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教授这才缓缓点头,又摇头,“没想到素医生还有那么个不懂礼貌的哥哥。”
丁司承没说什么。
“司承啊。”丁教授示意他坐下来,叹了口气,“你是真打算结婚了?”
丁司承坐下后却心不在焉,始终担心是不是素叶出了什么事,等到丁教授又追问了一遍后才反应过来,迟疑了下后点点头,“嗯,结婚。”这段时间他想得很清楚,分手,对于林要要来说是伤害,而他也无法承受素叶的质问和怨怼,也许他不过就是在分岔路上迟疑了,也许结了婚他的心便能收回来,林要要是个好女孩,其实他想对她负责,对于要要来说,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不能负了她。
丁教授见他这般说了倒也没再有异议,只是意味深长了句,“要要是个不错的孩子,人文静又漂亮,只是啊我总觉得你们的共同语言太少了。”
丁司承看着父亲,久久没说什么。
“叶渊,你是没吃药就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还是被女人甩了受刺激了?”待车子如火箭般窜出后海又被叶渊停靠在了路边时,林要要这才有机会对着他破口大骂,“我就纳了闷了,怎么会有机长闲成你这样的?你闲也就闲着了,我怎么到哪儿都能看见你?北京很小吗?”
叶渊双臂交叉于胸前做悠闲状,对她的气急败坏充耳不闻,挑眉,“刚刚那老头儿是你未来公公?”
“什么那老头儿?你有没有礼貌?”林要要气恼,“人家可是知名心理学教授。”
叶渊耸耸肩膀,“跟我没关系的人我干嘛去在乎?”
林要要眯着眼,“这点你倒是挺像素叶的。”
“我是她哥,应该她像我才对。”叶渊纠正。
林要要盯着他,眼神近乎活吞人。叶渊饶有兴致,凑近她,“难得啊,不顶嘴了,怎么,被我气疯了?不过就是稍稍耽误你见家长的行程吗?”
“叶渊,你还要脸不要脸了?是不是你的人生里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林要要一想到就这么不打招呼跑了出来心里就没底,自然对这个始作俑者更加来气,“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闲的,你有你璀璨光鲜的人生,但不意味着别人也像你这么幸运。你是有钱是有地位,但有钱有地位就一定要用这种蛮横的方式来衬托别人失败的人生吗?”
叶渊收敛了笑,语气低沉,“你的人生失败吗?”
“你以为呢?”林要要冲着他瞪眼,“正在见未来公公的女人,结果被个神经质男人给拉走了,你觉得她未来老公和未来公公会怎么想?这样的人生还不叫失败?”
叶渊听闻却笑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要要,你要感谢我才对,如果你嫁给了那个男人才叫失败人生,我不过是碰巧将你的人生扶正而已。”
林要要皱紧眉头,“我不想听你在这儿胡说八道。”说着要开门下车。
奈何,车门锁住了。
“你――”
“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有意思吗?”叶渊似玩笑似认真。
“你错了,他很爱我!”
“女人自以为是起来还真可怕。”叶渊说着竟拉过她的手,不顾挣扎用力箍紧,“这样吧,你给你自己再多一个选择,买件衣服还得货比三家呢,更何况是结婚这种大事,你觉得呢?”
林要要用尽力气抽出自己的手,像是避瘟疫似的避开他,“你有病啊,我没事给自己多什么选择?”
“你可以比较一下丁司承和我谁更适合你。”叶渊笑看着她。
林要要冷笑,“不用比较,叶少爷,我下辈子都不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
“我哪种人了?”
“滥情、种马、不负责任,谁跟你谁倒霉。”
叶渊夸张地瞪眼,“要要,想不到你已经了解我到这么深层次的地步了,还说跟我不配?”
“开门!”她懒得跟他多说什么。
“别这样,生气了?”他凑近她,俊脸令人流连忘返。
林要要扭脸,他却又凑上来,“看着我。”
她不理。
“不听话我可亲你了。”叶渊坏笑。
林要要吓了一跳,怒视着他,“叶渊你流氓!”
“你信不信,我更想对你耍流氓。”叶渊靠得她很近,近到可以倒影她倏然惊慌的瞳仁,又笑了,“这样乖乖地看着我多好。”
“你……神经病。”
叶渊见她真怕了,便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好了逗逗你而已,要要,我是真心想寻得你帮助的。”
林要要仍旧一脸警觉,总觉得这个男人就算严肃认真的时候也在想着什么鬼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