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策马狂奔,心事重重往江陵城飞驰而来,飞驰近半个多时辰左右,城门外早已有一个侍卫在哪昂首等候,见得刘备容貌不凡,自由一股威仪,侍卫赶紧几步上前,轻声道:“敢问来人可是刘皇叔?”
刘备乍听侍卫所言,轻轻点点头,蹙眉道:“汝是何人?”
“刘皇叔,属下乃傅郡丞近卫,特在此地等候刘皇叔。”侍卫稍微解释,旋即急促道:“刘皇叔,郡丞大人已在太守府等候刘皇叔,您?”
“在前带路……”
侍卫闻言脸庞喜色一掠,忙道:“刘皇叔请跟属下来。”
刘备点点头,催马跟上侍卫缓缓朝着江陵城郡守府奔去。
江陵城隶属南郡,乃是南郡的治所所在,江陵地处长江中游,江汉平原西部,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古乃兵家必争之地。
因此江陵城在荆州有着不同凡响的地位,乃是荆州大城之一,有着数万重兵把守,没别的,只因江陵城聚集了荆州大部的物资,军械辎重,钱财……
数年前,江陵本是荆州治所,然刘表坐稳荆州牧后却选址襄阳,迁于襄阳大力发展荆北之地,江陵就成了荆州府库。
因江陵之重,刘表也不敢轻视,派从子刘虎为江陵郡守,刘表心知从子刘虎对武痴狂,一向不喜文艺,派了幕僚傅巽任江陵郡丞之职,辅佐刘虎坐镇江陵,刘虎虽不管江陵政务,然傅巽却是劳心劳力,呕心沥血,将江陵诸多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江陵城仍自一派欣欣向荣,其繁荣不下于襄阳之地。
郡守府,傅巽阴沉个脸庞坐定,皱着眉头心中飞掠过一个个念头,眉宇间有着一丝深深的忧愁,似是遇到了重大的问题。
“呼”傅巽微微睁开眼,皱眉暗道:“到底这是真是假?”
傅巽不停地喃喃自语,若是熟悉傅巽的人定会大吃一惊,傅巽秉性一向是雷厉风行,以果决过人著称,今日却是一筹莫展,怎不叫人会感到惊讶?到底是何种事件让他感到棘手?
傅巽拧着眉心,呐呐道:“江夏有黄祖数万大军坐镇,怎么会被张武,陈孙一群乌合之众攻破?”
江夏郡一直是荆州抵抗江东的前头堡,在对付江东的问题上,刘表,蔡瑁,蒯良,蒯越都是秉承精兵良将的道理,一直重兵防守,以往如此江夏郡虽说是在江东的攻势下屡屡处在下风,然也未曾被江东攻破江夏郡!
但今日的那个浑身浴血的“江夏败兵”传来的情报确实让傅巽心头深深的震撼了一把,江夏郡竟然被破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傅巽简直是不敢思议,黄祖身为江夏郡的太守,麾下拥兵数万,江夏郡被破,而今却未曾有其一丝消息传来,是不是代表黄祖已经身死?一想到黄祖命陨,傅巽又是一阵烦恼,暗暗头疼,黄祖乃是刘表心腹爱将,如今若将黄祖身死消息传开,刘表还不发狂?
最要命的是,现在江夏郡具体状况傅巽一片朦胧,不知多少,本以为张武,陈孙势虽大,还可在掌控之内,如今来却是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哎……”傅巽又叹了口气,着桌案上情报深深蹙眉!
“蹬蹬蹬……”
一阵脚步声传来,傅巽抬头一望,却是刘备沉着脸大步流星走进,傅巽赶紧起身和来人握在一起,欣喜道:“刘皇叔,你来了?”
刘备见着面前中年文士,脸庞颇为文秀,下鄂几率胡须,随风飘扬,玄幽之气盈盈透出,刘备强压下心中紧迫的心情,拱手一礼,强笑道:“备也是刚到,敢问足下可是傅巽傅郡丞?”
“巽不才,如假包换。”傅巽出刘备心中的忧虑不安,微微幽默说了一句,旋即一脸肃容,低声喝道:“刘皇叔可知江夏之变否?”
“略知一二。”刘备听罢,深色沉重,语气低沉道:“公悌,江夏郡可曾如传闻所言,被张武,陈孙破城而入?”
傅巽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得刘备心头一阵无语,好在傅巽随后说道:“刘皇叔不知,巽其实也不知江夏情况,巽知江夏被破也是从一江夏败兵嘴中得知,其真实情况……”
傅巽话虽未说出,刘备却已然明白,低头蹙着眉沉吟不语,傅巽也不出言打扰,许久之后,刘备才喟叹道:“公悌,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顿了顿,一转语气又道:“可江夏被破又不可不信,又不可尽信。”
傅巽听了刘备的话,神情严重点点头,沉声道:“不瞒皇叔,巽接到情报却是江夏城被破,黄黄祖本人生死亦是不知……”
“生死不知?”刘备眉头在此紧紧蹙了起来,黄祖是刘表心腹爱将,荆州谁都清楚,而来之前刘表也对刘备嘱咐了一些事情,乍听傅巽言黄祖不知所踪,刘备深感头疼。
如今江夏郡被破,黄祖本人生死不知,这种状况就连久经风雨的刘备也是措手不及,纵有千头万绪却无从下手。垂头沉吟了片刻,刘备微微定神,目光着傅巽旋即似是想起什么,就欲开口说话。傅巽却是着刘备无奈一笑,轻声道:“皇叔莫怪,刘虎公子现在在城外军营练兵……”
刘备顿时恍然,听了傅巽的话后,笑道:“公悌,不如称备为玄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