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西面是一片风景秀丽的雪衫林,雪衫高达百丈,枝干粗壮,上面长满了如雪片般的叶子。
雪衫林旁边一座座单独的小院团团的将雪衫林围住,形成众星拱月之势。
在雪衫林外的一个小院里,驻扎着晃山宗访问团。
此时在小院内,宋卓凯坐在一株雪衫树下,抿嘴品着香茗,淡淡地茶香弥漫开来,香透了整个小院。
阿黄被送入房中休息,对这个对自己很忠心的奴仆,他还是很在意的。并不仅仅是因为阿黄的忠心,更多的还是因为今天在自己眼前,阿黄被人重创。
“有意思……有意思……看来想要吞并这玄天宗并不是那么容易啊!”宋卓凯喃喃自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玄天宗弟子衣衫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在宋卓凯耳边轻声叙说了些什么,随后离去。
啪!
装满香茗的茶碗瞬间化为粉末,顺着宋卓凯的手心留了下来,而茶碗中的茶水则是悬浮在他的手心里,淡黄se的茶水晶莹剔透。
轰!
他一甩手,手中茶水瞬间化为凝若实质的冰箭,she向前方的雪衫树,在树干上留下碗口粗的贯穿洞口。
“看来玄天宗是给不了我说法了,既然如此,那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宋卓凯yin沉着脸,嘴中喃喃道。
“不过,得罪我宋卓凯,你朱竺无论如何也要付出代价,你只有死路这一条路,这……是我宋卓凯赐予你的……”
……
玄天宗执法堂巍峨严肃的建筑内。
王知英坐在执法金座上,满脸yin沉,沉默不语,只是他身上时不时爆出恐怖的戾气说明了此刻他的心情很不好。
被朱空漫和朱竺一大一小一对师徒如此侮辱,令他在所有执法弟子和宗门弟子面前丧失威严、尊严,他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把尸体喂狗。
“知英少爷,都是我不好,没有拿下朱竺!”肥胖的中年人廖执事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等待了许久,突然跪在地上,愧疚的道。
“哼!”王知英冷冷的哼了一声,使得廖执事有种温度下降的感觉。
许久之后,王知英冷冷的道:“这事不怪你,你起来吧!我先前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了令朱竺投鼠忌器,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不敢……不敢!”廖执事弓着身子,受宠若惊接连道。
“嗯!不敢就好,你下去吧!”王知英挥了挥手,命令道。
廖执事恭敬的退出了执法大堂,一出大堂,面se陡然就变了,眼中怨毒之se极为浓郁,显现出了过度隐忍之后反弹的样子。
“知英少爷,老爷子有请!”突然间,大堂中显现出一道人影,身穿青衣,头戴奴隶弟子才会佩戴的青帽,身体略微佝偻,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
“我马上就到!”
在地下密室内,王知英恭敬的站在一旁,望着坐在金座上的王派天。
“咳咳……”剧烈的咳嗽几声,王派天的面se很是难看。
“爷爷,您怎么了?”王知英面se一变。
王派天摆了摆手,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这次我们的任务又失败了!”
“什么?又失败了?怎么可能?”王知英身躯一震,不敢置信的吼叫起来。
“嗯?”王派天眉头一皱。
“孙儿知错!”王知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马跪了下去,道:“孙儿只是很好奇,以上面所派印变境的大人和爷爷一道,为何都没有斩杀朱空漫?”
虽然今天看到了朱空漫现身,并且身受重伤,那时候他就有种不妙的感觉,但是王派天说出来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失态了。
要知道那可是一名印变境的强者啊,再加上一个无印境、半只脚踏入印变境的高手,两人联合都没有斩杀一个境界低落到无印境的修行者,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疑惑。
“哼!没想到啊!我们失策了,那朱空漫竟然是一名符阵师!”王派天面seyin沉如雪,似乎能滴出水来。
“什么?符阵师?”这个时候的王知英更加惊愕,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错,而且还是等级不低的符阵师。在老夫同那位大人联合之下,朱老匹夫突然爆发,各种各样的符阵层出不穷,瞬间就灭杀了那位大人,要不是老夫用出了压箱底的逃命至宝,说不定现在也死了!”王派天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