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伦不类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画上去!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喊了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晚清被列强割去的土地都画了上去。
虽然变得臃肿了很多,但让他产生了一种责任,一种要将失去的国土从新拿回来的责任,不断的督促着他。
等到把各省的边界大致的用虚线画好,这张地图也就算基本完成了,想来良久,他还是把列强各国在中国的势力范围也画了上去。
一直忙到凌晨,才在警卫员周炎的督促下,去休息。
翌日,整个红四十军的军部,挤满了从不同的防区赶过来的干部。
“老王,咋了,没睡好?脸色这么差?”李全福和王立发笑着打招呼,发现左右都没有注意,于是低下头,凑到王立发的耳边一脸坏笑着说:“要悠着点,女人虽好,但这个事情要节制,男人重要的是持久。”
王立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谁啊!这么毁自己,哀叹着,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才过了一晚上,咋这说辞又变了。
突然发现,新兵团的团长刘三民,偷偷的往他的方向瞄,再也耐不住胸口的气愤,追了上去。
刘三民正要背身逃走,但他的身材魁梧,反而在人稠密的院子里,很难不引起人注意的横冲直撞。就发现自己的袖子被王立发抓住了,只好陪着笑脸说道:“老王,你看你,都是老战友了,见面的机会多的是,这次就不要请我吃饭了,军党委还没有开完会。我估摸着是大行动,我们就不要客套了。”
一边说,一边还很自以为然的点头,所明白点,他就是想要暂时唬住王立发,躲过这一阵就好。
王立发算是被吓怕了,哪里肯放过刘三民,拉着他就出了院子。
“老王,老王,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我不过是一时好心,让我的兵去查了一下女方的家世,发现简直和你是绝配。这不,一高兴,见到老李,都和他聊起你的事情。再说了,老李不过是祝贺你,你拉我干什么?”刘三民软磨硬泡的叨唠着,可王立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他就想知道,他是犯了什么太岁,从昨天现在,担惊受怕的一刻也没有消停过。再说了,李全福是恭喜自己吗?
昨天不过是意外,苏萍一个柔弱女子,一时受到惊吓,他不过是扶了一下。换任何人,都不会任由对方摔倒在地的。
王立发指着刘三民的鼻子,一口气差点到不上来,憋在胸口,缓了一会儿,才顺畅。“你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李全福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
刘三民扬头想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的说:“没道理啊!”
“到底说什么了?”
看到王立发真急了,刘三民也不隐瞒了,娓娓道来:“我就让我的警卫员去宁都县委了解了一下情况,听县委的同志说,苏萍是个积极能干的同志,一直做妇女工作的。而且出生上和你也很般配。”
“和我般配?”王立发诧异的问。
刘三民接话说:“恩,却是。我听说你在老家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当年兵灾逃难中病死了,有这回事吧!”
王立发回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家里的双亲也是在那一年双双故去,无依无靠的他,只好去当兵,默然的点头认同。
“这就对了,你是鳏夫。而你不知道的是,女方却是寡妇,鳏夫配寡妇你说合不合?你可不知道,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苏萍的女子,是当地大地主的媳妇,为了给犯肺病的儿子冲喜,才买来的,说起来还便宜你这小子了,她那个痨病丈夫才没过几天,就死了。给你留了个黄花大闺女。”刘三民顿时豁然开朗的笑起来,他总算找到一条理由,搪塞过去了。
王立发气急,这算是什么事?丢下一句话:“刘三民,你不去当媒婆,还真可惜了。”
他还等着不久之后,军长会怎么处分他,再也没心情和刘三民他们蘑菇。反而找了个角落,静静的坐了下来。
紧闭的西厢房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最先走出的101师师长吴高群,不过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们讨论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之后,刘先河、吴链、苏长青、陈光等都走了出来。
所有在院子里等着的营团级干部,都刷的围了上来,问着是不是要打仗,打谁,不少人都嚷嚷着要主攻,军部的几位党委委员,无奈的相视苦笑,打仗,那是必然的。关键是今后不用你们争,当时候有你们打的,说不定红四十军,就是战至最后一个人,也还会在冲锋的道路上——攻击。
曾一阳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知道部队的士气还是很高昂的,犹豫了一会儿,才喊道:“都别围着,准备开会。”
所有人,都在曾一阳发话后,全都不说话了,反而有序的走入了早就准备好的会场。
这一次,注定会被历史记住,红四十军这些将领也许都不知道,他们本以为参加的不过是一次很普通的会议,没想到,他们会成为历史中的先锋,就在这次会议后,他们走上了峥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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