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舌灿莲花拨是非 陷阱巧设间君臣(下)
告别小翠,出了房门,心道:“火自是要放的,不放火,刘安老乌龟怎能轻易放我们出去。就算老子不怕,要是水大哥他们有所损失,老子太也没面子。不过,这火只是做做样子,要刘安老乌龟早点去捉奸,老子就有好戏了。等老子过了好戏,再放把大火,把龟巢彻底烧掉,岂不更妙?”盘算已定,略一辨方向,向东而去。
行过两重院落,听得马嘶声,心念一动,寻声而至,原来是王府中的马棚,借着依稀的星月之光一瞧,马棚里足足拴了二三十匹健马,有几匹甚是神俊,心道:“乖乖,有了这些马,就好玩多了。”掏出火刀火石火绒,在马棚中放起火来,马棚中有很多草料,着火极易,不片刻间,火势转旺。几十匹马被火一烤,挣脱缰绳,狂奔而去。
任是非还嫌不足,运起天机指力,每匹马屁股上各点一指,天机指力可洞金穿石,任是非胡闹,只用了一成真力,马屁股上还是肉破血出,疼痛难忍,发怒狂奔。马棚失火,惊动了不少人,赶来来救火,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会碰上一群怒马,被怒马一冲,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片。
任是非瞧在眼里,只觉热闹非凡,快慰无已,哈哈大笑,飞身上了一匹怒马,在马屁股上重重一拍,道:“老子拍你马屁,还不跑快点。”怒马吃疼,怒奔而去。
任是非得意非凡,在马背上哈哈大笑不止,他有心要显示能干,笑声用丹田真气送出,远远传了出去,数里皆闻。王府中人被他笑声惊醒,惊疑有刺客,保护王爷的去找王爷,保护王后的去保护王后,保护太子的去保护太子,一时间,人进人出,忙乱异常,热闹非凡。
任是非一边大笑,一边控缰,向来处奔去,快到打斗处,突听一个少女娇斥道:“什么人?尽敢在王府中纵马。”任是非沉浸在纵火乐趣中,得意洋洋,随口答道:“你老公。”少女怒道:“大胆贼人,剑。”一个娇小黑影从斜刺里蹿出,一剑向他刺来,迅如飘风,快速异常。
任是非调侃道:“老子是贼人,是贼公,你就是贼婆。”中指连弹两下,两缕指风飞出,一挡来剑,一点少女胸口膻中穴。少女手腕一震,虎口巨疼,手中长剑落地,跟着胸中膻中穴一麻,动弹不得。膻中穴在**正中,任是非点少女膻中穴,是登徒子行径,和他名门高弟身份大不相符,不过任是非心安理得地道:“老子是贼公,你是贼婆,不点你这个地方,点什么地方?”
任是非仔细一瞧,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郎,模样极美,几不下于小桃红,心道:“啧啧,好美的娘们。”一个男子惊叫道:“妹妹,你怎么了?”正是刘迁。任是非大喜,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说话的是小乌龟刘迁,这娘们是他妹妹,自然是郡主,刘安老乌龟的女儿。老子擒住了这一对活宝贝,还怕刘安老乌龟不就犯。”主意一定,左手在马背上一按,飞身而起,向发声处扑去,他听出声音是从左侧一丈外发出,果然在此处找到刘迁。左手中指连弹几弹,胡乱点了刘迁身上几处穴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右手一伸,抓住他头发拖了出来。
刘迁被雷被所伤,在房里养伤,不多时,他妹妹刘陵听说他受了伤,来望兄长。刘陵惠而有口辩,甚得父兄欢心。两兄妹正在屋里叙话,被任是非的笑声所惊,刘陵自小练得一身武功,自以为天下少有敌手,出来阻止任是非,一招之间,就被任是非制住了。刘迁不知大笑之人是谁,听他笑声一浪接一浪,绵绵不绝传来,显是极强的高手,怕妹妹出事,随后跟来,一出声就被任是非抓住了。任是非在屋顶上窥视良久,自是听得出刘迁声音。
任是非把刘迁向马背上一放,脸朝下,再伸手搂住刘陵纤腰,飞身上了马背,身形潇洒飘逸,宛若一只轻灵翔动的乳燕。把刘迁向前推了推,把刘陵放在中间,挨着自己,在刘陵下巴摸了一把,贼笑道:“嘻嘻,贼婆,老子是贼公。贼公贼婆并乘一骑,还有大舅子陪乘,妙不可言。”刘陵被一个陌生少年抱在怀里,羞愧交集,苦于身体动弹不得,樱桃小口一张,向任是非手上咬去。任是非笑道:“要亲吻贼公,也不是吻手。”右手快迅无伦地在刘陵洁白的贝齿上轻弹一下。刘陵吃疼,不敢再用嘴咬他。她自一出世就是金枝玉叶,哪受过这等侮辱,又羞又愧,心中一急,珠泪两行齐下。任是非戏谑道:“啧啧,贼婆见了贼公,激动得流泪。这叫有情有义,不坏,不坏。”
此地离文育仁他们打斗处不远,瞬间即到。五银衣侍卫委顿在地,像是被废掉武功。苏飞七人把文育仁三人围在中间,正在激斗,双方互有攻守,一时难分胜败。刘安负手而立,静立观斗,雷被一脸焦急,不知帮谁。任是非心道:“老子给左老乌龟做月老,耽搁半天,来七只老乌龟已经把内急解决了。”
刘安眼尖,见爱子爱女为任是非所擒,喝道:“任是非,还不把迁儿陵儿放了。”任是非心道:“原来小娘皮名叫刘陵。”骂道:“刘安老乌龟,你再在这儿大叫大嚷,老子扒了两只小乌龟的皮。”
刘安和任是非对阵了这么久,对任是非有些了解,知他胆大妄为,说不定真会扒了两人的皮,不敢再嘴硬,见刘陵一脸泪痕,惊道:“陵儿,你怎么了?”刘陵叫道:“父王,救我。”
任是非道:“告诉你吧,老乌龟,她见了老子就叫贼公,老子叫他贼婆,她居然开心得很,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老乌龟,你要是不信,自己问她。”
刘安见女儿满脸气恼,哪信任是非胡说。任是非见他不信,道:“老乌龟,你要是不信,老子问给你瞧瞧。”左手食指一点,一缕指风飞邮,点了刘迁哑穴,防他叫破机关,对刘陵道:“贼婆,贼公有话要问你,你要是不好意思回答,点头就行了。”刘陵不理,补充道:“你听见了?”运起上清真气,送入刘陵体内,刘陵只觉身上压了座泰山,气也喘不过来,一时间玉颜娇红,一副娇羞万状模样。任是非有意戏弄她,把她半抱在怀里,手上微一用力,刘陵不由自主地螓首轻点。
任是非道:“你明白了就好。老子问你,你是不是叫老子贼公?”内力外吐,微一用力,刘陵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任是非道:“老子叫你贼婆,你是不是很开心,激动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如法炮制,刘陵又点了头。任是非道:“你是不是要跟我这贼公去?”刘陵在他操纵之下,哪能不点头的,还娇羞万分。
任是非心中大叫道:“哎哟!小娘皮是贼婆,老子是贼公,刘安是老乌龟,老子岂不成了小乌龟?这亏老子不能吃。”道:“老子是何等样人,岂能要她这种小娘皮,特地给你送回来,你不仅不感激老子,还凶巴巴地吓老子。来老子只好退而求次,将就将就,让她做贼婆,老子做贼公了。”连连摇头,一副不得已而为之。
刘安见女儿一副气苦,自是不信,可是她不住点头,还羞涩万分,信心不禁有些动摇,拿不定主意,该当如何。刘安才智过人,一生经过不少大风大浪,从无今日之尴尬局面,无奈之下,向左吴一使眼色。
左吴七人见任是非捉了刘迁兄妹,早已停手,文育仁知道任是非机灵过人,也招呼水成海二人退在一边,静观任是非袖里乾坤。
左吴立明其意,招呼苏飞六人齐向任是非扑去,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回刘迁兄妹。刘安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在文育仁眼里,他对刘安府中人熟稔之极,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左吴七人一动,偕同水张二人拦住七人的去路,十人又斗在一起。
任是非心道:“左吴老乌龟房中有个小桃红,只怕刘安不信左吴老乌龟会做这种事。老子何不在刘安面前演一场戏,到时他不信也不行。”主意打定,抱起刘迁兄妹跳下马来,展开千变万劫身法,来到文育仁身边,道:“大哥,给你。”把刘迁递给文育仁,向他一使眼色。他抱着两人,身法毫不迟滞,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大行家,齐声喝彩。
文育仁素知他诡计多端,接过刘迁,招呼水张二人退了开去。
任是非笑道:“左吴老乌龟,想打架是不是?有本事,我们两个较量一番。只怕老乌龟怕了老子的乾坤八式,没种应战。要是没种,跪下叫老子三声爷爷,老子就算你赢。”
任是非是晚辈,左吴是前辈,任是非公然索战,那是非比不可了。苏飞等人知道单打独斗,左吴绝对赢不了任是非,有心相帮,当着刘安之面,不便出手,只好退在一旁,静观其变,伺机相助。
任是非左手搂着刘陵纤腰,展开千变万劫身法,向左吴掠去,右手成抓,抓向左吴肩头。左吴曾在刘安面前夸口,说任是非接不下他三招,第一次相斗,两人直拆了数百招,兀自不分胜负,要是二度动手,仍是奈何不了任是非的话,老脸何处搁,运起大力鹰抓手,向任是非抓去。
任是非此番叫阵,其意不在和左吴比试,而是安排机关,要左吴百口莫辩,千变万劫步法一施,一拐一扭,避了开去,左手前伸,把刘陵凑了上去。千变万劫步法是修羊公晚年悟出的绝学,实在巧妙,左吴只觉眼前一花,任是非顿失人踪,双手着处软绵绵的,甚是松软,极是舒服,定睛一,抓在刘陵胸脯上。左吴大吃一惊,忙放开双手,他以大力鹰抓手出手,用上了苦修几十年的内力,足以捏石成粉,好在他功力深厚,收放自如,一觉不对,立即收回劲力,刘陵才免了胸脯碎裂之厄。
任是非笑道:“啧啧,左吴老乌龟,老子就知道你色胆包天,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郡主动手动脚。了不起,不了起。”此时是深夜,哪来的光天化日,任是非心中得意,也不计较这些。
左吴一生童子练功,到老不变,从未碰过女人的身体,此番无意中摸了刘陵胸部,早已吓得心胆俱裂,嚅嚅道:“这……这……”
任是非道:“这很好,很舒服,还想摸,是不是?”骂道:“不要脸的老色鬼,真他妈的不是东西,竟敢打郡主的主意。”
左吴知道要是让任是非再说下去,不知还有多难听,身形一晃,一掌向任是非拍去。这一掌,左吴挟愤出手,劲力若山,笼罩方圆丈许范围。
任是非脚下一错,让了开去,依样葫芦,把刘陵的胸脯凑了上去。左吴意在阻止任是非胡说八道,用上了十成真力,刘陵的胸脯,莫名其妙地迎了上来,忙收回真力,哪里来得及,余力所及,把刘陵衣衫震得片片碎裂,鲜红的肚兜露了出来。任是非有意要左吴把刘陵的衣衫尽数震碎,露出肌肤,转念一想,要是师父知道了,定会扒了他的皮,运起上清真气,御去其余的劲力,只震碎外衫而已。
任是非笑道:“咦,左吴老乌龟,你真他妈的不坏,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脱郡主娘娘的衣衫,想干那事,了不起,了不起。”左吴匆忙中,收回内力,无异于自己打自己一掌,胸口郁闷烦躁,那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左吴不答,任是非道:“你不好意思说,是不是?哎呀,我说左吴老乌龟,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们都知道,你又何必说。”
左吴两番打在刘陵胸部上,刘安于任是非之话,倒也信了几分,心道:“第一次可以是失手,第二次分明是有意的。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道理?”道:“哈哈,难得左先生对小女青眼有加,只要左先生辅佐本王,克建大功,本王作主,把小女许给左先生,作箕帚妾,有何不可。”刘安是当世之雄,陈伦论天下英雄,把他排在第三,大有道理,竟然拿得起,放得下。
任是非道:“左吴老乌龟,恭喜你。有道是‘八十老汉娶黄花闺女’,你老乌龟正应了这句话。可喜可贺。”
左吴恰于这时调匀呼吸,道:“王爷,万万不可。”任是非抢着道:“哎呀,左吴老乌龟,你该叫岳父才对,怎么叫起王爷来了?你不叫岳父,叫王爷,是不是想对郡主始乱终弃?别的不说,就是王爷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任是非在旁不住煽风点火,刘安听在心里,只觉大是有道理,心道:“要是左吴不认本王作岳父,本王说出的话,还有威信?”哼了一声,道:“贤婿,你该叫本王什么?七八十岁的人了,如此不懂规矩。”
任是非道:“是呀,是呀。左吴老乌龟,你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亏你年纪一大把,连这都不懂。老子教你,快跪下,向王爷磕九个响头,叫声岳父,送上聘礼就行了。很简单的,一点也不难。”任是非于这些礼节本是不懂,有过给陈伦作媒人的经历,倒也不外行。
左吴足智多谋,平生决疑无数,从无今日之尴尬处境,心中念头转了千百个,无一善策,愣在当地,不知如何作答。无奈之下,向苏飞望去,苏飞六人在刘安积威之下,哪敢说话。
文育仁知道这一切都是任是非从中捣鬼,虽觉有趣,令人莞尔,实不愿刘陵真的嫁给左吴这个年近暮年的老道,道:“二弟,你就在为兄面上,把刘姑娘放了。”
任是非道:“既是大哥说情,小弟无有不遵。这贼婆,老子这贼公只好不要了。喂,左吴老乌龟,你箕帚妾来了,快接住。”运起上清真气,左臂一伸,劲力外吐,刘陵势挟劲风,向左吴飞去。
左吴有意闪避不接,刘陵身躯劲力甚强,要是摔在地上,以她粉肌玉骨,自是禁不起折磨,无奈之下,只得伸手接住,刚要接住,刘陵身躯突然下沉,扑在怀里,双手刚好搂住刘陵纤腰。左吴一愣,不明所以,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被刘陵打了一个清脆而响亮的耳光。
任是非料定左吴非接不可,掷出刘陵时,用上太极劲,刘陵身体刚要碰上左吴手,突然下沉,解开了她的穴道。刘陵见自己被左吴抱个正着,惊怒之下,打了左吴一个耳光。左吴一世之雄,足智多谋,生平少有敌手,一遇上任是非,总是缚手缚脚。
任是非见机关得售,跳脚大笑,道:“咦,左吴老乌龟,你他妈的,真是夫妻情深。打是亲,骂是爱,你第一次抱她,她就打你,可恩爱得很呐。”
左吴脸上吃疼,手一松,刘陵卟嗵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太极劲甚是巧妙,任是非一共用上了三重,任是非于此修为有限,只能用三重,要是玄真道长出手的话,定可用上七重。虽只有三重,也够左吴受的了。第一重用在刘陵身体突然下沉,第二重解开刘陵穴道,第三重在刘陵环跳穴上一冲,她双腿发麻,站立不得,左吴不知,吃痛之下,陡然松手,她能不摔在地上?
左吴忙道:“郡主。”伸手去拉,手刚伸到她肩上,刘陵突然一跃而起,啪哩劈啦就是一通耳光,打在左吴脸上。变起仓促,左吴竟是未让开,再者郡主是主人,自己是仆人,主人打仆人,自己能闪避么?只好直挺挺地站着让刘陵打。
左吴武艺高强,竟然收拾不了任是非,刘陵说什么也不信,心道:“你是存心占本姑娘便宜,要不然怎会救不下本姑娘?这小子才多大,能有多大本事?”更以为左吴和任是非过招,不过是幌子,还不是唾涎她美色,趁机占她便宜,越想越气,伸手拔出左吴腰间佩剑,一招举火烧天,向左吴刺去。
左吴见她动剑,心中一凛,只得展开身法闪避。刘陵修为有限,怎伤得了左吴。一招不成,刘陵一招野火燎原,又攻了过去。左吴武功远在刘陵之上,轻而易举地避了开去。
任是非得意非凡,拍手大笑,道:“打呀,使劲打。打是亲,骂是爱,打得越重越是亲。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呱呱叫,别别跳。哎呀,左吴老乌龟,你就让她刺上几剑,也没什么大不了。她那么喜欢你,不会刺死你的,顶多在你身上添几个透明窟窿罢了。”
这番话听在刘陵耳中,直比抛刀子还难受,使出浑身本事,发疯似地向左吴攻去,就是奈何不了左吴。
任是非道:“哎呀,我说贼婆,你要在他身上刺几个斗大窟窿,也不是难事,只要横剑抹脖子,他定会救你,他那么爱你,不会见死不救,到时你就有机会了。”
刘陵大觉有理,右手手腕一翻,刺向左吴的剑,突然横了过来,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刘安,苏飞,左吴等人齐皆大惊,刘安道:“陵儿,不可。”左吴等七人道:“郡主,不可。”齐向她扑去。
左吴站得最近,左手一长,抓住刘陵右手。任是非叫道:“云横巫岭,倒踢莲花。”刘陵一听,不假思索,左手横掠,直拍左吴右太阳穴,正是半招云横巫岭。左吴本可右手反过来,勾住刘陵的玉手,郡主的玉手皓腕,他哪敢碰,不敢不避,头一低,避了开去。刘陵双脚连环踢出,正是倒踢莲花,倒踢莲花应是脚向后踢出,攻击背后之敌,刘陵右手被左吴抓住,不能背朝敌人,忙乱中,不假思索,向前踢出。她踢出的部位有误,竟是朝着左吴的*踢去,左吴不得不放开她的右手,向后飘退五尺,避了开去。
任是非叫出两招之名,其意就是要这样的结果,果如己意,兴高采烈,拍手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还未入洞房,就绝命根,贼婆,你了不起。”
刘陵一得自由,振剑就要再攻,刘安已到,夹手夺过刘陵手中剑,中指一弹,一缕指风飞出,点了刘陵穴道,喝道:“来人,弓箭手侍候。”爱女当众受辱,要是传了出去,女儿以后如何做人,更不要说损及自己的威严,刘安决意杀掉任是非四人灭口。
任是非知道刘安用意,心道:“老乌龟狗急跳墙了。”身形一晃,来到文育仁身边,道:“大哥,把小乌龟给我。”文育仁把刘迁递给任是非。
任是非从文育仁手中接过刘迁,笑道:“刘安老乌龟,你要是有胆放箭,老子先把小乌龟了结了。”解了刘迁哑穴,手上一用力,在刘迁琵琶骨上一捏,刘迁痛入骨髓,大声惨呼道:“我的妈呀。父王,救我。”
任是非道:“叫什么叫,象猪叫。没人把你吃了。”在刘迁脸上打了几个耳光,骂道:“老子打死你这小乌龟。”打耳光是任是非的一绝,声音清脆响亮,异常动听。
弓箭手已经调来,把任是非四人团团围住,刘安投鼠忌器,不敢下令放箭,对雷被道:“雷先生,把四人拿下,本王赦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