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月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锐利，而白飞强忍着撞鸵鸟的心思看着她。思考着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从没有准备过这些问题的答案，因为他看不到，一个人的视角，注定是片面的。而在来之前，他最多以为夜明月问的问题不过是为什么找到她而已。

可是这些问题他也不能装鸵鸟不管假装听不到。

听到夜明月的问题的人，不只白飞一个。如果白飞的答案不能让夜明月甚至跟他在一起的这些人满意，那会有什么后果白飞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现在，白飞才理解轩辕美人为他承担了多少。一直为他遮风挡雨没有让这些难堪的问题出现在他面前。

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不至于太过激动，白飞认真的思考着，半个小时才慢慢开口：“如何将城中的所有人的力量集中，第一需要外敌。外部的敌人可以让城市里的所有人都有同一个敌人，从而力量更加集中，为了打败敌人，人们总是愿意付出一些努力和东西的。”

“外部的敌人可以转移内部的矛盾。这一点没错，可是这样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内部的人，得先确定他们自己是林荫城的人，而不是一个随时可以更换城市的玩家。如果他们无法确定。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根之木。”夜明月看着白飞开口。

“所以我们要先让很多人认同我们的城市，”白飞皱下眉头开口：“我已经有一个想法，但是并不完全。”

“然后呢？”夜明月再次询问：“你如何维护忠诚？靠虚无的荣耀吗？这不是一个你不想就不用面对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别人可以帮你做出决定的问题。”

这个问题白飞确实不想回答，像他这样年纪的年纪的人，总是充满理想，而理想的完美总是不想用金钱来玷污，可是如果没有金钱的支持，那理想绝对没有实现的一天。

“荣耀让他们兴奋，利益让他们追随，将他们的利益跟我们林荫城的利益绑定在一起。也许不能完全避免被收买，可是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这种中层高层玩家离开，同时签订契约，写明大量违约金。”白飞按着自己脑子里思考的东西慢慢的推演着整个局面。他的声音坚定，却有着无可避免的低落。

当理想掉进现实，看着自己的理想一点点脱离，总是让人充满失望感。

“这些在其他的城市一样可以得到，而且在其他的城市获得的利益要比我们城市更多，你想要用什么来让他们留在我们城市呢？契约不够。所谓的知遇之恩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