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卢姐姐才生了孩子,不方便见客,心意到了就好。”
白岩不是强求别人的性子:“那么,你以后去,可要多谢几句。”
“爹放心了,我时常都要去的,卢姐姐还说要教我医术的。”
“这个好,这个管用。”白岩不知是为什么,一下子激动起来,“她几时说要教你,怎么教你,你用不用直接住在她那里,省的来来回回的走动。”
“爹,这不才刚开始吗,我一点都不会,要把最基础的先学扎实了。”
白棠觉得爹的反应好像有那么一点儿过激,转念想想,兴许是自己摔断了腿,才特别想家里头出个会医术的。
那边,徐氏一喊吃饭,她就没往下说。
结果,这一场雨,下到第二天都没有停。
雨势反而显得更大更猛,白棠站在窗口往外看,被雨帘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远处。
她有些担心药材受潮,霉变,又格外惦记着那颗毒蘑菇。
当时在山上,白棠算是一鼓作气,没去多想。
回到家以后,多少有些后怕,她平日里采摘的多半都是常见的草药。
这颗毒蘑菇到底多大的毒性,她一点儿底都没有,万一有个闪失,可要出人命的。
所以,想要将它送去给卢姐姐过目,偏偏天公不作美。
下这么大的雨,如何出门?
白棠心浮气躁,依照着上次的法子,将手札取出来,继续翻看,她手中没有银针,寻了根细细的小枝条,按照穴位,在自己身上点点画画。
阿悦从窗口走过,看着稀奇就多看了几眼。
白棠正够不着背后的几处位置,让她背对着自己站好。
再用小枝条,按着位置点下去。
“阿悦,这里是什么感觉?”
“麻麻的。”
“这里?”
“痛,痛,大姐,这里痛。”
“不应该啊。”白棠赶紧低头看手札,“这里点上去,不会那么痛的,难道是我没拿捏好分寸?”
“大姐,我背上昨天起了个包,被我抓破了,所以才痛。”
白棠这才松口气,又继续抓着小枝条指指点点的,阿悦很是配合,哪里麻,哪里痒,说的十分清楚。
试了大半个时辰,白棠才肯放开她。
施针本来就是要对别人所为,白棠本来只在自己身上摸索,这会儿试验了阿悦以后,她发现个重要的事情。
每个人的长短胖瘦不同,穴位的位置肯定也不同。
她要是只在纸上谈兵,看书不操练,那么就算看十年八年的,还是不能医人。
这么一想,白棠忽然出声问道:“阿悦,你说要是有个急诊的病人,但是天上下雨,大夫会不会去?”
阿悦认真想了想才道:“如果是个很好的大夫,别说是下雨下雪,就是下冰雹,也肯定要去的,对方可是等着救命的。”
白棠一下子笑起来,隔着小窗将她重重一搂:“还是我的妹妹最好,一句话就把我给点醒了。”
她将装着毒蘑菇的木盒取出,又把采回来的核桃装了一兜,冒着大雨,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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