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刻钟,13师与吴俊升率领的骑兵队会合了,黑楚,又误伤了不少。这时的骑兵队只剩下300人了,大家都劝吴司令去治伤,吴俊升叫人简单包扎了一下,抬手拿出一个酒囊:
“各位兄弟,能跟我枪林弹雨走这一遭,老吴知足了。”
说完话,拔掉塞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喝得差不多了,将酒囊往地上一摔,又上了马。
那三百多人都是好样的,全都上了马。吴俊升看了看,叫几个人下去,说是家中独,不能断了香火。那几个人死活不肯,被人硬拖着下去了,那三百多人风一样的杀了出去。过了一会,俄军阵地上枪声大作,一路的传过去,这次不必上次,喊杀声很就小了。
赵刚听到这里,已经按耐不住,问道:“那吴大哥怎样了?”
那个师长答道:“早上的时候,几个骑兵送过来,当时很危险,到现在还在抢救。”
赵刚站起身,喝道:“马上带我去!!!”
连山关野战医院,到处都是伤员,医生太少,好多人躺在路边大声呻吟。一个士兵伤了一只眼睛,大声喊道:“老当年跟着总统爷东当西杀,立了无数功劳,给老治病,要不老……。”
话还没说完,一旁有人悄悄扯了他一把,这个独眼大汉大怒,回过头就想开打。
独眼汉一下僵住了,满脸的汗刷得一下就流了下来,赶忙低头转身把位置让出来。
医院一下静了下来,一条宽阔的大道被让了出来,一个高大的青年将官急匆匆地跑向医院,后面跟着十几个军官,明晃晃的肩章说明这些人低的也是上校。
青年人正是赵刚,他三步并作两步,飞一般的走到门口,伸手想要打开门。
透过门缝赵刚看到门里面有一个小孩,眼眉像极了吴俊升,赵刚心中那一点痛猛地炸开,伸出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般,推不开那道薄薄的门。
门由里面的小孩推开了,小孩大约6~7岁,梳了一个冲天小辫,小脸蛋冻得红红的,旁边站了一个妇人,低眉顺眼的毫不起眼,赵刚见过几次,知道是吴俊升在老家的原配夫人吴杨式,急忙行礼:
“嫂,吴大哥现在怎样了。”
那妇人将赵刚带到急救室外,正好一个护士走了出来,赵刚一把抓住问道:
“吴大哥怎样了?”
那护士已经累了半天,早就疲惫不堪,又被赵刚一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吴杨式见赵刚乱了方寸,就对那个护士柔声说道:“小妹,我家老吴现在咋样了?”
那护士这定下神来,对吴杨式说道:“命是保住了,但是伤的太重,送来的时候受了风寒,估计腿脚要落下残疾。”
赵刚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松手,却看见那个木木的护士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飞地跑了出去,赵刚也不以为意,继续在外面等。
等了一会,吴杨式一派脑门:“哎呀,老吴打仗前给你一封信,我都忘了给你了。”
打开信,吴俊升丑的出奇的字条如赵刚眼帘
‘赵刚老弟,这一次老毛人老鼻多了,我看这回我要够呛,我要是杆屁了,泰勋交给你了,你要把小崽给整出息了,跟我娘说我打老毛死的,没给她老人家丢人。’
‘没别的话了,这辈时兄弟,下辈还是兄弟。’
一滴眼泪滴到了粗糙的纸面上,将纸打湿。
吴泰勋见赵刚流泪,就用小手拉着这位叔叔的袖:
“叔叔,叔叔那里疼了,宝宝帮你揉揉。”
话没说完,就被赵刚一把抱在怀里:
“孩,叫我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