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瑛身边的内侍这时候才在吃惊中反应过来,大声朝大堂怒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以杂物击掷陛下龙体!”
左瑛命绯羽捡起那本羊皮书仔细地看看,只见封面上用娟秀清丽的字迹写着“小戴礼记”几个字。再伸手翻开里面几页,只觉得字迹清晰工整,让人有种即便读不懂里面的内容也愿意往下翻、往下看的感觉。这样的字写一页不难,难就难在拳头这么厚的一本书,即便翻到后面,仍不觉得那字体有丝毫的疏松倦怠、神散意离,这让人除了佩服誊书人的笔力之外,更加佩服他过人的毅力和坚持。
这时候,大堂里面的人已经听见外面内侍的怒喝而匆忙走了出来。
“陛下!”为首的李云深依旧笑容满面道:“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说完就要领着宫人下跪。
左瑛看见李云深身后那个虽然脚步有点浮,可整体上还是跟个定海神针一样杵在那里的阿史那无期,知道他一定没有下跪的觉悟,为了不将他衬托得太突兀,于是上前两步将李云深扶住道:“爱卿,多日不见,朕对你非常想念,不必一见面就行跪拜之礼了,进去好好叙叙话。”
左瑛随众人来到大堂摆开的宴席坐下,李云深命人将桌上的下酒菜全部撤下,换上新的菜肴,又命人给左瑛面前的酒杯斟满。
这时候,李云深已经没有能力像往常那样亲自对左瑛服务殷勤周到了。他的酒量虽然不浅,也知进退、知深浅,但是架不住阿史那无期不惜以自己干三杯来非劝他喝一口的实在,一个时辰下来已经喝得醺醺入醉,走直线都困难了。可是那阿史那无期看样子只是刚刚进入状态,远远不到喝醉的地步。宫人已经回报说从宫外带进来的十坛陈年佳酿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小三儿,你这是正往清泉宫里搬什么呢?”左瑛喝了两杯酒后问道。
“我要搬到这里来,跟这个有好酒的家伙一起住!那个什么凤仪宫,谁爱住谁住去吧!”阿史那无期将头一昂抢道。对于他来说,汉人的名字好像都比较难记住。
阿史那无期这家伙原来这么容易收买?尽管允许他这么做不太妥当,但是现在能够先稳住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左瑛微微一笑,“就依皇夫。”
“缺血的浑小子,那本破东西,你还拿着做什么?”阿史那无期留意到绯羽手上还拿着一样倒他胃口的东西,“快把它拿去烧了,那个妖妇的东西,我多看一眼都嫌烦!”
绯羽有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那本《小戴礼记》。
“皇夫,这是什么?”左瑛接过绯羽手上的羊皮书问道。她尽管知道阿史那无期口中的“妖妇”就是何姑姑,也很清楚阿史那无期对她深恨入骨,但是却不理解既然是仇恨的人的东西,怎么会到了他手上。
阿史那无期知道不说清楚,是不可能让这本让他恶心的东西离开他视线的,于是不耐烦道:“这是那妖妇送给我王兄,要笼络王兄的。哼,我可不吃她这一套。”
说到这里,左瑛就基本明白了,而且他如果再说下去,他的身份就要公开了,于是笑了笑道:“羽儿,收起来吧。皇夫既然不喜欢,我们拿回去烧掉。”
绯羽答应一声,将书藏入怀中。
正当左瑛要举杯,冲淡刚才的话题的时候,身边一个侍奉的宫女忽然发出一声惊叫,连带着“哐当”一声,酒壶也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今天他们用的是银质酒器,这酒壶就要被摔碎了。
“怎么回事?”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旁边两个地位较高的宫人连忙上前斥责那个失手的宫女,又忙不迭地向左瑛请罪。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左瑛看那宫女吃惊的神情,不像是新手怯场那么简单。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在她面前摔杯摔盘的还真不少。
“奴婢……”那宫女拜倒在地上,袖子微微颤抖,却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陛下问你话呢,快说。不然就是死罪!”旁边的宫人都着急地劝说着。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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