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叶动将应少华击败,流传出不少势力要上门招揽的消息。仙源宗这边也是流露这种想法,并且有过激烈的交锋。要知道一棵好苗子,那是谁都想得而据之。但是叶动和应少华有着深厚的矛盾,仙源宗只能两选一,最终雷傲决定将宝押在应少华上。
回头看来,这宝无疑押得对极。
要不仙源宗哪会得到一个高品聚元脉的精英武徒,哪会如此吐气扬眉!
“叶动和应少华的赌局在宝德镇影响甚大,少华现今结脉成功,意料中事。真想不明白,叶动当时怎么会答应这样赌局?如果他加入宗门,有着进入罡塔的机会,或许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像这样的必输的赌局,还答应,去自取羞辱,实在令人费解。”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肯定上次在挑军大战中,被雷劈坏了脑子。”
宗主雷傲却是不吭声,须臾道:“叶动此人我前两年见过,但最近他的表现给人一种判若两人的感觉。他为何答应这个赌局?正常情况就是受不住当日应家家主的羞辱,热血上涌冲动答应之。”
“年青热血嘛,脸皮薄,受不住刺激人之常情。”
“这在以往,或许我会这样认为。但是这段日子来,我对其的暗中观察,觉得或许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雷傲扫掠几位长老,见俱是不屑的模样,继续道:“之前和少华一战,所有人都认为他手无缚鸡之力,必惨败无疑。但最后结果如何,却是发现他能凭着秘密的刀法,将猝料不及的少华击败。这说明什么?他之前一声不吭,全然一副弱者模样,任人蔑视而不分辩,但其实他早身怀充足的实力!这说明,他有着深刻的隐忍力。”
厅内一下安静甚多,宗主雷傲一向深思熟虑,目光毒辣。
经过他这一说,诸人开始觉得不简单。
“一个拥有深刻的忍耐力的人,当时为何隐忍不了,而应下如此荒唐的赌局?”
“宗主是说叶动有可能有暗藏的后着,能结脉成功?”
旁侧的长老站起来截口道:“不可能!当日叶动虽然将应少华击败,但是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修炼气息,他怎么可能突然结脉成功?再且,要结脉成功必须要进入罡塔?他孤单寡人,无宗无派,何来罡塔?”
“我只是说事情定非简单,至于他能短期结脉,我也认为机率为零。”
宗主雷傲同样不认为叶动能办得到这个奇迹,毕竟这太离奇,叶动结脉所需的要求,不是人力能办到!
纸包不住火,尤其是像冲击“天力凝脉”,结脉成功的大喜事。
数个时辰,应少华在重墨城成功结脉,成为聚元者的消息燃遍宝德镇。
其中最轰动的,就是应少华所凝结出的,是高品元脉。
如果说聚元者虽然珍稀,然宝德镇每年都出几个。那结出高品的聚元脉者,应少华是十年来的第一人。所以这个消息所惹起震动可想而知,消息才出去不久,当天傍晚,应家府前便停满前来恭贺的车马。里面既有大户人家,也有一般的市井小户。人人皆知道应家这趟是改天易运,发大了!宝德镇日后将是应家的天下,岂会不趁着先机,来攀附关系?
十年一遇的奇才,宏远的前景如在眼前。
当然此消息一出,不少人立时醒起叶动和应家的第二个赌局。前段时间应少华前去重墨城,宝德镇就是一片伸脖期盼,现今结果已出,应家将怎么羞辱叶动?
之前叶动在宝元台上公开将应少华击败,令应家被视为奇耻大辱。
叶动是个破落户的儿子,而应家是宝德镇财大势粗的大势力,家里坐阵的强者甚多,两者的实力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之前应少华惨败,应家没有出手报复,等的就是此刻。
熟悉应家的人知道,这不是说明应家有多么仁慈,而是说明应家对叶动恨入骨髓。所以即使实力占据压倒性的优势,都不会以见不得光的手段报复。而是要以光明正大的胜利方式,狠狠回击。一旦胜利来临,将是有多残酷的方式就什么方式!
机会终于来到,叶动将面临天大麻烦。
“应少华年纪轻轻不仅晋入聚元者,更是结凝出高品元脉。十年内没有人办到的事,在他身上实现!”
“应少华晋入聚元者行列,实力大增,肯定要雪上次在宝元台惨败之耻!叶动上次用奇怪的刀法,侥幸赢了一战。但这回他面临的是成为聚元者的应少华,再没胜利的希望。”
宝德镇的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都在推测着事情未来的走向。
等待着应少华回归后,整个事情的发展。
这些纷扰热闹中,宝德镇另一个大宗门散云宗亦是置于惴惴不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