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美云以为就这么断干净了,便兴致冲冲地给叶鹤城打电话告诉了他这件事,叶鹤城对这件事的态度不冷不热,他原本就只对她身子感兴趣,至于其他都无所谓。
没有小贾碍眼,蒋美云出入会所的次数更多,对叶鹤城的依附也越来越大,有时候叶鹤城回到家她还打电话过去,有好几次差点露陷。
有道是再好吃的东西经常吃也会腻。
叶鹤城渐渐的对蒋美云腻了,她的身体和在床上的放浪也令叶鹤城提不起太大兴趣,他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是一个多月才想起她一次来。
蒋美云不甘心,却又不敢对叶鹤城发脾气,她能察觉出他对她身体的冷淡,便积极地想着办法。
终于有一天,叶鹤城接到了她的电话,电话中她楚楚可怜,声音还带着哭腔,她跟他说自己的脚扭伤了,在家里动弹不得。
偷腥的男人一般都会选择酒店,绝不会白痴到跑到女人家里,叶鹤城也是一样,原本不想搭理她,但又拗不过她一次次地恳求,便去了。
到了她家之后他才知道,那天是蒋美云的生日,她穿了一件火红的长裙出来迎接他,长裙内是光裸的身躯,那晚她妖娆万千,轻抚水袖为他唱了一小段的戏,跟他上演了一段戏子与老板的情趣。
叶鹤城的兴致还真是被她给挑起来了,在他眼里,此时此刻的蒋美云就真的像是个戏子似的,下贱淫荡,供众多男人玩乐享用。
他再次将她压在床上,撕碎了她的裙子。
一番**后,蒋美云风情万种地趴在了他身上,娇滴滴地问他什么时候离婚,这话吓了叶鹤城一大跳,他原本就是玩玩她而已,从没动过离婚娶她进门的念头。
蒋美云见他变了脸色,干脆也撕破了脸皮,跟他说,如果不离婚,她就把他们两个在床上的录音发给媒体,让他身败名裂。
叶鹤城怒了,他还从未受到过女人的威胁,气结之下又扔给了她一张巨额支票,警告她别闹了,拿着钱,从此一刀两断。
蒋美云捏着钱,看着他穿衣服离开。
第二天,叶鹤城觉得事情不妥,他开始后悔没有逼蒋美云交出录音,万一她真有录音呢?万一她拿着录音一次次向他索取钱财呢?万一她拿着录音找阮雪琴呢?
吓得一身冷汗的他又赶紧给蒋美云打电话,奈何,手机始终打不通。
叶鹤城又等到了下午,蒋美云的电话依旧没人接,于是他去了趟商场,问询之下才知道蒋美云没来上班,跑到她家里,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答。
紧跟着又是提心吊胆了两天,这两天蒋美云一直没有消息。
直到叶鹤城看到了小贾,他又回叶家来上班了,却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叶鹤城寒暄了几句,要他在叶家好好干,又拐弯抹角地绕到了他的私生活上,问他结完婚了没。
岂料小贾竟哭了,哭得全身发抖。
叶鹤城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听小贾说蒋美云失踪了。
闪过叶鹤城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蒋美云拿着支票远走高飞了,可转头一想又不对,他查过那笔钱,蒋美云压根就没去取钱。
他听说小贾报了警,后来又销了案,好像是说知道了蒋美云的消息,她是跟其他男人跑了。
叶鹤城虽然隐约觉着不对劲但也没敢深想下去,他情愿相信蒋美云还有其他男人,她是真跑了。他的不安只源于蒋美云手上到底有没有录音,只要她不再缠着他,愿意怎样就怎样,他才不会去理会。
“后来,我听到雪琴说见到一个红衣女鬼,又听她在唱戏,那歌词我是听过的,就是蒋美云生日那晚唱的那首。”叶鹤城紧紧皱着眉头,眼角下耷,“雪琴一向理智,连她都说见了鬼,那时候我就知道蒋美云一定是出事了,她肯定死了,然后变成冤鬼缠上叶家。”
全部说完后,他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看向阮雪琴,“对不起雪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我、我……”
阮雪琴僵直地坐在那儿,脸色苍白,良久后陡然起身离开。
“雪琴……”叶鹤城脸上尽是懊恼。
叶澜死死咬着唇,也跟着阮雪琴上了楼。
看着女儿的背影,叶鹤城的眼眶红了。
“看来蒋美云生日那天,你们所做的一切都被小贾撞见了。依照你所描述的蒋美云性格,她肯定是留下录音的,而警方后来没发现这段录音,八成也是小贾拿走了,所以他才知道,一直以来跟蒋美云偷情的人是谁。”听完故事的素叶冷静地给出了分析,她不在乎叶鹤城的内疚,亦不想去理会阮雪琴此时此刻的心情,这个时候的她倒是显得有些冷血了。
叶鹤城没料到这点,一下子蒙了。
“你撞鬼那天是几号?”素叶将目光落到阮雪曼身上,淡淡的。
阮雪曼虽不满素叶的态度,但碍于叶鹤峰在场也不敢有什么表示,想了想道,“应该是12号。”
素叶看向叶鹤城,“有印象吗?”
叶鹤城脸色变得苍白,良久后哆哆嗦嗦回答,“就是蒋美云的生日……”
“造孽啊,真是造孽!”阮雪曼啧啧了两句。
素叶看了一眼年柏彦,年柏彦也了然了。
他们当初猜测得还是善良了,如果小贾在蒋美云生日当天撞见了她的奸情,又听到了录音,那么他一定就是在叶鹤城走了之后绑走了蒋美云,一年多的时间里,足够小贾的心理发生了扭曲,他每天面对着仇人,面对着送了他一顶绿帽子的男人,报仇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终于在两年后蒋美云生日那天,他开始向叶家人报复……
叶鹤峰被叶鹤城气得心脏疼,暗自压了压心口,待喘匀了气息问向素叶,“小贾他现在怎么样了?”
“情况很糟糕,他将自己分成两个角色,白天是他,晚上是蒋美云,这种案例倒也不是没有过,但小贾算严重的了。”素叶以专业医生的角度回答问题,态度不冷不热,“还有,小贾同时也换上了奥赛罗综合症。”
“什么萝?”阮雪曼好奇地问了句。
素叶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简单来说就是嫉妒猜忌,人有正常的嫉妒和病理性嫉妒,后者就属于精神病范畴了。不知道谁是奥赛罗的话麻烦你先去看看莎士比亚的作品。”
阮雪曼吃了个瘪,不悦地盯着她。
“这种病状心理学上称之为‘病理性嫉妒综合症’,以怀疑配偶对自己不忠、以妒忌妄想为特征的精神科综合症。蒋美云的出轨使小贾的心理处于癫狂状态,其实他早就开始怀疑蒋美云有别的男人,但生性胆小懦弱的他敢怒不敢言,后来蒋美云对他坦白,他离去并不是因为想开了,而是在千方百计搜寻蒋美云出轨的证据,以至于到了后来跟踪叶鹤城到了蒋美云的家,再将蒋美云进行绑架。”素叶深深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缓解了脚踝骨的酸痛。
“我想他并不是马上杀死蒋美云的,在将她困在家中时,小贾一定是对她进行了拷打、虐待等手段,他有多爱蒋美云就有多恨她的出轨,甚至会对她形成**,就算蒋美云哭着对他保证以后不会出轨,也难消小贾心中的魔障。”
阮雪曼在旁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了好几个冷颤。
“说到底都是你们有钱人惹得祸,拿着钱花天酒地,拆散人家情侣,人性本恶,你不拿着钱去利诱,可能蒋美云还能保持着纯净善良的假象,也或许她这辈子都不敢去想大把大把地花钱,几张支票下来让姑娘尝到了甜头,愣是把本性给逼出来了。”素叶这话大有讥讽之意。
叶鹤城紧紧咬着牙,闻言素叶的话后开始反驳,“没有我的话,她一样会变得贪婪!”
“混账的东西!”在旁的叶鹤峰忍无可忍,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脸上,手指发抖地指着他,“你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我们叶家怎么能出你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