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手执钢鞭,对着周亦铭又是一下。
钢鞭上遍布倒钩,一下子便将周亦铭的皮肉连着身上的衣衫勾出密密麻麻的小条条,鲜血滴答,周亦铭却依然不肯低头。
被绑在绞刑架上的他,看起来似乎是无法挣脱。
“不说,是不是?你该知道,从你去的那一天,你就没有一刻不在我的监视之下。如今,你也得到了那个丫头,尝到了雏儿的味道,我算是对得起你了吧?怎么样,是不是该回报回报我了?”
男人说着,再次甩出一鞭。
暗影中,另一个男人忽然冷笑一声,拍拍手道:“果然是好骨气。探子说你苏醒后有了奇怪的本事,看来是真的?”
“滚!”周亦铭怒吼一声,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新鲜的血肉,只是碍于昏暗的灯光,叫人无法看清罢了。
老男人神叨叨的转过头去,与另一个男人商量片刻,随后上前一步,用钢鞭的手柄抵着周亦铭的下巴,再次问道:“你真以为除了通过你,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有,但是你不敢!”周亦铭冷哼一声,伤口又愈合了几分。
“哦?你真以为我不敢?就算我不敢,你也活不了。”老男人再次甩出一鞭,偏在这时,周亦铭忽的挣脱了束缚,一把握住了钢鞭。
“你?怎么会?”老男人惊恐间后退几步,钢鞭却再也拽不回来了。
周亦铭则欺身逼近,拽住钢鞭那头,轻轻一甩,老男人便飞了出去。
再看另外一个男人,忽然掏出了手枪对准了他:“不准动。”
“不准动?”周亦铭冷笑一声,眨眼间已经瞬移到了男人身后,一个掌刀下去,男人晕倒在地。
俯下身去。探了探两人的鼻息,都还没死,周亦铭放下心来,走到地牢出口。脚一踹,门已被他洞开。
看着漆黑的夜,听着呼啸的风,他心中了然:台风要来了。
这两个奸贼,要动手,就会在后半夜,要不是他事先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要不是他连戒指都舍下了,恐怕心上人就要死于非命了。
这时候他要做的,便是收网。不错,收网。
这四个月来,各种调查,一点点围绕孙超展开,最后线索还是一点点指向了九方樽与欧阳文凯。
姚仪芳的死。江宏彬与孔亚力的失踪,孙超莫名其妙的求娶,以及,苏家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一个都没有放过。
身体内的欲望憋着难受,他便用这忙碌到无暇他顾的方式,来压抑住那咆哮的渴求。
是的。他想碰他的女人,这种渴望强烈到他自己都害怕。可是他的女人高考近在眼前,他不得不克制不得不隐忍。
终于还是在她考试一结束就忍不住赶了过来,却又吃了飞醋,还他亵渎了自己的姑娘。
公寓外,九方与欧阳的眼线时刻盯着这里。为了逼真,他做的很过火。
事到一半停下,他接到了收网的联络信号,只得装作分手,找到谢良生临终托孤一般。将自己的姑娘交接。
心里不慌吗?慌!
不会担忧吗?会!
纵然谢良生再君子,谁说他不会趁虚而入呢?
纵然自家姑娘学了武术,可是体力和力量到底是比不过男人的,万一谢良生用强呢?
他已经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