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蒯越这才觉得失态,不禁脸上微微一红,不过霎时便掩饰好,两兄弟互望一眼,都是深深惊住了,两人似见到刘表刚入荆州意气风发的模样,豪气干云,敢作敢当,胆魄过人!然而时间的消磨也将刘表锐利的菱角磨得平庸不堪,今日刘表似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蒯良,蒯越两人伏地说道:“良(越),愿肝脑涂地,相助主公大业!”
不过此时一个阴柔的声音从外传进来,顿时蒯良,蒯越两人眉头大皱,刘表眸子深处掠过一丝阴霾,眼角连连抽搐。
“主公不可!”
蔡瑁龙行虎步进入书房,目光狠狠瞪了蒯良,蒯越一眼,拱手肃容道:“主公不可……”
刘表收敛情绪,眉宇间有着一丝不悦,轻轻道:“德珪,为何?”
蔡瑁似不曾见刘表不悦,大义凛然道:“主公,北人不善水战,然而南人也不善攻坚战!在且襄阳城处处盗匪,若无重兵防范,恐有大祸……”
刘表闻言蔡瑁话后眉头一蹙,了蒯良,蒯越一眼,暗想:“吾怎么将这事给忘了?襄阳若无大军防范,恐怕就要被那盗匪头首‘木家寨!’给端了老窝,那可是贻笑天下了!”
想到这,刘表也不敢轻言开战了!蒯良,蒯越两兄弟见了心头黯然,微微叹息道:“主公终究还是老了,没有年轻之时那么不顾一切,前怕虎后怕狼的,大事如何能成?”
这时,文聘和王威也是进入书房,听罢蔡瑁话后,王威连忙道:“主公,蔡军师此言差矣!”
“哦?”刘表神色微微一动,连忙问道:“王将军有何见解?”蔡瑁心头恼怒,冷眼相观王威,蒯家兄弟则是饶有兴致着王威,想王威有何见解。
王威微一沉吟,淡淡道:“之前袁绍约主公一起决战曹操,末将就已然建议主公率军直捣许都,迎回天子!”说着一顿语气,横了一眼脸庞骤然阴沉的蔡瑁,轻声道:“如今袁曹之战胜负已分,袁绍虽败,但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曹操绝对不会放过此等大好时机,定会乘胜追击,然后方定然兵力空虚!”说到此次,王威很是干脆闭嘴不言!
刘表眼中大亮,急兴道:“王将军你说是率军北击许都?”
“王将军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此计甚好!”旁侧的文聘也是闻言笑道。
王威见文聘出言夸赞,不禁不好意思道:“文将军之才甚于某,区区小计不足挂齿!”
蒯越听着王威话语后,瞧了眼喜怒形如表面的王威,再瞧瞧神色肃容的文聘,高下立判。
蒯越转身对着刘表笑道:“主公,王将军之意乃是率军北寇许都,曹操会有所顾忌,急率大军回撤,袁绍趁此机会恢复元气,吾荆州也可相安无事,王将军不愧是军中宿将!”
“唔?”刘表有点明悟,大笑道:“王威不愧是吾大将,吾深欣慰也!”说着目光着王威,文聘,喝道:“文聘,王威接令!”
蔡瑁见了脸庞阴沉不定,神色青白交加,暗暗恼怒王威的直性子,眸子掠过一丝寒芒,着蒯家两兄弟笑意连连的模样暗骂一声!
“末将在!”
“吾命你们两人各率一万大军北上,袭击许都……”刘表豪气大升,一摆手道。
“末将领令!”
旋即一下刘备也是踏步进来,刚适耳听到刘表的声音后,心中顿时激荡不已,忙大步走进来,与蒯家兄弟,文,王,蔡五人打了个招呼,又向着刘表拱手一礼,大义凛然道:“景升兄,玄德不才,愿率新野之兵响应王,文二位将军北抗曹贼!”
刘表听罢,眸子掠过一丝隐晦,呵呵一笑,对蒯良瞧了一眼,蒯良见了便是呵呵一笑,轻笑道:“玄德公乃是主公之弟,此等事就让王威,文聘二位将军去办即可……”
“玄德公还是在襄阳多多逗留一些时日,陪陪主公……”蒯良眯着眼笑道。
“不错,玄德,汝还是在襄阳多陪陪为兄吧,哎,现在汉室凋零,大汉宗亲没几个了!”刘表一脸悲戚,无声叹道!
刘备无奈,只得应允一声!
刘表闻言才欢喜一兴,目光大亮,朝着蔡瑁郑重道:“德珪,汝去安排一间上好房间给玄德居住!”
刘备眼角一抽,我滴天,让蔡瑁去办?尼玛,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明白,刘备忙笑道:“景升兄,玄德居住驿馆即可,景升兄也明白,备麾下一些士卒若不多加管教,怕是会惹出事端……”
刘表一怔,旋即似明白什么,点点头,着蒯良道:“子柔,汝且去安排一下玄德住处……”
“喏。”
旁侧的蔡瑁脸庞阴沉如水,沉着脸着刘备,听着刘备,刘表的话,心头暗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