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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焕虽然见多识广,但扶南送水节举国欢庆的热闹,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首富先生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按理来说,佛~教在扶南的强势传统地位,和泰国、缅甸等东南亚国家类似,可在人潮当中,却似乎没有僧人的踪迹。
在向小舅韩安远问起这是不是他的错觉时,对方笑道:“他们本来就是被禁止参与此类节日活动,以防止违反色戒的行为。何况,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开放了——现代对传统的冲击。可谓日益明显。”
“原来如此。”唐焕恍然地点了点头,“现代和传统的冲突,在扶南尖锐么?”
“这个问题暂时算不了什么。”韩安远苦笑一声,“只是随着旅游业的蓬勃发展,每年大量国际游客的访问,不可避免地带来了AIDS,实在棘手啊!”
“这可没有什么捷径可走——首先要加大宣传,让公众提高意识,了解它的危害;其次,必须严厉打击地下献血利益链条。”唐焕耸了耸肩,“对了,送水节就是很好的宣传机会嘛,先从免费发放安全~套开始——直接准备个几十万投下去,潜移默化地就都有觉悟了。”
“你这招可真够猛的。”韩安远被雷得摇头不已。
唐焕把话题拉回来,“这里的佛~教势力,对你的治理,干扰大么?”
“之前的动荡,已经把他们的势力,拔除得差不多了。”韩安远傲然回答,“今日的成果,是我们用血与火赚回来的,有求于人的是他们——给了一个传统宗~教的地位,已经足够了。这些年,其也表现得很本分,很配合。”
唐焕微微颔首,“经济发展终究还是要靠实干,而不是吃斋念佛。”
韩安远自得地总结道:“在治理上,我就近从新加坡那边取了不少经,自信在廉洁和效率方面,与其互有伯仲。”
“我这些天参观的所见所闻,也确实印证了这一点。”唐焕佩服地挑起大拇指,“那么,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动一个更大的工程了。”
心领神会的韩安远,眼里闪着精光,“向北的陆路通道不打开,我始终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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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水节过后,首富先生便安心呆在扶南首都百囊,等待11月9日的独立~日到来。
在此期间,唐焕又参加了几个文艺活动。
邓俪珺在扶南安排了两场演唱会,第一站便设在百囊的“国家奥林匹克运动场”。
现如今的音响能力,可不是十年前能比的——开起万人规模的演唱会来,现场效果杠杠的!
韩安远和伦美公主,带着几个孩子,亲自到场欣赏。
邓俪珺从扶南战争孤儿当中收养的两名养女——丹丹和青青,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们乖巧懂事地在贵宾席,陪着长辈。
现场歌迷构成基本是棉人和华人对开,后者当中又有不少来自中国在扶南的建设公司。
韩安远不无感慨地对外甥耳语道:“俪珺的歌声,威力不吝于那支海军舰队。”
唐焕笑了笑,“你这个评价,可是给她增加压力——宝岛那边就已经够烦的了。”
韩安远意味深长地说道:“但这些年,俪珺还是通过自己的影响力,主动地帮了不少的忙。”
唐焕叹了一口气,“她这个人一向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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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算起来,首富先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现场领略歌后的艺术魅力了。
硬件方面的音响能力,有了长足进步的同时,软件方面的节目形式,自然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比如,邓俪珺邀请了包括几名扶南本土艺人在内的嘉宾,来为演唱会增光添彩。
当然了,一些优良传统仍然保持。
邓俪珺在多种语言当中,行云流水般切换的特长,便是如此。
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要知道,歌后现在可是身家数亿美元的世界顶级富婆了,但却依然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掌握了扶南的棉语。
看过演唱会的人都知道,不同歌手站在舞台中~央的控场能力,有着天壤之别。
而歌后在舞台上的仪态万千、轻声漫语,让人如沐春风,不知不觉地便沉醉了进去。
兴致极高的首富先生,一边鼓着掌,一边随口说道:“俪珺会的语言,好像已经在数量上超过我了。”
丹丹和青青笑嘻嘻地拿出笔记本,一本正经地罗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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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邓俪珺的流行音乐万人演唱会,吕秀菱的女子十二乐坊和李赛凤的舞蹈团,表演的时候,在声势上弱了不少,但依然吸引了规模可观的对口群体。
扶南民族音乐主要有三种形式:为戏剧伴奏的轻音乐、为舞蹈伴奏的宾柏乐、在庆典或婚礼等喜庆日子里演奏的棉乐。
更为知名一些的扶南舞蹈,也有三大类:古典舞、民间舞和社交舞——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古典舞。
吕秀菱和李赛凤,都在自己的作品里,引入了诸如此类的因素,进而在当地观众那里,还是相当地讨巧。
总体而言,首富先生的红粉军团,确实发挥出了潜移默化的文化交流作用,效果和他直接撒钱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