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娃直往案桌上爬:“为什么还要切,不能直接吃吗?”
白棠笑着揪他的小耳朵:“这么大一块,你塞得下去吗?”
“我捧着吃,想起来就舔舔,保证吃完。”
一家子被这孩子气的话,逗得哄堂大笑。
“你就是吃得下,我也没这么多给你吃。”
白棠试试糖块的温度,确定已经凉透,手起刀落,将糖块切得差不多大小。
拿起一块先递给白岩:“爹,尝尝看。”
“留着你们几个吃,我不爱吃糖。”
白岩的话没说晚,徐氏抢过来,往他嘴里一塞:“别不舍得吃,快吃了夸两句。”
阿悦又分给徐氏和石娃,石娃吃的可香,一点儿碎屑掉地上,都想拾起来继续吃。
“地上脏,这里还有的多。”
白棠自己尝一块,到底是野生的核桃芝麻,香的叫人头皮发麻,再加上糖浆熬得细致,入嘴松脆,好吃的不行。
白岩和徐氏吃的直摇手,只说不能再吃了,都留给她们三个就好。
她将糖块分别装了几个罐子,阿悦和石娃每人一罐,叮嘱了不许多吃,否则蛀了牙,就再不能吃糖了。
另外一罐是要送去小丘山给卢姐姐尝个鲜的。
另外一罐,白棠找个了白陶瓷的罐子,圆鼓鼓的形状,装到八成满,盖上盖子,再找了个软布的袋子装起来,抽绳打了个花结。
双手捧起来,白棠笑眯眯道:“礼尚往来,希望你也喜欢吃。”
剩余的就放个竹匾里晾着,谁走过来都可以拿一块吃。
她这一晚睡得早,因为卢姐姐关照过,第二天施针要她全程陪同,一点不能出岔子。
第二天,天蒙蒙亮,她就起来,用竹筐背了两罐子糖,上保长家去了。
没想到,保长和罗氏起得更早,都把小山扶到平板车上坐好,单单就等着她了。
一见到白棠出现,罗氏迎了上来:“我们是担心推着车脚程慢,路远不远,要走几天?”
白棠连忙道:“不算远,就在小丘山。”
“那针不远,当家的走快些,中午就能到了,”
她拉着白棠过去,将平板车上的一个包袱打开:“你帮忙看看,这些东西送过去寒不寒酸?”
包袱里头是一整床的被面,翠绿色的缎子,还嵌着银丝,让晨光一照,波光闪闪的,很是扎眼。
“罗婶儿,我都说了,那个大夫不用送礼。”
罗氏搓着双手道:“当家的也说了,也不算礼,只要能治好了小山,我们一家再给大夫做块长生牌位,天天烧香。”
白棠骇笑道:“这个真的不用了。”
“要的,要的。”
“孩子他娘,别拖着白家大姐儿说闲话了,上路吧。”
小山压根都没睡醒,揉着眼睛,一路上东看西看的,他的腿脚不好,平时也出不了村子。
今天算是难得的一回,渐渐来了精神,追着问罗氏,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一路上小嘴巴都没停过。
白棠拿出两块糖给他,罗氏又给他倒水,背过身的时候,眼圈又红了,低声说话。
“大姐儿,别笑他,他长这么大,没出过白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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