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棠又痒又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身子簌簌发抖起来,苏子澈才决定停止他的惩戒。
他既然告诉了白棠,可以喊他阿澈,那么就是一种默许。
默许是给她的特殊认可,但是不能任由她肆意而为,特别是在人前喊了,两个人面对面时,却又换过来,又喊他七公子。
如果调转过来,他或许会比较乐意。
苏子澈放开手道:“知道错了就好。”
白棠用她最快的速度,最快的反应,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缩在个角落里头,一双手特别规矩的放在膝盖上。
“七公子,我知错了,以后都改。”
苏子澈将笑容一收,既然都变得这么听话了,那么接着说正经事。
刚才的那一场,只能算是正经之前的不正经。
调节调节心情,对一个心里头装着太多大事的皇叔来说,十分重要。
“知错能改。”
“亡羊补牢。”她接口倒是很快。
可是,成语是这么用的吗,还用得顺顺溜溜。
“你很清楚,我为什么来小丘山。”
苏子澈开门见山,他没打算再用迂回的法子。
再迂回两次,能把本来守株待兔的人又给打草惊蛇了。
白棠本来是三分明白的,前头让上官清越提点了一番,再见着七公子的适时出现,心里有了七分的肯定。
三番两次,来来回回的,将余家绊倒没准就是顺手而为,想要网罗到高人相助才是关键。
否则,七公子总是在附近几个地方转悠,分明就是在寻找着什么。
“那人有没有对你隐姓埋名?”
“不知道七公子指的是什么人?”
苏子澈见她还在遮掩,将右手一翻道:“你才从小丘山过来,别说你就是去走走看看的。”
“那你上次不也和我一起去了吗?”白棠小声的嘀咕。
知道归知道,被他怀疑,又是另一种不甘心。
要不是上官清越主动搭话,她连见面的机会恐怕都没有。
要说别人是心有目的在寻找高人,那么到了她这里,只能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苏子澈听出她的委屈,再想到,两人同游小丘山的场景。
那时候,他是试探着去寻找,而她压根懵懂。
在白圩村长大的丫头,哪里会认识上官先生这样的人物。
所以,他相信她没有撒谎,只是有些细节,大概只有她知晓,所以必须先问清楚。
“那先吃些点心,我再继续问你。”
苏子澈走的是怀柔路线,既然是自己中意的人,就不要逼得太紧。
略微放松,让她不用腰背绷得紧紧,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无言的戒备。
他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信赖,而不是对他的提防。
当然,她真想要提防,他也绝对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白棠看着面前的案桌,很巧妙的一翻,底下的暗格升上来,露出树叶形状的粉白瓷碟,六色精致小点心,直接摆放出来。
她也不客气,拿了一块送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