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峰松了口气,他知道年柏彦向来重承诺,只要是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茶香有些凉了,浮动在夜色之中。
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品茶,尤其是叶鹤峰,闻着这茶香,思绪却跟着茶香一点点飘散,渐渐定格成漫天红叶飞舞的季节。嫣红的树叶染红了少女的脸颊,乌黑的发,素色长裙,如唯美的山水画令他一生难忘,他曾一遍遍写下他和她的名字,轻轻告诉她,一叶知秋。少女羞涩了,捂着脸跑开了。
火车缓缓开动的时候,他看着她跟着火车跑了很远,原本苍白的脸颊也因急促的奔跑染上了红,那一刻他是多么想要牵住她的手……
叶鹤峰闭了眼,深深呼吸着茶香,犹若她身上的一抹幽香。
北京国际机场
上百架飞机起起落落,机场大厅人影匆匆,有进京的,有离京的,或踌躇满志或心灰意冷,这里,浓缩了太多人的影子,金融家、各国富商、公益事业者、演员、职员、家庭妇女等等,各自寻找着各自的生存目标。
出港大厅,一悠哉的女人与这周遭的忙碌格格不入,她一头清爽干净的梨花头,干净的肌肤、干净的白色衣裙,连行李都是干净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拎包。身后大多数人都匆匆越过她,或乘坐大巴或搭计程车,只有她,出了大厅后抬眼看了天空,皱皱眉,该死的雾霾天气。
而机场外的另一边,几辆警车随时候命。
今天的素凯一身警服,凛然正气,眯着眼死盯着出港大厅的方位,很快,对讲机中传来,头儿,乌龟露了,刚下飞机,现在出港大厅的方向。”
“再盯,一出大厅马上逮捕。”素凯面目严肃。
“是。”手下得令,却又很快叫了句,“头儿,十二点方向!”
素凯顺势看过去,眸光一缩,一声令下,“行动!”
紧跟着不远处开始有了骚动,早已埋伏多时的便衣纷纷行动,冲着一个戴着鸭舌帽太阳眼镜的男子围了上去。被称为“乌龟”的嫌犯也不是等闲之辈,早就嗅到了机场的警戒味儿,拔腿就跑。
坐在警车里的素凯赶忙下车拦截,乌龟没料到还会有警车拦住去路,想要转移方向已是来不及。只见素凯三步并两步冲上前,一记扫腿将嫌疑人撂倒,狠狠来了个擒拿手将他制服,嫌犯疼的哇哇大叫,试图挣扎逃跑。
“给我老实点!”素凯对嫌犯向来不客气,浓眉一皱,冷喝。
乌龟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先是停止了挣扎,却在素凯掏手铐之际猛地窜起,周遭的人纷纷大惊,素凯面色一厉,正准备再度擒拿却见乌龟一把扯过身边正好经过的女人,紧跟着一把手枪抵在了女人的太阳穴上。
“你已经跑不掉了,把枪放下!”素凯利落掏枪,直接对准嫌烦冷声喝道。
几个便衣也冲了过来,纷纷掏枪将嫌犯团团为主。
女人的梨花头被嫌犯弄乱了,她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瞪大了双眼,一时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能看见一位高大威猛身穿警服的帅哥一脸英气地拿抢指着这边。
“再靠前我就不客气了!”嫌犯恶狠狠嚷了句,枪口又用力地顶了下女人的额头,痛得女人面容扭曲。
素凯大吼了一嗓子,“其他人都给我散开!”
一句话令周围的人群如惊散的鸟儿,大厅外,只有警察和嫌犯的对峙,还有,一人质!
“那个……”人质开口了,声音小小的,“咱有话能好好说吗?大哥,你这样拿枪指着我也无济于事啊,警察这么多――”
“闭嘴!”嫌犯用力勒住她的脖子,痛得她又暗叫了一声。
“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我们警方还可以从轻发落。”素凯微微眯眼,又看了人质一眼,还好,她还算冷静,他最怕遇上的就是哇哇大叫的人质。
“让我束手就擒?你放屁!现在我有人质在手,有本事你们就开枪啊!”嫌犯像是只被踩了脚的老鼠,张牙舞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一直在云南缉毒的素凯吗?我告诉你,我可不像那几个蠢货好抓,你要么就给我备车让我走,要么就眼睁睁看着人质跟着一起受死!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头儿,乌龟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丧心病狂,小心点。”旁边一手下悄悄给出暗示。
素凯了然于心,攥了攥枪,却一步步逼近,“乌龟,你想跟我玩是吗?好啊,我就陪你玩!”
“头儿!”
“站住,再往前我就开枪了!”嫌犯像是疯狗一样乱吠,直接扣下扳机。
“等一等!”竟是人质开了口,指着素凯,“你、你们警方不会连人质的命都不顾吧?那个……电视上不是有什么谈判专家吗?喂,警官,我可不想死啊。”
素凯被这人质吵得头疼,又见嫌犯眼睛里都冒着杀气,只好止步,退回原地。
“头儿,真让谈判专家介入啊?”手下迟疑。
“打给我姐。”素凯狠狠咬牙。
“啊?”
“赶紧打电话!”素凯吼了一嗓子。
手下赶忙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