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非赞道:“王爷好俊的功夫。这厮胡说八道,死得活该。”刘安道:“任大人过奖了。这厮中伤本王,自是死有余辜。”任是非对朴天正一眨眼,道:“先把这厮放在那边屋里,等会把他扔了就是。”朴天正会意,提起商山良的尸身,开了右边房门,扔了进去,随即关上房门。
屋内四家使者听了任是非和刘安的对话,心中大叫上当。商山良被杀,心惊肉跳,见到商山良血肉模糊的尸身,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会怀疑任是非说的是假话,笃信不疑,盘算如何脱却危险,早点回去报信。
任是非邀请众人重新入席。任是非大事办成,也就不再撩拨刘安等人,反而大赞特赞起来,直把刘安等人喜得心花怒放,眉花眼笑。直闹到初更,刘安等人才告辞。任是非四人把刘安一行送出行辕,行礼作别。
任是非回到屋里,叫来曹万淳,在他耳边低语一阵,曹万淳连连点头。任是非道:“这事办好了,每人赏银子一千两,要是砸了的话,统统砍了。”曹万淳忙道:“大人放心,末将一定办成。”转身办理。
任是非走进屋去,用天机指力解开四使者穴道,吩咐张汤和风天南二人留在行辕,道:“朴大哥,我们走。”和朴天正二人出了行辕,展开轻功,直奔王府而去。来到王府外,二人越墙而入。
这王府,任是非出入多次,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也不,直朝小桃红房间而去。来到房前,轻轻走近,伸手指戮了一个洞孔,向里一望,小桃红和小翠二人,在屋里低声说笑。任是非知道时间紧急,也顾不得去听二人说些什么,在朴天正耳边道:“朴大哥,这就是小桃红,大哥去把她劫了出来。要点了小翠的穴道,以防她叫出声来。”
朴天正点点头,伸手在门上一推,门立时开了。小桃红和小翠刚叫得半声啊,动弹不得,再也叫不出来,被朴天正点了穴道。朴天正抱起小桃红,转身出门,跟在任是非身后。
任是非领着朴天正,来到左吴房前,左吴房里黑洞洞的,推开房门,点起油灯。朴天正走了进来,把小桃红往左吴床上一放,任是非示意朴天正脱小桃红的衣服。朴天正怔得一怔,脱下小桃红的外衣,只留亵衣,抖开左吴的被子,把小桃红盖住。
桌上有一把茶壶,任是非拿在手里,甚是沉重,揭开盖子一瞧,有多半壶茶水,掏出阴阳合和散,倒了多半瓶在里面,心道:“左吴老乌龟内功深厚,要是把药物逼了出来,岂不前功尽弃?”掏出舒骨软筋散,倒了些在茶水里,心念一动,拉开裤子,撒了一泡尿在里面,这才晃荡晃荡开。拿起一个茶杯,满满地斟了一杯茶,紧挨茶壶放了。
小桃红被被子盖住了全身,任是非心想左吴定然发觉不了,把被子向下拉了拉,让小桃红半边脸露了出来。小桃红认得任是非,见了他,又惊又喜,心道:“定是左先生要吴老公带本姑娘来。”有心要问,苦于哑穴被点,说不出话来,只好冲任是非嫣然一笑。任是非见她粲然一笑,媚态横生,想起自己在屋里撒尿,大是不雅,不由得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任是非把灯放在茶杯旁,吹熄了灯,二人出了房门,关上门。跃上屋顶,找个好位置,藏好身子,弄出两个洞来,以便瞧好戏。
脚步声响,有人向这边走来。来人来到门口,推开门,进屋,点起灯,灯光下,任朴二人一瞧,正是左吴。灯一亮,左吴见茶杯里有茶,口渴难忍,想也不想,端起就喝,一口喝干,如饮甘露,如吸琼浆,浑身为之舒泰,快美难以言喻,脱口赞道:“好茶。”任是非心道:“好茶,你老乌龟就多喝点,包你老乌龟成神仙。嘻嘻!”
左吴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干,两杯下肚,口渴更是难忍,放下茶杯,拿起茶壶,以嘴就茶壶嘴,宛如长鲸吸百川,一口气喝个精光。一壶茶水下肚,甚是惬意,放下茶壶,坐在椅上,大口大口喘气。
喘了一阵子气,无意间见小桃红半边脸,心想屋里怎会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定有蹊跷。走到床前一,竟是小桃红,大吃一惊,心道:“有人弄鬼。”四处乱瞧,有没有人见,心想要是没人见的话,悄悄送回去。四处得几眼,忍不住向小桃红望去,了一眼小桃红,又别处,了别处,又小桃红。说也奇怪,到后来,目不转睛地着小桃红,竟是痴了,再也移不开眼睛。左吴心道:“这是怎么了?以我的修为,怎会迷恋女色?”忙运内息,内息荡然无存,大吃一惊。丹田中一股火气升腾不熄,直蹿上来,令人热血如沸,气喘不已,双眼赤红。左吴理智尽失,三两下撕破衣衫,扑上chuang去,扯碎小桃红的衣衫,搂着小桃红,滚入被窝。
朴天正心想左吴一代高人,晚节不保,一世清名,被任是非用如此古怪的法子破去,甚觉可惜。
任是非得意洋洋,开心万分,心道:“左吴老乌龟,这次总是一发不可收了吧。刘安老乌龟这次绿帽子戴定了,上次差那么一点点,这次总逃不掉了吧。这顶绿帽子又大又沉,压得刘安老乌**也抬不起来,见人就扮乌龟,把一张龟脸衬得绿油油的。老子这就去瞧瞧刘安老乌龟的绿帽子,绿脸。”和朴天正大摇大摆地下了房。药性发作,左吴如何能知外面情形。
二人越墙而出,兴冲冲地绕到大门口,径直往里闯,守门兵丁喝道:“大胆,站住。”任是非老大耳括子打将过去,骂道:“瞎了眼的狗奴才,竟然连本钦差也不认得,还不该打?”兵丁捂着脸,仔细一瞧,认得打自己的正是王爷贵客,钦差大人,也顾不得脸上疼痛,忙道:“原来是任大人,小人这就去给你老人家通报。”
任是非道:“不必了。不见王爷,要见荆大先生荆大哥,你带我去。”抓住兵丁肩膀,往里就推。兵丁身不由主跟着任是非朝里走。
兵丁得罪任是非,一心讨好,向人打听荆大先生下落,问得明白,荆大先生还在和刘安商量事情,就带任朴二人过去。到门前,兵丁打门,通报进去。任是非夤夜来访,刘安心想定有重大事情,忙迎了出来,把任朴二人请了进去。
任是非把刘安一身上下仔细瞧了个遍,心道:“刘安老乌龟怎么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绿色?嗯,定是没见绿帽子,等见了,包准老乌龟把脸气得绿油油的。”不等刘安叩问来意,道:“王爷,下官今晚来此,没有什么大事。左先生日间说,只要有人破得他的剑招,他就磕三个响头。下官一琢磨之下,想出了一点苗头,不知行不行得通,想请左先生指点一下,不知可不可以?”站起身来,后退一步,向左移动一步,迅速旋身,右手平平刺出。
刘安和三剑客是行家,了任是非的试演,齐皆叫好,这正是破解左吴**刺猿的绝妙之着。刘安道:“任大人,这招可有名目?”任是非道:“下官还未取名,就请王爷取上一个。”刘安道:“这是好招,就得有个好名字,嗯,就叫白猿化仙。任大人觉得如何?”传说越女剑刺老人,老人化作白猿,有人说,这白猿是神仙,专门教越女剑法来着。任是非赞道:“好名字。”心道:“稀松平常。应该叫一剑平龟巢。只要你老乌龟同意比剑,这一招准把你龟巢挑得干干净净,你准成乌龟王八。”
任是非道:“也不知这招成不成,要是能找左先生应证应证,就好了。”叹息连连,甚以不能应证而可惜。
任是非深夜来访,要是不能应证一下,定是不会干休,刘安道:“任大人,本王这就请左先生前来。”任是非道:“多谢王爷,还是明天再比。”刘安道:“任大人不用放在心上。来人,有请左先生。”任是非道:“深夜打扰,大是不该。既然一定要比,还是到左先生住处的好,不然下官罪孽可大了。”刘安道:“任大人这等胸襟,真令本王佩服。好,就到左先生住处一试。”任是非道:“要是没有人在场评点一番,太也可惜。”刘安道:“任大人高招,怎能不让人见识一番。来人,有请苏先生六位到左先生房间取齐。”佣人自去传令。
刘安站起身来,携着任是非的手,向左吴房间而去。朴天正和三剑客紧跟其后。任是非心道:“你老乌龟自己要去,可不是老子要你去的。等会儿,你老乌龟一张龟脸变得绿油油的,可别怪老子。”
一行人快到左吴房前,苏飞六人也到了,众人相见,自有一番礼节。见过礼,齐向左吴房间走去,远远地,左吴房间透出灯光。
任是非道:“王爷,不知左先生在不在?”刘安道:“任大人放心,屋里灯还亮着,左先生定然在。”任是非道:“哦,亮灯这间,就是左先生的房间。”刘安道:“正是。”
任是非道:“荆大哥,有劳你去请左先生出来迎接王爷。王爷驾到,左先生不出来迎接,太也不成话。”他怕刘安派苏飞等人去打门,见到里面的春guang,先行掩饰,自己一番安排付诸流水。
任是非后面一句话,无异于是在提醒荆大先生,要他给左吴来一个不接王驾的罪名,荆大先生会意,兴冲冲地去打门,叫道:“左先生,王爷驾临,你还不来接驾。”屋里无人回答。又叫了一遍,还是无人回答。竖起耳朵一听,屋里传来阵阵异声,心道:“这是什么声音?”接着听到女人的娇喘声,心道:“左吴屋里怎么会有女人?”随即大喜若狂,心道:“天助我也。”三剑客和淮南七公水火不容,荆大先生岂会放过如此良机,手一伸,推开房门,向里一瞧,左吴抱着一个赤身**的女人,正在翻云覆雨。再一瞧,这女人竟是王爷的爱妾小桃红,大吃一惊,随即大喜,心道:“左吴啊左吴,这下你可百口莫辩了。”叫道:“王爷,王爷,快来,快来。”
荆大先生叫了几次,左吴竟然敢不出来接驾,刘安大是着恼,心道:“左先生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哼!”听荆大先生叫得甚是惶急,忙掠进屋来,见了屋里春guang,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勃然大怒,喝道:“左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苟且事来。”左吴药性发作,眼里只有小桃红一人,哪知刘安等人进屋之事。刘安见左吴竟若未闻,更是恼怒,怒气勃发,喝道:“本王宰了你。”飞身一掠,一掌径拍左吴背心,他盛怒之下,用上了毕生功力,要是拍实了,左吴就是有十条命也送了。
苏飞等人见了,结义情深,哪里还顾得上冒犯不冒犯王驾,六人各出一掌,合力接下了刘安这一掌。苏飞手一伸,抓住左吴背心,提了起来,向左吴一瞧,左吴双眼赤红,如欲喷出火来,脸红似血,似欲滴下来,口中嗬嗬连连,哪象平日里的左吴,心想此事大有蹊跷,道:“请王爷息雷霆之怒,此事大有古怪,还须从长计议。”
任是非见狡计得售,开心万分,就想开怀大笑,心想要是象上次一样,一笑准坏事,只好强忍着,向刘安脸上瞧了一眼,刘安脸色铁青,心道:“怎么样,这不是绿了么?老子要你变绿脸,能不变?”道:“王爷,此事确有古怪。左先生别的女人不挑,偏偏挑中小桃红,这不是存心给王爷戴绿帽子么?王爷,你说古不古怪?”
刘安已经暴跳如雷,七窍生烟,理智尽失,再给任是非风言风语地一说,哪里还顾得上大业不大业,骂道:“左吴,本王就知你对小桃红不怀好意,上次就想一餐秀色,被本王撞见,这次终于一尝心愿。苏飞,你们七个统统不是好东西,本王就毙了你们。”
苏飞拿起左吴的道袍,给左吴披在身上,道:“既然王爷见疑,不再相容,苏某七人告辞。祝王爷早成大业。”右手一扬,一股掌力涌出,板壁上现出一个洞来。苏飞抱着左吴穿洞而出,李尚等人也从洞里穿了出去,跃上房顶,消失于夜空中。
淮南七公甚得刘安赏识,数日来,被任是非一番挑拨离间,地位大降,不如三剑客,心中老大不是滋味;再者左吴练的是纯阳内功,近不得女色,功力已失,要不及时救治的话,大有性命之忧;六人齐向刘安出手,已是冲撞了他,刘安心性狭窄,定是不再相容,权衡之下,苏飞这才作出离开王府的决定。
刘安见苏飞等人离去,心想大业未成,就此失去臂助,大是不该,有心要挽留苏飞等人,身为王爷,当着钦差大人之面,不能低声下气,只好眼睁睁地瞧着七人离去。一声怒哼,一掌击在柱子上,转身出屋而去。
小桃红乍见刘安进来,吓得花容失色,缩作一团,瑟瑟发抖。见刘安离去,松了口气。
柱子被刘安打了一掌,几欲断折,屋顶灰尘直下。任是非拉过被子,把小桃红捂了,抱了起来,交在荆大先生手里,道:“荆先生,这是王爷的爱妾,有劳大哥给送回去。”荆大先生道:“兄弟说得是。”
三剑客和任朴二人出了门,荆大先生就要把小桃红送回去。任是非道:“荆大哥,你们住在哪儿?小弟想去,不知可不可以?”三剑客这几日承任是非从中帮忙,才压住淮南七公,位次排在七人之上,大大的扬眉吐气,对他好不感激,一听他要到自己住处瞧瞧,哪有不可以的,忙道:“任兄弟贵客,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请,请。”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