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贵重珠宝怕是也不及繁花千分之一吧?”
“繁花最有价值的除了罕见钻石外还有镶嵌工艺和切割技术,自然是万里挑一。当然,其他珠宝也不差,只不过有些珠宝出现的时间没有繁花长而失去更大价值,要知道,越是年头久的东西就越值钱,”年柏彦靠近她,近乎压着她耳畔补上了句,“正如我和你,你是聪明,可走过的路还没我过的桥多。”
男人温热的气息钻入耳府,细痒了她的心,微微转头对上他的眼,故作冷静,“言下之意,你就是告诫我别在你面前耍小心眼是吗?”
年柏彦但笑不语。
“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我耍什么小心眼了?”见他默认,她当然不服。
“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他十分耐性。
素叶白了他一眼。
“好了,别闹性子了。”年柏彦意外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语气轻柔地如同宠溺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指了下台上,“喜欢繁花吗?”
男性好闻的木质香冲击着她的神经,令烦躁的情绪得以舒缓,她哼了声,“25克拉罕见绿钻,谁不喜欢啊。”
年柏彦笑,“的确很有收藏价值。”
两人接下来便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台上的竞拍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精石集团收益颇丰。
直到作为压轴主角的繁花终于被款款推前,大屏幕将繁花系列的每一样逐一示众时,台下尽是赞叹之声,尤其是重中之重的主首饰一经曝光,全场的灯被空前拉黑,只剩下微弱的光亮闪耀台上,却见那颗罕见绿钻发出堪比萤火还要绚烂的华彩,大屏幕上荧光四射。
台下的惊叹声甚为明显,有坐不住的人早早从座位上起身,大有第一时间抢拍的架势。素叶也看惊呆了,不成想这颗钻石的魅力是如此地大。
因为繁花上的绿钻是早年年柏彦在英国以980万美元竞拍成功,如今经过数年的精雕和沉淀,这枚绿钻早已身价大涨,低价果真是专家预测的一样,以一千万美元起,每一次加价为50万美元。听到如此高额的低价与竞拍价,素叶连连吐舌,扯住年柏彦的衣袖,“你可真是大资本家!剥削家!”
这番话倒像是血与泪的指控,过程中她还带着点含酸捻醋,年柏彦被她的模样逗笑,也没多说什么。
繁花设计共有三件,分别为手链、耳钉,最后一件就是主首饰戒指,而那枚重达25克拉罕见绿钻就镶嵌在戒指上,成为令人瞩目的焦点。
只有不同种类的顶级宝石打造成不同首饰,列为一个系列,这才是繁花此名的来源,也就是说组成繁花的手链、耳钉及戒指分别采用三类宝石或钻石定制而成,因设计风格而闻名,又因上面所镶嵌的宝石之罕见而极富收藏价值。
因为繁花的独一无二,所以精石集团采用拆分繁花的形式拍卖,不能成套竞拍,这也是防止整个繁花系列被一人垄断的可能,被一人垄断的后果就是,日后d会所再去重新购回就很麻烦。
对于宝石或钻石,素叶只停留在幼稚园的水准,她只会通过眼睛去分析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但年柏彦显然是要教会她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所以当工作人员推出繁花系列之一的耳钉时,他要她去注意耳钉上的宝石。
繁花的三件首饰分别为绿钻、鸽血红宝与喀什米尔蓝宝构成,这三样在宝石界是排名前三的佼佼者。其中耳钉的主石就是红宝。当大屏幕上显示出红宝的式样后,素叶忍不住赞叹,“真的像鸽子血一样,美得耀眼。”
“这是产自缅甸的鸽血红宝石,真正的鸽血红宝仔细看上去,会在纯净的红宝石中带有一丝丝的蓝,这类鸽血红宝产量极少,切割后的光泽可以与极品钻石相媲美,市面上流通的鸽血红宝少之又少,所以价值极高。”年柏彦低声逐一为她介绍,“当然,镶嵌在繁花上的鸽血红宝价值更高,因为它们流转了国外几家宝石展览馆,形状独一无二,一度被英国那边占据了半个世纪之多,所以这款鸽血相比市面原本就价值不菲的鸽血宝石而言价格更贵。”
素叶长了见识,连连点头,不得不说这对耳钉真是漂亮。
繁花的鸽血红宝耳钉低价为100万美元,每次加价为50万美元。很快有人出了低价,紧跟着又有人死盯了价位,最后这款耳钉被叫到了250万美元时,素叶以为会以这个价位成交,没料到第一位出价的人直接叫到了三百万美元,最后成功竞拍到这对鸽血宝石。
素叶惊讶,下意识去寻找出价的人,是个女人,穿着干练职业,目光所只能及侧脸却不难看出精明能干,她侧身贴近年柏彦的耳边,低声问,“那个女人是谁?那么有钱。”
“有钱的不是她,而是她的老板。”年柏彦喜欢她的这般亲近,语气也低柔了更多,“真正出价的是陆北辰,她不过是他的助理而已。”
素叶愕然,她听说过陆北辰的大名,没料到他也有兴趣参与。
正想着,以喀什米尔蓝宝为主石镶嵌的繁花手链推出展台,大屏幕中手链上的蓝宝宛若辽阔海域,颜色深邃到了令人迷失心神。
“这是?”
“这是开采于以喀什米尔的确的蓝宝石,因为此地区资源稀少,所以只开采了20年便停止开采,可想而知流通在市面上的蓝宝少之又少。而这款蓝宝是被誉为‘矢车菊’,为蓝宝石中的极品,从侧面看呈现朦胧的略带紫色的蓝,就像安徒生笔下矢车菊的颜色,迷幻而纯粹。”年柏彦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