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州牧府……
刘表卧室之内。
刘备大步流星走入,迎之而来的却是一股浓浓的药味,差点呛得刘备身后的刘轩一个踉跄。
目光一扫胡床之上的那个人,不,严格来说不能说是人了,此时的刘表已然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身上瘦的只剩下一琵琶骨了,双目无神空洞,嘴角还不时留着唾液
“景升兄……”刘备眸子登时就红了起来,忙走至榻前轻轻抓起刘表枯瘦的手臂,轻声道:“景升兄,备来了——”
似乎是刘备的温言唤醒了刘表,刘表本空洞无神的双眸此时却是神采徐徐聚集,旋后很是艰难转过头着刘备,本脸色苍白的脸庞突然浮上一股酡红:“贤弟贤弟,为兄终于把你等来了——”
“景升兄,你可是有何事吩咐备?”
刘备双眸紧紧盯住刘表,刘表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的一点头:“玄德啊,为兄打拼一世,留下了这笔家业,奈何蔡瑁,蒯越那厮预谋将为兄搞至如斯——”
“为兄二子,子德,琮儿俱都难以堪当大任,为兄意欲玄德继承荆州牧,率荆襄之众复吾汉室——不知玄德意下如何?”
刘表说完眸子期待着刘备,刘备登时一听眸子掠过一抹贪婪和欣喜,不过转瞬却是坚定摇摆着头,语气低沉且坚定,“景升兄放心,备当尽全力辅佐子德荣登宝位,即后诛杀宵小,还荆州一个太平——”
“唔咳咳。。”刘表听后神情顿时松懈了下来,眉宇间似乎掠过一抹轻松和欣喜,刘表枯瘦的手臂指着胡床之下,低声道:“玄德,荆州牧印绶兵符俱在此,汝可速拿走且莫要落至蔡瑁手中——”
忽然,卧室之外传来一阵噪杂之音,刘备,刘表神色为之一变,此时刘轩走了过来,轻声道:“父亲,蔡瑁带军包围了州牧府,咱们秘密前来怕是暴露行踪了——”
“什么——”
刘备脸庞陡然一变顿时失声,此次他们可是秘密前来,想不到还是被蔡瑁发现,可见今日蔡家势力之大,不过如今若是被蔡瑁抓到,自己定然难逃一死……就在刘备心急如焚之际,刘表虚弱的声音再次飘来:“玄德,为兄室内这里有一处暗道,通往城外,尔等速从此而走——”
之后刘轩在刘表指引下走到室内右侧的一个巨大书柜旁使劲全力将其移开,印入眼帘正是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暗道,刘轩神情一喜,旋即往后说道:“父亲……”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刘备对着刘表匆匆说了几句保重之类的话语后就咬着牙拿起印绶兵符就急急从暗道逃脱而去——
片刻后,蔡瑁和蒯越二人带军进入了室内,两人并肩而立,凝眸着那暗道,蔡瑁脸庞陡然铁青了下来,咬牙切齿道:“刘表那个老东西,甚么时候在这修了暗道?”
“事已至此再怎么追究也无甚于事了——”蒯越眸子也是掠过一抹无奈,幽幽一叹:“德珪,来事情要提早了……”
“异度你说的是?”蔡瑁眉头一皱,不解着蒯越,蒯越不答而是将目光静静投向胡床之上半死不活的刘表。
蔡瑁眼神随之望去遂后心头一凛,他登时陡然明白了蒯越的意思,沉默了许久,蔡瑁眸子凶光一掠,暗道为了家族大计,老子什么事都可做。
念及至此,蔡瑁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蔡中,蔡和……”
“兄长——”
蔡和,蔡中二人闻言猛然列出,蔡瑁淡淡说来:“将这个死老头子杀了……”
“是。”
蔡中,蔡和二人也是阴声的冷笑了几声,旋即蔡瑁,蒯越二人离去后,二人带着心腹往胡床上的刘表徐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