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可是为什么这个人用了很长的工夫才撵上宝成他们?宝成想到这儿,保险打开,枪口对着对方,冷冷问了一句,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不管当年睡在这儿都有好几千年的谁,也不管是不是人家愿不愿意他们进来打搅升天的清雅,他们都进来了。尤其是新兵蛋子秦宝成,还是第二趟进来。庞教授只不过是从他专业的角度来说这个什么上古三朝的古墓,而保持顾不上管这些,他注意的是,既然小庄寻到了那个他说是翻板可以射出什么利矢的位置,那么那些东西还会不会再次飞出来要人命?上回墓道里都是好歹练过些时日的大兵,这回都是些写写画画的文化人,真要是再出来些青铜矢,躺下的人肯定少不了。
小庄的脑子里有了想法,他推断是不是这里头有些好东西,才导致主人家不会轻易叫人进来。想想就怕是这个说法最在理了。庞教授有些生气,斥责小庄,你成天脑子里想的就是挖见些什么上古物件,一夜成名,闹到跟郭老一样的闻名。我们这行是有牺牲精神的,就算是里头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剩下烂骨架一副,也是有考古价值的。小后生没想到自己一个想法叫老爹这么一顿说,顿时不说话了。其他的人都劝教授消消火,跟前的宝成倒是开始感叹着读书人教训起人来还真是有一套,光借着嘴皮子就能叫人受不了败下阵来。
推断都说都是没有用的,这不是他们的任务。眼下的情势是要他们做出决定,到底朝着哪边走。教授叫人用仪器观察起两边的坡度,没用多少工夫得到的结果是。两边的度数都一样了,基本不再变化了。那三个人开始悄悄商议起了什么,有个人的声音稍微大些,宝成听见了。这个人的意思大概是埋怨教授在来路刚刚出现坡度的时候就下定决心往出走,兴许还有机会出去。至于再来考这个古墓的古。老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以以后带更多的人再来啊。宝成心说,都是马后炮,这阵说这个还有个屁用。且看接下来怎么走吧。他怀抱步枪。在原地来回走来走去。庞教授倒是不着急,像是没事人一样,开始仔细研究起两边的墙壁来。
那三个人沉不住气了,出来一个说是有事要跟教授商议一下。宝成赶紧跟上,庞教授反倒说是不用了。宝成不答应。他想知道两人到底会说些什么,他认为自己毕竟也是队里的人,更何况还是个带路的。那人干脆说也罢,反正就是这么回事。简单些说,我们的意见是寻道儿回去,等下次再来。教授一听就急了,说这事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往回走,等不起啊。宝成问为什么等不起。教授说部队的工程也不是能耽误很长工夫的,要是再进来还不一定得等到什么时候。不管这里头有多大的考古价值,没有经过我们勘察就轻易破坏掉。这就是对我们的事业,对国家对民族严重的不负责任了。好家伙,又是一大通。宝成强忍住不耐烦,听完之后很快耳朵里就传来了另外那个人的声音。那人更不耐烦,直接说,不用说那么多不打粮食的话了。就这几个死工资,还想买人卖命。门儿都没有。咱们所里有个说法,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说庞教授带队,十去一回。就算是我们境界不高,你跟他们两人继续走,你也不用多担心,有了功劳我们也不会抢的。宝成说这里很危险,那人抢了宝成一句,没有杀猪的难不成我过年还非得吃带毛猪?宝成心说你个孙子敢骂我?他一个拳头当时握住,要是在参军前,就对方这个说法,这点工夫,鼻子都给他打断三回了。他想想自己是个军人了,还是压住了火气。
那人说着,跟其他两人把仪器扔下,把空出来的一个包装上了跟宝成要的干粮,朝着来的方向走了,连个别都没有道。教授大概是有些气懵了,捂住胸口头半天没有说上来一句话。宝成看看不远处呆住的小庄,哭笑不得想,这下子,原本就十分精干的队伍更精干了。
小庄过来想劝劝自己的父亲,可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宝成也想劝这个比较倔脾气的半老头回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跟前就换了。他跟教授说不用怕,咱们干咱们的,没有他们这种人我们更利索。他心里哎呀了一声,怎么搞的。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事到如今,硬着头皮往前拱吧。这么想着,从那三个人走的方向传过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
宝成一下子冲到了教授前头,用身子挡住教授,大声叫唤小庄一起靠在一搭。叫完这么一声以后,一下子又没有了声音,可是突然出现的寂静叫人更没有安全感。宝成鼻子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水珠珠,他摸了一下,接着又有了。还是凉凉的,这不是他出出来的!他抬起脑袋,用手电一照,心全都凉了。
这从上头石板缝里出现的水珠珠,开始有一滴滴连成了线,成了一个面。从斜着的那个石板缝里往下流,要命的是石板缝越来越宽,最后成了一个淌水的大口子,哗哗的水开始往下流。宝成当时确实是一阵心惊,随即就不怕了,水往低处流,这个位置大概是最高的,往两头都是在下坡,水不能把他们三个人怎么样的。他叫小庄扶着教授躲开那个大口子,他把物资收拾到一搭,三个人圪蹴在墙边,等着这水不流了。可是左等右等,仿佛水就没有要停止流动的意思,甚至稍微小点的意思也没有。教授叹了口气,说闹不好这是接着附近那个叫战沟河的地下河,这哪儿有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