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北洋护军们也跟着开火了,一时间周围全是刺耳的枪声,那些日本士兵只来得及放了几枪,就象割麦穗一样的被暴雨般的子弹全部扫倒!
“别打了!”詹淑啸看着对面所有的日本兵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好容易制止住了部下的疯狂射击。
“爽!”苏鑫大声怪叫道,挥舞着手里的枪。
“大家怎么样?有人受伤么?”孙纲有些紧张地问道,
“你们,看看周围还有没有日本人!”詹淑啸命令道,“把伤亡报上来!”
一会儿,士兵们报告道,“回大人,周围再没发现日本兵,咱们的人伤了六个,没有死的。”
孙纲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莫明其妙就和日本人干了一仗,今天看样子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呀。
他这时才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白衣女子,随即向她摔倒的地方走去,苏鑫文君风和詹淑啸也跟了上来。
那个女子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了。她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双手还紧紧地握着长刀,孙纲翻过她的身子,摘掉了她的斗笠面罩,一张清秀姣美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好漂亮的可人!说闭月羞花亦不为过!如果不是脸上因为失血而显得白了一些的话。
“长的象全智娴。”苏鑫在孙纲的身边说道,“太tm象了。”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看韩片吗?”孙纲白了他一眼,的确,让他这么一说,孙纲现在也觉得她很象了。
“什么什么什么?全智娴又是谁啊?”文君风愣了一下,问道,
苏鑫嘿嘿一笑,答非所问地说道,“美女总还是认识一两个的嘛。”他看了看四周,“一会儿问问明成在那里。”这一句话暴露了他连韩剧也看。
文君风走到她身边蹲下,伸手轻轻地掀了掀她胸口的衣服,苏鑫拍了他脑门一巴掌,“好小子,吃人家豆腐!”
“你干什么!我这是看看她的伤!”文君风显然没明白他这个“吃豆腐”是什么意思,他转头对孙纲说道,“她身上弹伤有好几处,如果不马上医治,恐怕她挺不了多久,不如送她上军舰。”
孙纲点了点头,对詹淑啸说道,“麻烦詹大人安排一下,送受伤的弟兄们和这女子去王管带那里,请舰上医官速速治疗。”
“卑职明白。”詹淑啸立刻去安排去了。
附近的朝鲜百姓有几个胆大的赶了过来,看见是大清水师官兵要运送伤员,立刻从家里喊了许多人过来,还弄来了好几辆独轮车,让孙纲很是感动,能看出来,朝鲜老百姓对帮助他们抵抗侵略者的中队,那份感激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刚一开战时,日军准备偷袭驻牙山清军,强征朝鲜人送辎重,而朝鲜人民多方进行了抵制,愣是把日军的这个偷袭计划生给搅黄了!而方伯谦护送清军援兵到仁川时,附近的朝鲜群众自发前来帮忙卸运,使得护航舰队可以提前出发,给后来的丰岛海战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都是邻居,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詹淑啸安排了十二个人随行护送伤员回舰,绫儿让小玉儿也跟着回去照顾那位受伤的“韩国美女明星”,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鑫一眼,苏鑫装作没看见,在一心一意地摆弄缴获的日本人的“村田”式步枪。
“居然是单发的,什么jb玩意儿这是?没咱们大清的枪好啊?”苏鑫奇怪地说道,“咱们的枪都有七连发和十三连发的了。”
“啊?!”孙纲愣了一下,有些书里不是说还有用大刀长矛的吗?
“本来就没有咱们的好,”詹淑啸对他说道,“听说他们的炮很多还是青铜炮呢,咱大清都是自己造的后膛钢炮和买的德国克虏伯行营炮,比他们的强多了,只是咱们的兵太不争气。”
“大人说的是,听说老百姓管镇边军都叫‘豆腐营’。”不知是谁说道,引来其他的北洋护军们一阵哄笑。
“对,我们那时候还有‘豆腐渣工程’呢。”苏鑫的思维一时间又让一个熟悉的名词弄得发生了错位。
孙纲听得郁闷之极,再好的武器装备,也得有人用才行!日本人败了这一仗不要紧,他们的人还在!就还有机会!可大清中国呢?
这个“人”的问题,他这只小小蝴蝶,能解决得了吗?
几个懂中文的朝鲜百姓自愿给他们当向导,大家一路搜索前进,没有再发现日本军队出没,据向导讲,中日双方停火后日军就开始撤退,许多日本侨民也都跟着走了,日军撤出景福宫后朝鲜国王两口子已经躲进了俄国使馆。而入朝的清军行动迟缓,目前应该还在平壤一带集结,仅仅有小队骑兵在这一带出现过,估计是侦察部队。
没发现有什么新情况,休息的时候孙纲把那些图中象是地图的三张舀了出来,让大家一同参详,他们这才明白,船政大臣不光是来查探敌情的,而且顺手挖宝来了。
可老马看过那几张不是地图的图后,面色却不由得一变。
“这一张很明显是朝鲜全国的地图,”孙纲指着其中一张说道,“奇怪的是这张图上既没有城市,也没有军事目标,只是标明了十三个地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也许他们在这里有什么布置?”苏鑫说道,
“上图子!”詹淑啸对手下说道,几个士兵舀过了朝鲜的地图。
孙纲舀两张图对照了一下,这十三个地点有的是城市,有的却标在山野之中,一时间让他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古墓不成?
“这一张是汉城的地形图,”苏鑫指着另外一张图说道,“我跑船时来过这里,和我那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但大体上还认得出来。”
“日本人在这标了些什么?”文君风指着上面的好象是一个刀形的图案问道,
“他们要锁住朝鲜的龙脉。”老马在他们身后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