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从没想过以这种方式与年柏彦接近。
轻轻点了点头,强行压下心底深处窜起的莫名之感,这种感觉在刚刚见他翻看杂志的时候就开始了肆无忌惮,直到店员的那句男朋友女朋友的,更令人心头犯了慌,她害怕这种连自己都无法操纵的感觉。
“还喜欢哪套?”年柏彦靠近了她一点,与镜子中,两人站在一起定格成了养眼画面。
“我是不是应该趁机多宰点?”她似笑非笑,有点热,是因为他的靠近?
年柏彦浅笑,伸手拍了她脑袋一下,“喜欢的就一起带上。”
她一时竟眷恋了他的手温,站在镜子前一动未动,半晌后才轻喃了句,“算了,我有那么多的休闲装,宰你不合适。”
年柏彦笑而不语。
果然是年柏彦结的帐,因为对于像素叶这种铁公鸡的女孩儿来说,就算月薪再高也绝对不会跑到国贸来买现货,她是喜欢名牌不假,但更多时候会跑去香港血拼又或者通过朋友在国外代购,一样的东西却差了不少的钱。
其实,素叶的最大兴趣爱好不是什么攀岩什么极限运动,而是:一天天看着自己账户金额飞涨,这才有成就感,所以她买了不少理财产品,正所谓“你不理财财不理你”,这句话对素叶来说是金玉良言。
所以,当素叶一身休闲装、休闲鞋外加一顶价位高达一万五的鸭舌帽出店时,整个人看上去都活力四射,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能不四射吗?这帽子比她脑袋还贵。
“谢谢你了。”她拎着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是他的衬衫和外套,“看在让你今天破费的份儿上,这个袋子我帮你拎。”
年柏彦看着她低笑。
换上运动装的素叶,像是插上了翅膀的蝴蝶,美丽耀眼,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脸上噙着的笑似乎也极大满足了年柏彦的内心,不知怎的,他竟希望能够留住这一刻,或许,他有办法令快乐的一刻留得更长些。
在刚刚的店里,当店员误以为他是她男朋友时,抬头的瞬间他不是没看见她脸上的红霞,原来她也会脸红。那一抹清浅的红晕却深深烙在了他的脑海,直到此刻也挥散不去。
见她撒欢儿在前方走,年柏彦突然腾起一种感觉,他怕这蝴蝶飞得太远,远到脱离了他的视线,这种莫名的感觉令他大踏步上前,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素叶的身子差点飞他怀里,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他,眸底还带着点余惊,“你干嘛?”
年柏彦顺势箍住她的手腕,淡淡说了句,“别胡乱跑,撞到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后悔结账要拉着我去退货呢。”素叶一脸的认真,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胸脯,许是她真心是个财迷,脑子里只有被劫持而来的新装,对年柏彦紧拉着她的动作倒也忘了反抗。
年柏彦闻言好笑地看着她,“像你这种满脑子是钱的主儿,怎么会有心思学心理专业的?”心理学的专业性要求从事人员极为严谨和耐性,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够定性的人。
一听这话素叶乐了,冲着他勾勾手指,“我悄悄跟你说。”
年柏彦的心情看上去不错,配合了她的指使,低头,她便踮起脚,红唇轻轻贴靠在他的耳畔,没心没肺地说了句,“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只要成了心理权威,那么金钱就会飞着来找我。”
女人香甜的气息顺着他的耳直钻进了他的心,搅得心口都跟着痒痒的,年柏彦抬头,刻意压下刚刚的心猿意马,却始终没松开她的手腕,状似无奈的口吻,“叶叶,你的工作态度要摆正。”
“我多正啊,没歪一点儿。”素叶用小小的身子顶了他一下以示抗议,“我不过是跟别人逆向而行而已,别人呢是因为坚持才有了希望,我呢是看到了希望后才去坚持,我的人生是一条不允许涂涂改改的直线,所以当然要为目的而活。”说到这儿,她停住脚步,伸手指着他,“还有啊,不要对我做暗示催眠,叶叶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别以为总这么叫我我就会习以为常地接受。”
“接受现实才是完善人生的关键。”年柏彦伸手,将她的手指拉下,顺势握住,“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往无前的,总要停下来修订自己,例如改掉用手指指人的习惯。”
“你这算是在教育我?”素叶挑眉,抬头看着他。
“在说事实。”年柏彦不怒反笑,“相信我,不论你的人生是经历了多少坎坷,在我看来都可以视作清风,我比你多吃了7年盐,就算再不济,论及人生也能给你些良言。”
素叶白了他一眼,“7年盐,我好怕怕啊。”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着所谓的人生经验或长辈口吻教训她,她的人生,跟他有什么关系,她怎么活是他的事。
“那边的珠宝店不错。”有心岔开话题,素叶挣脱了他的束缚,一溜烟儿钻进了一家店铺。
年柏彦朝前看了一眼,一时间哑然失笑。
素叶进了珠宝店才意识到这里的阵势有多大,店员们各个美貌倒也不说了,递上的红酒闻上去就价值不菲,可想而知这里摆放的一件件珠宝有多么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