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看见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差不多。

可是她是妖，是妖就要铲除。

这个是自己多年来的信念，也是斋心观的教条。妖，无善心，遇见必诛。

想着忍着内心的难受，伸出手慢慢的凝聚着光芒，这一次用足了十成的法力。

“小狐，他是不会心软的，你又何必……”洛辰兮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小狐，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可以让她不要命了。

“闭嘴，我只要了尘一句话！”小狐双目充血，盯着了尘：“告诉我，就是因为我是妖吗？”

了尘璀璨的双眸此刻也布满了伤痕，看了看面前的白小狐：“是！”

一个字，打破白小狐所有的希望。

呕……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喷出染红了自己的衣衫。

滴滴鲜血在自己的衣服上绽开为朵朵红梅，鲜艳而刺目。

这一朵朵的梅花刺激着了尘的双眸，那凝聚在手心的光球也黯淡了几分。

洛辰兮见状不顾小狐的反对，一下子将小狐拥在自己的怀中，一双桃花眼也露着鄙夷。

“了尘，何为妖？难道得不到你们承认的便是妖吗？妖只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冠以的名字，不属我类者便是妖，便是魔！”洛辰兮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剑一般插到了尘的心上。

让他不禁的怀疑自己的信念，手上的光球再一次的黯淡。

不对，妖就是妖，逆天而为怎么可以有一颗善心？

想着手上的光球瞬间加强。

“咳咳，你想杀我？”小狐盯着了尘，一字一顿的问道。

了尘心里一紧，真的要杀了她吗？

突然，小狐手中握着的长留剑飞身而起，浑身散发着一层耀眼的红光，剑尖对着了尘，似乎只要了尘敢动小狐一下便会和他拼命。

洛辰兮见状，大笑起来：“据说这把剑曾经是你的，只是没想到一把剑都可以想明白的事，你一个人却不懂……”

说着手中红光闪现，脸上也露出一丝狠意。

“不要……”小狐见状，连忙抓住洛辰兮的手，慢慢的摇摇头：“不要伤害他……”

“你……”洛辰兮语结，从来没有心软过，可是看到白小狐的样子自己竟然真的没有办法杀了了尘。

了尘看看长留，愣愣神。

突然手中光球一闪然后消失不见。

小狐见状，挣扎要起身，以为了尘接受自己，惨白的小脸也露出笑容。

“你走吧！”说着衣袖一甩，转身背对着小狐：“但愿此生不复相见！”

刚刚浮现的笑容瞬间凝固，小狐往后退几步努力的稳定心神。

“木头……”哇，再一次吐出大量的鲜血。

听见身后的动静，了尘攥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手，隐忍着不让自己去看。

他怕自己只要一看就会心软，他怕自己只要一看就会沉沦。

“此生不复相见……”小狐喃喃自语，只见眼前一黑，便倒地不醒。

洛辰兮见状，拦腰抱起小狐：“你们不会再相见的！”

说着消失在原地。

再转身，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只有地上的一滩鲜血，了尘眼底也弥漫着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