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国欢扔下吃了一半的烧鹅腿,两眼放光地说道:“全球首富啊!这可是一条大鱼——比我们正打算撒网捞的那条,大多了!”
卓子强微微皱起眉头,“据我所知,这个人的安保措施,可不是李家能比的,那架势跟美国总统似的。”
“你不是总挂在嘴边上,我们正在执行一个伟大的复兴任务么?”叶国欢激将道:“全球首富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到了香江——难带这不是老天给的一个机会么?反正兄弟们要把命豁出去,那为什么不干更大的买卖?”
卓子强哼了一声,“我只是说,这个唐焕的安保措施,可能做得非常严密。”
叶国欢递过去一罐啤酒,催促道:“这么说来,你也不是没有主意,赶紧给兄弟们讲讲。”
打量着眼前这个“见异思迁”的得力搭档,卓子强颇感无奈——他需要这帮亡命之徒的无知无畏,但却不能把这股劲头纵容成鲁莽愚蠢。
稍微思索片刻后,卓子强才缓缓开口说道:“刚才在电视上也看到了,唐焕坐上了前来迎接的3号车牌豪车。”
叶国欢一拍大腿,恍然道:“你是说,我们可以从那辆最扎眼的3号车牌车入手,来追踪此人的活动规律?”
卓子强点了点头,“这是唯一有希望找到突破口的方法。”
有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兴冲冲地插口道:“我们能不能从那几个肯定是唐焕马子的女明星身上找机会?”
不等得到回答,此人便垂头丧气地自我否定道:“这种超级有钱的大富豪,当然不会缺了女人——可惜,我们在香江这边打听不到关于唐焕子女的情报。”
“摸摸底不是不可以,但不要顾此失彼。”看着跃跃欲试的叶国欢,卓子强正色提醒道:“如果能把李家这一票成功拿下来,那就已经足够我们逍遥快活一阵子了。”
叶国欢眼露凶光地嘿嘿笑道:“一阵子虽然好,但一辈子更好!”
……
首富先生非常重视香江金融市场,以“自~由”闻名国际的它,地位可不是浪得虚名。
离岸中心并非只有名字快要烂大街的“开曼”、“百慕大”、“维尔京”等地,香江也是举足轻重的一个——这给内地的资本操作近水楼台先得月地带去了不少方便。
明年的“火药桶”,像滔滔江水那样一发不可收拾地形成着,就差一颗燃爆的火星了。
而唐焕在香江经营了将近20个年头的底蕴,将会提供充沛的资金流。
在香江联交所敲了钟,讲了话,首富先生总结道:“有权威数据表明,连续三年,香江是全球经济最自~由的地方!”
到香江科技大学演讲的时候,唐焕鼓励道:“大家有机会的话,争取出去走走,增长一下见闻——有些东西不要为了相信而相信。”
“现在的互联网大潮,确实是一个创业的千载难逢机会,如果你能成为风云际会的那类人,毫无疑问,香江富豪榜上就要多一位成员了。”
……
不得不说,虽然首富先生和港督彭锭糠势同水火,但只要他愿意,照样可以在香江刷声望刷得飞起,而肥彭只能像鸵鸟似地躲在港督府里退避三舍,免得再碰霉头——就算他悍不畏死,但好基友英国首相约翰·梅杰着实怕了。
从1992年“黑色星期三”英镑被狙击期间,被剥夺了电信专营权的勤和一系,大大方方地跑来伦敦,浑水摸鱼地“找回损失”,到今年疯牛病疫情无法遮掩下的哀鸿遍野,让坐在台上的执政者,只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
尤其是,最近英国王室和外交部门,再次旧事重提给首富先生授勋的事情,在香江属于英国殖民地时间只剩下一年出头的情况下,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
正浏览报纸的唐焕,感觉到汽车缓缓停下,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助理汇报道:“前面的人说,有辆车好像爆胎了,堵塞了交通。”
唐焕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谁让香江地方小呢,路修得窄一些,腾出地方,能多盖不少楼!
……
卓子强一边举着望远镜紧张地观察着,一边对耳机说道:“你们只是摸底,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我身上绑着炸药呢,只要能靠近那辆车,就大功告成了。”叶国欢沙哑着嗓子回答道。
卓子强有些着急地骂道:“你特码地别昏了头,我看那些保镖非比寻常。”
“那又能如何,他们能像我们这样身上有枪么?敢率先开枪么?”叶国欢毫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你放心好了,我早就有主意了,找个借工具和道歉的借口,凑过去。”
眼见劝说无效的卓子强,恨恨地骂了一句,只见望远镜里叶国欢拉开车门下了车,装模作样地和低头忙乎的小弟谈了一会,便缓缓地像全球首富的车队走了过去。
……
别看嘴头上说得轻松,但叶国欢此时已经紧张得嗓子发干。
当他走到距离车队第一辆车还有好几步远的时候,便被站在车旁的彪形大汉喝阻。
“老兄,我们的千斤顶,很不巧地坏了,你们能不能借一下。”叶国欢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脸上挤出笑容说道:“哎呀,耽误了你们的车队不能往前开,实在不好意思……”
叶国欢正暗自得意——没想到自己演技还真不错间,突然视野里从车窗伸出数支黑乎乎的枪口。
还没等那一激灵结束呢,叶国欢便在枪声中倒下了。
手指动一下的力道都欠奉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特妈的,他们还真带了枪!还真敢先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