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会自己想起来。”
“对,有一天会自己想起来,早点晚点的功夫,不用急。”
卢紫莹显然对她学医进步神速很是欢喜:“我这还有自己写的两本心得,你拿回去慢慢看,这个不能求速,要都看在心里头。”
然后,她又详细说了,施针不比寻常大夫看病开方子,多半不是什么大病,吃点药,吃错了,也没有大碍。
施针却不一样,见效最快,最好,难度也最大,风险也最大。
“那么,卢姐姐为什么不让我从诊脉汤头歌学起来?”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我要教授的就是最管用最难学的。”
卢紫莹看着她又问道:“你有没有信心学好?”
“有,只要卢姐姐不嫌我愚笨。”
卢紫莹又一次笑得花枝乱颤的,食指指着白棠的脑门:“你愚笨,你还愚笨,这话千万不许在我面前说,我的眼光不会错,一般聪明的,我都不屑教的。”
“姐姐这样夸我……”
“我明明是在夸赞我自己。”
上官清越抱着沐儿进来,见两人笑颜如花。
“平日成天就嚷嚷着没劲,只要你一来,铺子外头都能听到她的笑声了。”
“那是,我自己认的妹子自然是最好的。”
“那我要不要行拜师礼?”
白棠想到,卢紫莹等于要将毕生所学都慢慢传授给她,那以后应该就是她的师父。
“不用,不用,我只要做你的姐姐,不能做你的师父。”
卢紫莹边摇手,边偷偷冲着上官清越使眼色。
上官清越咳嗽一声道:“她这个人命中不能有徒弟,所以她可以教你,却不能做你的师父,你只管喊她姐姐就好。”
白棠早习惯这两口子神神叨叨的,好像真能一语道破天机。
不过,人是真的好,那么又何必要计较太多。
连七公子都耳闻不知事先生的名气,可见也不是空穴来风,必然是有真本事的。
“怎么了,不信他的话?”
“信,当然是信的。”
“有人想多听他一句半句的,还不能够,就我们姐俩还嫌弃他啰嗦。”
卢紫莹快人快语,这一句,正好戳中了白棠的笑点。
上官清越丝毫不在意:“多说多错,这个道理,我十年前已经深刻了解了。”
“那这十年,你还是那么啰嗦。”卢紫莹掩口笑着道。
“那不是怕你出事吗。”
上官清越对美貌的娇妻,一点法子都没有。
“对了,小丘山最近的不速之客,还真是不少。”
白棠赶紧正色问道:“是冲着你们来的吗?”
“想必是的,我们在这里才太平了一点儿时间,风声一露,就是接踵而来的麻烦。”
白棠被他说的更加紧张:“那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都有,不过已经都有人在打点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我们反而做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