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刘然跟楚白衣走在冰霜城中散步，投票已经准备开始。显然他们两人都能想到在开启投票之后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

“你好像一直都摆明旗帜的支持东方。”楚白衣沉默了半路之后忽然开口：“虽然她潜力很大，可是也不至于现在就能跟我们扳手腕。”

“我们不过是天才，有些人却是妖孽。倒不是对我们没信心，只是对妖孽这种生物有些没底，毕竟根本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刘然笑笑：“说到底也还是你不坚决，如果你坚持的话他们也不敢违抗的。说到底你也还是觉得东方不值得你这样重视不是吗？”

“是的。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我都给她足够多了，可是她还是一直得寸进尺。无论她是失去了理智还是有别的想法，都有些过头了。现在占优的不是她，而是我们，好像她根本没理解过这一点。”楚白衣笑笑：“我确实不能打压她，只是不能打压她不代表我不能扶持别人。”

“我不太赞同你的观点。”刘然摇下头：“实际上我根本不认为现在这局面是我们占优。”

“为什么？”

“从局面来看，我们占的局面有七成，似乎完全占据了优势，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回事，我仔细的查看过局面，我们看见的本来就最多有十成里的七成，而在这七成我们控制的七成到底有多少水分你自己也清楚。同时既然我们能收买东方的人，那东方为什么不能收买我们的人呢？”

“怎么可能收买我们的人？”楚白衣摇头笑了：“就算水分有一成我们也有六成。”

“为什么不能收买？我们同盟会从来不是什么独裁的地方，内部矛盾也从来没少过。而在大家眼中，我们跟东方之间的纷争只不过是内部的权力交割问题。所有的内部纷争都有中立的一边和压小概率的一边。而且对于普通校友来说，我们这些所有的领导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刘然笑笑：“所以实际上来说，满打满算我们在这里占据的势力也只有三成五不到点四成。跟东方自己的实力最多不过平衡。”

“你是说我们现在一家独大的处境完全是东方刻意创造出来的幻觉？这不太可能吧。”

“我觉得这才是真的事实，东方根本从头到尾都没给过我们第二次获取信任的机会，在第一次之后她就将我们划到了敌人的那一边，在我们确定插手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她一直都在刻意的制造着这个局面，让我们所有人都认为我们随时可以夺取她的城市，她根本不介意我们提出任何条件，因为无论什么条件她都不会接受，她只需要我们开始讨论这件事情，或者将这件事情说出口……”

“只要我们开始想了，我们就会被贪婪彻底控制，而只要我们说出口了，我们的内部自己就会开始分裂。游戏中完全是一个新的局面，并不是原来的高层。”楚白衣按着顺序说下去：“所以接下来摩擦会一点点扩大，到最后无法收拾，东方再一举而动，将我们彻底清理出去，将所有已经投入的钱占为己有。而因为本来就是我们的人站在她那一边，就算是到最后她吞并了那些钱也一样有人帮她解释，甚至有人帮她处理。”

“我真希望这些想法是我们自己幻想出来的，否则的话我们恐怕没有半分赢的机会。”刘然看看楚白衣苦笑：“我们最多可以做的，就是跟前面的我们以为的东方做的一样玉石俱焚，只是这种事情，恐怕我们还真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