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四年前的一幕,有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
当她不甘心地再一次去找到金媛,在她面前放着的确实是一名死婴。那么小,那么弱,分明,就是她刚刚出生一个月的孩子。虽然几天没有见面,模样有些变动,但是,那手腕上带着的小小核桃,那是她亲手穿上去为他带的,绝对没有错。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狠心。”那日雨中,金媛虽然说了,但是她不能相信。可是现在,抱着儿子冰冷地尸体,她已经不能哭出来了。
金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然地说:“很简单,他已经不需要了。因为,这里,已经孕育了他的孩子。属于他的,名正言顺地孩子。”
金媛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对于灵亦初来说,多么的充满了讽刺。
“既然不需要,为什么当初还要让我生下他,难道,就为了今天的残忍。”灵亦初的双目中喷发出前所未有的仇恨,双手抱着的孩子抱的更紧。
“你太低估了男人也太高估了自己,记住,以后,不要再相信男人会为你付出真心,那只不过是想要暂时得到你的谎言而已。你还年轻,所以,还有很多人生可以重新来过,忘掉这一切,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过好自己的生活吧!”金媛淡然地说完这一切,冷冷地又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那里。
灵亦初抱着自己的儿子小小的尸体到了一处荒野上,她的孩子是在这里出生的。那么,也就在这里长眠吧!
她用手刨出了一个深坑,亲手把儿子埋在那里。等她完全掩埋后,双手流出来的鲜血已经把手上的泥土染成了红色。混合在泥土中,埋下了她那一片真情。
起来后,她便不再是从前的灵亦初。报仇,已经成了她唯一的目的。她发誓,一定要让金媛和名少聪为他们的残忍付出最惨重的代价。她发誓,终有一天,要让名少聪跪在她儿子的坟前,深深地忏悔。
所以,她不能心软,不能心动。她的心,早已随着儿子的掩埋,也一同掩埋在了地下。
所以,不管他怎样的忏悔,不管他怎样的柔情,她都不会再有丝毫地心动。她的儿子,正躺在冰冷地地下,等待着她的复仇。
手,又不由地握紧。长长地指甲嵌进肉里,却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
“姐姐,要走了,姐姐,你怎么了?”安凝眨着大眼睛看着呆呆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的灵亦初,摇摇她问。
灵亦初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擦去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淡然地笑笑说:“我没事,我们走吧!”
“可是姐姐,你哭了。是不是那个家伙又欺负你了,我就知道,他那张恶毒的嘴一定没有留情的。”安凝愤愤地说,她所说的坏家伙,自然指的是名少聪了。
灵亦初回过头,有些冷意地看着她,沉声说:“安凝,记住,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起他。一切有关他的一切,懂吗?”
安凝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灵亦初。为何,觉得这次见到姐姐后,姐姐有了很大的转变。那眼眸,不再温柔如水,现在的样子好可怕呀!惊恐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不想惹姐姐生气。
灵亦初有些内疚地看着她,虽然知道不该冲她发火。她是那么的相信她,尊敬她。可是,她真的不能再听到有关名少的一切,哪怕是坏的。她都担心,会动摇自己的决心。
嘴唇动了动,先要和她道歉。但是最终隐忍了起来,走下了机舱。
走出机场,名少和沐风早已经坐着来接他们的专车离开了。安凝有些兴奋地看着c市的高楼大厦,高兴地说:“哇,这里的天好蓝,楼好高呀!”
灵亦初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应该也有二十岁了吧!可是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单纯,不是说,从小遭受父亲和继母的虐待吗?还曾经被卖掉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还能够保持一份纯真。重重地叹口气,她真的是她见过最快乐的孩子,希望,她会一直这样下去。
曾经,也有一个朋友也曾这样纯真过,但是,最终抵不过生活的残忍。
想到方芳,灵亦初的心里不禁泛起一股酸楚。
“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先去住酒店还是先去找那个桀骜?”安凝提着行李抱问灵亦初,她希望先去住酒店,因为行李包实在太重了。看到灵亦初轻描淡写地提着一个小包包,而自己,却拿来了这么一个大包。更要命的是,她想着要住好久,把自己的抱枕小狗熊都带来了。
灵亦初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和眼神中的期待,虽然明白,这可是在争分夺秒的事情。或许,现在名少已经在去往彩虹设计部的路上,但是,还是最终说:“先去住酒店吧!不急的。”
“嗯,太好了。”安凝兴奋地神采飞扬,赶紧地抱着一大包的东西跑到前面去打车。
而另一边,名少聪正和沐风坐着去彩虹设计部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