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亲的人是柳钲。”素凯重复了句,随手将资料扔回了原位。
“你怎么知道?”
素凯倒也不想隐瞒,“被带回警局的又跟你门当户对的还真就他一个,当然,没算上那些已排除嫌疑当场放走的,相亲对象也有可能在走掉的那批人之中。当然,柳钲是我瞎猜的。”
叶澜咬牙,几秒钟后冷哼一声,“没错,他就是我相亲的对象,如果不错的话我会跟他结婚。”
“结婚?”这次轮到素凯冷笑了,指了指材料,“跟一个常年泡吧泡妞,还吸食k粉的人结婚?”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叶澜一挺脖,“是k粉又不是冰毒,这年头谁来泡吧不来点兴奋剂之类的?你想抓大鱼,回云南去啊。”
“看来,你对他还挺熟的,不是接触一次两次了。”素凯干脆将身子往后一倚,语气淡然,“你们是一拍即合了还是日久生情了?”
“素警官,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一拍即合,我总不能找个比你差的男人吧?”
“吸毒的人?”
“我说过,他只是娱乐。”叶澜倚着墙冷笑。
素凯没再继续发问,盯着她良久后突然起身,冲着她走了过去。叶澜见状不再淡定,松开双臂后伸手指着他,“你别乱来啊,我可以告你严刑逼供。”如果还有监控设备她不会有此担忧。
“既然你对他这么了解,那不妨跟我说说,解释通了我倒可以放了他,解释不通我会让你陪着他一起蹲局子。”素凯在她面前停住脚步,居高临下盯着她的脸道。
叶澜仰脸,故作冷静,“你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你有证据的话就连我一并铐了。”
“小小年龄思春了?”素凯面色冷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疼痛延着下巴直接窜到了牙床,叶澜疼得近乎落泪了,伸手推搡着他,又气又急,“我就思春了怎么着?我就保着他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随便关人!你有什么证据关我?”
她急了,可他的力气更大,紧紧箍着她就是不放,手劲近乎捏断她的下巴,待她的拳头捶打在他的胸膛上时,他伸手箍住她的双腕,低头看下去时,她的目光楚楚动人,眼底还泛起些泪光,因为两人的贴近,她的脸颊也窜着一丝红晕,看上去美得不可方物。
素凯只觉得胸腔腾起一丝燥意,有一小撮的火苗跟着怀中女人的挣扎和磨蹭迅速窜高,烧得他的心脏都跟着火辣辣地疼。他的手劲一收,她整个人便落在他的怀,疼得她皱紧了眉头。
他盯着她的目光微微转暗,伸手箍住她的脸,“那我倒要找找证据了,看看你有没有也跟着吸食毒品。”
叶澜未明白他的意思,怒瞪着他。他的瞳仁却蓦地一缩,紧跟着脸颊压了下来,猝不及防地直接攫住了她的唇。
“唔……”她没料到他会有这般举动,倏然瞪大了双眼,一脸愕然。
素凯却强势到底,趁着她惊魂未定撬开了她的唇齿,舌探入,攫取她的芳甜。在舌与舌交缠的瞬间,男性气息也窜到了她的口腔之中,这一刻叶澜陡然反应了过来,脸颊蹭得红成了猴屁股,双手开始用力推搡着素凯。
素凯终究还是放开了她,眉梢窜过懊恼,像是为自己刚刚失控的情绪感到无厘头,又见叶澜愤怒的眼神,他便淡淡道,“通知你的家属来领人。”
“素凯你个混蛋!”叶澜气得差点上手揪光他的头发。
南非,晚九点,套房。
素叶整个人像是报废的机器似的摊在沙发上,还穿着赛鸵鸟时的衣服,帽子扔在了脚底下的地毯上,她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动静。
年柏彦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治疗跌伤的药油,拿着走到她身边坐下,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衣服脱了,我看看有没有外伤。”
素叶有气无力,“没外伤,都是内伤。”
“那就先去洗个澡,洗完澡我给你涂点药油。”年柏彦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肩头,语气宠溺纵容,他今天也算是叹为观止了,从没见过这么爱财的女人,为了那么一点奖金竟把自己的骨头差点都拆了。
素叶摇头,将脸深深埋在了抱枕里。
“怎么了?”
良久后抱枕里才闷闷地扬起声音,“我觉得我没脸见人了。”怕是冲向终点时从鸵鸟背上飞下来的,她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年柏彦何尝不了解她好面子爱逞能的个性,抿唇勾起优美弧度,故意歪曲了她的本意,“没脸见人的是被你一路暗算的选手们。”他是后来才知道她在比赛过程中所做的手脚。
闻言这话后素叶侧过脸,长发微微遮住了脸颊,只露出了眼睛,斜视着他,“是你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嘛。”
“所以说奖金你都拿到手了,还有什么丢脸的?”年柏彦伸手将她的长发轻轻拨到了一边,露出大片净白的颈部。
素叶依旧趴着,好半天叹了口气,“我做错了。”
年柏彦听了后扬眉,“难得,竟知道自己错了。”
她冲着他懒洋洋伸手,他便接过手将她拉了起来。“那只鸵鸟蛋挺贵的,我真不应该扔出去当工具打人,哪怕带回国卖了也值钱啊。”素叶又靠在了他的怀中,一脸的愁云惨淡。
年柏彦愕然,伸手扳过她的小脸,诧异地看着她,“你的思维究竟是什么做的?”
“你是指我的思维细胞、思维方式还是思维载体?”素叶嘻嘻开着玩笑。
年柏彦眸底染笑,情不自禁低头轻啄她的唇瓣,低低道,“你还真是让我的生活多姿多彩了。”在她之前,他从没见过还有人会现实得可爱,他的生活也亦如似水般沉静,可遇上了她,他的生活似乎真的一天比一天大不同了,她不羁、她骄傲、她好面子、她爱财如命、她争强好胜……似乎这样罗列起来每一条都会令人厌恶,但不知怎的,这些个坏毛病一并集中在她身上就成了难得可贵了,成了吸引他目光和爱恋的与众不同了。
他从没感觉到如此轻松,也为她心动,这种舒服得感觉就是那种想要紧紧抱着她,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
素叶也同时在他唇上偷了香,展唇微笑,“也包括替我安抚那些选手?”那些选手将他团团围住的一幕何其壮观,她虽不讲义气地拿着奖金临阵逃脱了,但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
“还好他们各个都讲理,道歉就可以了。”年柏彦捏了她脸颊一下。
“你真好。”素叶伸手搂住他,嘴唇贴着他的下巴,一脸慵懒,“如果不那么招风就更好了。”说到这儿,她又捧起他的脸颊,左看右看,半晌后叹了口气,“你以后带个口罩出门吧。”
他忍襟不止,“至于吗?”
“那些啤酒妹热情洋溢啊。”她皱眉。
“那些男人们的目光也跟着你走。”年柏彦想到这儿微微不悦,扯她入怀,张口咬了她颈部一下,“我有挖人眼珠子的冲动了。”
“先挖我的吧,我先眼不见心为净。”素叶笑着避开他的进攻,又以鼻梁顶了顶他性感有型的下巴。
“怎么舍得?”年柏彦的下巴痒痒的,低头鼻梁抵住她的,“虽说你可以勇往直前,我为你垫后,但下次还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闹。”
“你从来都没由着我。”素叶皱眉,“你看别人的男朋友都宠着自己的女朋友。”
年柏彦无奈低叹,由着她的话,“好好好,是我不及格。”拉起她,“现在可以去洗澡了吧?”
“我全身都散架了,想洗个头发就睡了。”素叶又转为可怜。
“不行。”年柏彦摇头,拎着后襟将她拎了起来,“你自己都快成鸵鸟了。”
“我真的好累。”
年柏彦不语,伸手为她解扣子。
“年柏彦,你不近人情,我是赚了钱的,是功臣。”
“闭嘴。”他将她直接抱起浴室。
浴室,热气氤氲。
偌大的浴缸里铺满了嫣红的玫瑰花瓣,素叶置身其中,倒成了汪洋的一艘小船儿似的娇小,这浴缸的面积足能容下四五个人,放眼过去,满满的尽是火红。
素叶将头靠在按摩垫上,长发垂落在年柏彦手中,他坐在浴缸旁,缓慢轻柔地为她洗着发。泛着华彩的水晶灯被氤氲隔成了淡淡的光晕,落在男人的发丝和女人的脸颊上。
浴缸中,女人仰着小脸,浴缸外,一身休闲的男人体贴地为她轻揉长发,这一幕看上去如唯美画面。
“年柏彦,你给别的女人洗过头发吗?”玫瑰花瓣下,素叶的娇躯更显皎洁如月,睁眼,与头顶上的男人目光相对。
年柏彦便笑了,轻轻摇头,“你是第一个。”
“那我能加码吗?”
他凝着她,“还需要什么服务?”
“人的头部有很多神经,帮我按按呗,我全身都疼。”她娇笑。
年柏彦腾出一只手延着她的肩膀下滑,“我直接帮你按全身不就行了。”
“臭美,不行。”她抓住了他的大手,又重新放回头发上。
她的娇态引得他笑声爽朗了起来,倒也没想着那么快占便宜,开始为她按着头皮。
“啊――”她吃痛了一下,瞪了他一眼,“你要杀人劫财吗?手劲那么大。”
“我都没用力。”他无奈低笑。
“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素叶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手,手臂上沾了几片玫瑰花瓣,看似更如凝脂般滑润白净。
从年柏彦的角度正好可以延着她的抬臂看到玫瑰花瓣下美胸的轮廓,唇角勾起好看弧度,手劲开始适中有度,这一次素叶舒服了,闭上眼轻叹,“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拿钻石的手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