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明也连忙开口说道:“南溪南村也随时欢迎你,最好多住几天!”
汪孚林只觉眼前两个人就如同联手举着一条大红横幅大叫欢迎,差点没笑出声来,随即赶紧严肃点头道:“好,我一定去,而且一定带着金宝空手去,然后在二位家中大吃大喝,一直呆到二位忍无可忍,把我们父子赶出来为止。”
金宝没想到爹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来,眼睛一时瞪得老大,却没想到吴家兄弟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而程乃轩亦是举手附和道:“回头我也陪着双木一块去,还请二位吴兄一块收容。”
“呸,汪贤弟可以,你小子给我有多远死多远,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有断袖之癖!”吴中明没好气地冲着程乃轩一瞪眼,见他照旧涎着脸满不在乎,他顿时有些头痛,只能看着程奎道,“书霖,你这族弟你可多看着点,我是怕了他了!”
“放心,我那叔父还没走,他翻不了天。”说到这里,程奎又笑眯眯地看着程乃轩道,“你再胡闹,小心回头叔父去扬州时,把你提溜在身边。”
这句话才算是真正点在了程乃轩死穴上,他立刻偃旗息鼓,不敢随便吭声了。而程奎和吴家兄弟也没再理会他,而是仔仔细细盘问了汪孚林一整件事的经过。对于这一点,汪孚林当然是深藏功与名,他不但略过自己帮忙叶钧耀摆平了摊派公费以及联络刘会赵五爷等事不提,而且反复强调是程乃轩推荐,赵五爷仗义帮忙,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了赵思成的种种计划,总而言之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即便如此,对于今日早堂赵思成死抠祖制,汪孚林另辟蹊径的一幕,三个歙县秀才中的佼佼者仍然唏嘘不已。
这要是碰到他们,面对口口声声的祖制,只怕也未必应付得下来!
这三位生员都在紫阳书院中深造过,乃是今年歙县年轻生员中最出类拔萃的,可要说世事阅历那就要差很多了。在告辞离开马家客栈时,程奎就忍不住对吴家兄弟说道:“古语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果这次能够乡试一举题名,我打算静静心读一年书,再出外游历一年,不急着明年下春闱。”
吴中明和吴应明对程奎的决绝都吃了一惊,钦佩归钦佩,可他们却不敢就此做决定。只不过,一想到后日的状元楼英雄宴,他们却不禁期待了起来。
这次据说各乡那些曾经在朝廷赫赫有名的乡宦,全都会露面!而在这种高层次的比拼上,歙县无疑完胜其他五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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