陆续续有子弟投靠,若不是孙策大肆屠杀,今日陆氏也不会落至如今模样。
陆逊脸庞上的神色也是挣扎,迟疑了起来,不复之前从容和平静。
今日刘轩一席话让陆逊霍然开解。原来,自己的存在对陆氏没有好处反而恶处更多。刘轩见到陆逊脸庞上倏然有着轻松神色闪掠,心头陡然一喜,脸庞上仍挂着那么一抹笑意。
此时,陆逊脸庞上神色趋于平静,着笑容满面的刘轩,似乎吃定自己的模样,暗叹口气,随即淡淡道:“炎浩,汝深陷江东,自身难保,汝有信心回到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