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前些日子,我去平梁镇上的余家帮工。”
卢紫莹还没反应过来,白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正想要发问。
上官清越已经明显听懂了,手掌按住妻子的手臂:“紫莹,听她说下去。”
“那余家办了三天的宴席,来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因为听说余家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请来了。”
“后来呢?”
“结果,左等右等,大人物没出现,余家却倒了。”
“余家的两个儿子仗着老爹留下的一点功绩,在平梁镇称王称霸不少日子了,人家说天高皇帝远的,本来是没人会管到这样的犄角旮旯,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余家做了恶,早晚都要出事。
白棠偷偷吸了口气,果然,这位新认的姐夫,料事如神。
就算待在小丘山的药铺中,他照样什么都知道。
她倒是想问一问,七公子又是什么来历,什么背景?
嘴巴里,咕嘟咽了口口水,还是没问出来。
“紫莹,阿棠聪明的很,我什么都没说,她都能猜到我们躲在这里的目的。”
“灯下黑。”
上官清越低头看着白棠:“正是这个道理。”
余家既然没有请到人,那么常理来说,就会猜测,那人应该已经听到风声,刻意回避开来,早就远远的躲开了。
有人还费心要找,一定是摸着远处过去了。
小丘山离平梁镇总共才多少路程,又是个针眼样的小地方。
要不是镇上出了大事,不太平,白棠连采买都不会到小丘山来。
选了这个位置,才是费了心思的。
白棠没有过问上官清越到底是什么人,知道了又如何,她又不会邀功,将他们两口子出卖给别人。
“姐姐,你们放不放心我?”
卢紫莹没有丝毫的担忧:“要是不放心,当日能放你进来?”
白棠想想也是,要说招惹,还是他们俩个先招惹的她。
“我脸上就写着好人两个字了?”
“人与人之间都有缘分,沐儿的名字都是你起的,以后怕是多有牵绊了。”
卢紫莹的美目中,划过一丝很淡的郁色,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
白棠赶紧握住她的一只手:“姐姐,今天是我多嘴,让你担心了,我以后再不会提起这些了。”
她按捺不住一时的好奇,正好将上官夫妇与余家设宴联想在一起。
如果,他们心里头生了嫌隙,难道又要举家搬迁,如今还带着襁褓中的孩子,要多不方便就多不方便。
她怎么就多嘴了,白棠恨得直掐自己手背。
没想到,还是卢紫莹反过来安慰她:“以前东奔西走的,两个人也不觉得累,有了沐儿以后,你姐夫也说,要是有个明主,不如就去投奔了,好过提心吊胆,被歹人利用。”
白棠安安静静听着,难道连今天的对话,也让上官清越给猜准了!
妈妈呀,这个姐夫好可怕,一点心事以后都别藏得住了。
上官清越还像没事人一样,送了她出院子,又说上一次给双亲吃的补药应该吃完了,再拿两瓶过去。
末了,又叮嘱白棠把那本穴道图册,多看多记。
白棠一一答应下来,快要走出小丘山的时候,猛地想到上官清越送她出来的时候,那个笑容,似乎有点不怀好意。