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虎成的挑战,王宝力自知道根本就不是对手,那敢应战,冷哼了一声即转过头不理。
山口裕仁对宋虎成道:“宋虎成先生,王宝力目前是我们大日本的人,你们中国有句话说‘打狗要看主人面’,你想动他,要得问问我同不同意行!”
当着这么多熟人的面前被山口裕仁比喻成狗,王宝力尽管心中恼怒,但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甚至还对山口裕仁做出一付谄媚的笑容,看得王至道等人只想呕吐。
宋世荣叹了口气,对王宝力彻底绝望,吩咐了宋虎成不必再理会王宝力,然后来到王至道的身边对他道:“至道,很抱歉,当日陈发学先生将王宝力交给我时,要求我将王宝力关押起来看管,但是王宝力向我苦苦哀求,发誓一定会改过自,我一时心软之下,即相信了他,给他了一个机会,没想到这混蛋居然会……唉,都是我瞎了眼啊,看错了这个小人!”
王至道忙安慰他道:“宋老爷,这怪不得你。像王宝力这种小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不必将他的事放在心上!”
宋世荣点了点头,又道:“对了,你的那个兵器,我已经托人从英巡捕房要回来了,想必你今日会用得着!”
宋世荣招了招手,身后立即有一个弟捧着王至道的三梭刺刀递了上来。
再次拿到自己的三梭刺刀,王至道心中不由感动,摸了摸光滑尖锐的三梭刀身,感谢道:“多谢宋老爷给我要回了这个兵器,不瞒你说,我今日之战,是生是死,就压在这柄刀的身上了!”
“噢,那你有把握赢吗?”宋世荣忍不住问道。
王至道微微一笑,故意以日本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宋老爷请放心,柳生派的剑道的奥义我早已经了若指掌,心中也有一套克制柳生派的绝招。不过呢,我这个克敌绝招是杀人之招,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对方必死无疑。为了避免当日井上雄仁的事情再发生,我想请宋老爷做个见证,让柳生宗二和我签下生死状。宋老爷德高望重,又做过很多次比武赛事的裁判,自然有这个资格。我可不想事后又被日本人告上法庭。”
宋世荣闻言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说我也要这么做,当日井上雄仁和你决斗时就是没能让他签下生死状,让日本人有机会将你告上法庭,我岂会让此事再次发生!”
说着,宋世荣走到日本人的面前,对柳生宗二道:“柳生先生,你听到了,要想和王至道比武,请你先签生死状,状纸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签个名就行了。当然,如果柳生先生胆怯的话,可以放弃今日的比武,离开精武门,我想精武门的人是不会阻止你的!”
看不出宋老爷的口舌也很厉害。
柳生宗二的脸色微变,看了看宋世荣的弟递来的生死状书和笔,知道此时不能退缩,冷哼了一声,即提起笔在生死状上签下了自己名字。
生死状转到了王至道的手中,王至道很从容的签上自己的大名,口中故意的道:“让弟给自己准备后事吧,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此语一出,柳生派的弟个个对他怒目而视,尤其是柳生宗二的女儿柳生樱,看着王至道的眼神已经是在看杀父仇人的眼神了。
身为当事人的柳生宗二面无表情,对王至道挑衅的话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一声“嘿嘿”的怪笑,却听和山口裕仁同来的一个日本人以日语对柳生宗二笑道:“柳生君,看起来那个小很有把握杀了你,你的情况有点不妙啊!”
柳生宗二冷哼一声,以日语回应道:“船越横山,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幸灾乐祸?”
“怎会,我只是替你担心而已,那个小明明知道你是什么人,还敢向你挑战,让你签生死状,一付信心十足的样。这让我不能不替你担心啊!”
船越横山看起来和柳生宗二的关系不太好,说话的语气怎么看也像是在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