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错意了……
而徐令宜看着她一副又羞又恼的模样,偏偏又要故作镇定,忍俊不住大笑:“我明天寅时进宫。”
身姿挺拔,阔步而去。
满屋子丫鬟都低下头。
十一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半晌才叫了琥珀:“去跟乔姨娘说一声,让她别等门了,侯爷有事,今天歇半月泮了。”
琥珀应声而去。
到半夜,十一娘被一阵淙铮的琴声吵醒。
“出了什么事?”她迷迷糊糊地问冬青。
冬青已披衣而起:“我去看看。”
不一会折回来:“乔姨娘在弹琴。”
十一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去跟她说,太晚了,大家都要睡了,让她明天再弹。”
冬青应声而去。
琴声并没有停,只是换了只曲子,偶有高亢之声传来,反而让人更睡不着了——好比楼上的人脱了一只鞋丢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第二只鞋迟迟没有落下般让人等待得心焦。
十一娘用被子捂了头,勉勉强强地睡了一觉,赶在丑时起床梳洗。刚收拾完,徐令宜进门。
他乍一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可眼角淡淡的红丝却泄露了他的疲惫。
“侯爷一夜没睡吗?”十一娘有些担忧地问,端了羊奶给徐令宜。
徐令宜一饮而尽:“睡了两个时辰。”
睡了两个时辰的人怎么可能眼角有红丝。只有熬了通宵的人才会这样。
这个时候说保重身体显得太没有诚意,他殚精竭虑了,她们才可能更安全。
十一娘端了冬虫夏草饨得乌鸡汤给徐令宜:“早上喝些汤水暖暖胃,人会舒服些。”
徐令宜点头,喝了一碗汤,吃了四个小包子。十一娘陪着喝了小半碗粥,又让人带徐令宜带了些肉饼带上。
乔姨娘来了。
难道是听到风声来给徐令宜送行的?
不过,她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些。
十一娘不动声色,让小丫鬟传她进来。
快一个月没见到乔莲房了,她依旧一副袅袅柔姿。满头的青丝随意绾了个纂儿,穿一件月白色衣裙,清丽的如一弯水。
看见徐令宜,她露出怔愣的表情:“侯爷也在……”
徐令宜笑着点了点头,对她态度很和蔼可亲。
十一娘见了,就吩咐小丫鬟给她端了杌子来,问她:“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加一点?”
乔莲房斜睇了徐令宜一眼,低声道:“还没有……妾身是来给夫人陪不是的?”
徐令宜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十一娘笑着让人给她端了一碗乌鸡汤,道:“可是为着昨天半夜三更弹琴的事?”
“正是。”乔莲房有些不安地欠了欠身,“妾身没有想到您这边能听见。想来夫人一夜也没有睡好。全是妾身的不是。”
十一娘淡淡地笑:“你也知道,因为怕吵着别人,就是贞姐儿也不大练琴了。”
乔莲房听了更是不安,满脸通红地喃喃道歉。
正说着,秦姨娘和文姨娘来了。
徐令宜不由掏了怀表出来看时辰。
“是我让秦姨娘和文姨娘过来的。”十一娘看着笑道,“侯爷要去西山住几天,也让两位姨娘来给侯爷送个行。”
徐令宜颌首:“夫人费心了!”
十一娘笑道:“本是妾身份内之事。”眼角睃向乔莲房,看她果然神色大变。
两位姨娘给十一娘和徐令宜行了礼,徐嗣谕、贞姐儿和谆哥儿也一前一后的到了,等孩子们行了礼,十一娘先陪着徐令宜去给太夫人辞行,然后领着她们将徐令宜送到了垂花门前。
徐令宜嘱咐徐嗣谕:“你是长子,我不要家的时候,要帮着母亲管束妹妹、弟弟。”
徐嗣谕恭敬地揖礼应“是”。
徐令宜朝着十一娘点了点头,然后由小厮簇拥着急步出了垂花门。
十一娘待徐令宜的身影不见了,这才淡淡地道:“乔姨娘留下,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的目光都在乔莲房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才给十一娘行礼,各自散去。
乔莲房目光有些闪烁,道:“夫人留我可有什么吩咐?”
“我们边走边说。”十一娘笑道,“乔姨娘的身体可好些了?”
乔莲房道:“托夫人的福,一直吃着药。只是我底子虚,时好时坏的,让夫人挂念了。”
十一娘听了在心里暗暗叹气。
和她说话竟然一副夫人小姐间的社交辞令。
做人小妾不可怕,怕的是做了小妾还没能正确地找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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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的数学果然很差,貌似还有一更才算还完了债。不过,请大家愿意我的兴奋。(∩_∩)O哈哈~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吱吱的包容,让我慢慢的还债。谢谢大家!连续五十天的双更,这对吱吱来说是个新记录,说实在的,不是专职写手,全靠休息时间来写,很疲惫。但大家对吱吱的热情却让吱吱很心虚——做得那么少,得到的却那么多,而吱吱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双更到月底。再一次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