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两情相悦,展昭和丁月华正在这条路上磕磕绊绊,是喜欢还是习惯,丁月华自己也搞不清楚。
丁月华只知道身边没有展昭她会睡不着觉,每晚都要等展昭回来才睡。听到脚步声丁月华会赶紧跑过去吹灯拔蜡,然后窜到床上假装睡着,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展昭从来不揭穿丁月华这些小动作,偶尔会放轻脚步,丁月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口了,然后故作生气数落她一顿,叫她以后要早点休息。
那时小娘子总是低着头揪着他的手指晃来晃去,直到他亲吻她的额头,才拉着手走到床前,或者睡下,或者继续做想做的事。
一旦习惯了某种相处模式,就会自然而然的继续下去,不再需要任何语言来表达。
白玉堂喊住了正往开封府走的展昭。
展昭走的很急,一阵风一般从白玉堂身边经过,白玉堂的头带晃了晃。
展昭回头,看到白玉堂戳在一个小摊贩的前面。
“想不到白五爷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展昭见白玉堂手里拿着两个不同形状的糖人,一只猫一只老鼠,就好像是他和白玉堂站在一起。
“给月影的,她就喜欢这些小孩子的玩意!”白玉堂晃了晃糖人。
丁月影就像个小孩子,不给糖吃就会闹别扭。
“一起去喝茶?”白玉堂挑眉。
“不去了,我赶着回府。”展昭回答。想喝茶回府一样有,还是他最喜欢的西湖龙井。
“真想不到,名满天下的南侠展昭竟然是个妻管严,每天都急着回家拜老婆,堪比宰相房玄龄。”白玉堂一边摇着手里的糖人一边晃着脑袋。
唐朝名相房玄龄是出了名的惧内,号称在外拜皇上,回家拜老婆,一辈子就守着一个女人,从未纳妾,就连皇上赐的女人也敢拒收。
都说房玄龄家有母老虎,连皇上赐的女人都赶轰出府,但这母老虎也因“喝醋”而闻名青史。
白玉堂用房玄龄来和展昭打比方,明摆着是讽刺展昭家有母老虎,惧内。
展昭一定咽不下这口气,特别是在白玉堂面前,所以他一定会和白玉堂一起去喝茶,于是二人刚刚在茶棚坐定,小二便提着茶壶跑了过来。
“白五爷,您要的西湖龙井。”小二把茶壶放好,又摆上茶碗,给二人倒了茶。
好一个白玉堂,早就把展昭的反应计算在内了,所以小二已经准备好了展昭最喜欢的西湖龙井。
“尝尝看,这个季节少有这么好的茶。”白玉堂举起茶碗向展昭致意。
展昭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不用尝展昭也知道这茶一定是好茶,能被白玉堂称赞的东西肯定差不了。白玉堂是家财万贯极为挑剔的,吃的用的都十分讲究。
而如他一般的家世,竟然会投到开封府包大人门下做一个护卫,展昭对他的从来都是敬佩二字。
但是展昭永远不会表现出来。
展昭歪着头,看到远处过来一排红衣,打头的是一青衣便装的年轻人。那排红衣正是开封府的衙役,展昭看到了张龙赵虎也在其中。
“那不是月华吗?”白玉堂也看到了。
“嗯……”展昭应了一句。丁月华今天出来穿的男装,和展昭的那件很像,是丁月华请雪语姑娘照着展昭那件帮她重新做的。
丁月华走到一个摊子前面,剑往摊子上一戳:“你的事发了,跟我开封府走一趟!”
摊主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人,穿着也算华丽,身边还有两个狗腿子,看起来家境颇丰。
“什么来头?”白玉堂随口说了一句,他知道展昭也不可能回答他。
小二耳朵尖,听到了白玉堂的问话,跑过来说:“他舅舅在刑部当差,平时可横了!咱们这儿的人都不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